顿了顿,又对那妙龄女子道:“阿娇,这是你嫂嫂,你一大早闹着要看她,如今你嫂嫂起来了,给她见个礼吧!”
孟初霁的心一下沉落谷底。
竟然只是个皇妹?
妙龄女子阿娇不高兴的撇了撇嘴,很是有些失望地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美人,叫太子皇兄你连进宫请安都不去了,原来就长这个样子。”
脸上一层脂粉糊得都要掉渣了,丑死了。
裴璟剑眉微蹙,沉声道:“皮肉骨相有何重要,你嫂嫂性子极好,千里迢迢远嫁而来,孤苦无依,不可放肆。再者,请安是要去的,不过推迟到下午,你嫂嫂身体不适,母后一向宽容大度必是不会计较,你也莫对你嫂嫂有何偏见。”
竟是不留情面训了她一番。
阿娇委屈死了,起身跺脚:“太子皇兄偏心,不理你了,这破地方我再也不来了。”
说完,气哼哼的走了。
全程没说一句话的孟初霁:“……”
裴璟目送她消失,轻叹一声,复又看向了孟初霁,生怕他心里受伤,温声道:“阿娇这人性子耿直,回头我一定好好说说她,你别往心里去。”
孟初霁将手从他掌心里抽了出来,一时半会儿没注意,他又占他便宜,光天化日之下摸手手成何体统,他斜睨裴璟一眼,冷冷道:“我当然不介意。”
他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小女子计什么较。
裴璟唇角笑意微勾,一点也不介意他外强中干的凶悍,又道:“对了,昨天晚上我们中了蒙汗药,关于这件事……”
孟初霁心脏噗通一跳,厉声道:“这件事跟我没关系,你爱信不信。”
孟初霁想:打死他都不承认,看裴璟能怎么着吧,反正谁也没看到他下药,一口咬死是太子府的人出了问题,他也无从追究起。
裴璟有点头疼,他这个太子妃似乎有点犟啊,但他做了不敢认,他也不好逼迫他认,好在他也没有追究的想法,只道:“我是想说,以后饮食要多加注意些,太子府里的人我会清理一遍,以后太子府的事务就由静静你费心。”
孟初霁脸色一变,缓和中带着几分迟疑:“什么意思?”
“我主外,你主内,以后就由你执掌太子府事务,若是不会,可多多向母后请教学习,母后和善仁慈,一定不吝教导你的。”裴璟眼神温柔,“以后多多辛苦你了。”
孟初霁:“……”
这都是些什么鬼!!
裴璟见他不语,将他腰身一揽,让他与他凑近了些,无比真挚道:“夫妻本一体,必当相互扶持,有些事你若是不好办,尽管与我说,受了委屈也是,不要忍着知道吗?”
孟初霁几乎是齿缝间挤出的字:“我才刚嫁过来,你就让我帮你干活,你觉得合适吗?”
裴璟一怔。
他之前听皇弟们说,府中的女人个个想掌权,因为掌权等于宠爱,有了说话大权就不会被人看轻,下人们也会更敬重,怎么他的太子妃好像跟别人不一样?
“静静,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娶我只是为了让我帮你掌家,我才不愿意呢。”
孟初霁想也不想的打断他。
他既不会管人,又不会看帐,掌什么家。
给他掌家,太子府过不了两日就要完。
裴璟无奈:“好吧,那太子府的事务我还是全权交由总管了。”
孟初霁勉强应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裴璟让他在身边坐下,然后命人传膳,都快午时,已不是吃早饭的点了,该是用午膳了。
惦念着孟初霁大早上没吃东西,中午用得油腻恐有不适,裴璟特意让人做了小半碗粥,让孟初霁喝了垫一垫肚子。
孟初霁一边喝粥吃东西,一边装作无意地问:“殿下,府中除了我还有别的女人吗?”
裴璟笑了一声:“谁是殿下,这里只有你的夫君,你该唤我秋瑜。”替他拿了一个葱丝烙,放到他跟前的小碟子,又道:“太子府里没有其他女眷,你是唯一一个。”
孟初霁刚摸起葱丝烙,葱丝烙就从他手中掉了出去,眼睛愣是瞪得跟铜铃一般大,激动到失声大叫:“什么,你没纳妾?”
裴璟将他掉到裙兜上的葱丝烙捡起来,放到桌子上,用锦帕拭了拭沾了油渍的手指,唇角勾笑道:“我素来洁身自好,从不拈花惹草,静静你尽可放心,我对你定是忠贞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