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孟初霁心里头哈哈大笑,面上更是显得无辜:“那周公子为何要叫她小心肝?”
那耳尖便又更红了一分。
孟初霁进行致命第三问:“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把命给小凤仙?”
“……”
“……”
“……”
孟初霁使着坏心眼,誓要将裴璟问得无地自容,又道:“殿下怎么不说话?”
裴璟终是抬首,温润如玉的面庞端方如常,可那一双眸子却是分外的亮,眼神灼灼,好似烈火能将人烤化了。
孟初霁被他看得头皮发麻,闭嘴就想看向别处……
裴璟的嗓音却在不自觉间发哑:“以后你会知晓的。”
孟初霁汗毛一竖,脊背发凉,立马干巴巴的笑道:“啊哈哈哈哈,殿下说笑了,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想知道。”
顿了一顿,他觉得这些话还不够,又噌地站起身来:“殿下,这里甚是无趣,我们速速回去吧!”
说书先生已讲到小凤仙的第二个恩客了,先头一个周公子辜负了她,仍是将她留于青楼之中,小凤仙为了离开这烟花柳巷之地,又盯上了一个刘公子:
“这刘公子初尝情爱,被小凤仙哄得三迷五道,后头的几次连小凤仙的手都没摸着,越是摸不着就越是惦记着,这回又来小凤仙倒是给了些甜头,漫夜吹箫……”
孟初霁自个儿都听得脸红,暗恼自己没用,没让裴璟脸红害臊,反倒自己局促不安起来。
都怪裴璟说什么以后就知道了。
呸!
他才不想知道。
裴璟轻笑,蓦然染了几分暧昧,道:“好,依你。”
孟初霁这会儿不仅头皮发麻,他全身都发麻,等也不等裴璟,逃似离开了房间。
这几分暧昧一直到他和裴璟一同坐车回到太子府堪才消散。
孟初霁匆匆和裴璟分别,回房找阿福吐苦水,阿福一阵惊疑:
“啊,少爷你都病了,那太子还想着和你圆房?”
孟初霁听着“圆房”两个字就牙酸,猛灌了几口凉水,蹲在椅子上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地道:“我猜他等着我病好,这大绥太子八百年没碰过女人,好不容易娶个媳妇儿,你觉得他会放过我么?”
“不能。”
“所以少爷我苦啊,日防夜防防不胜防,万一哪天叫他得逞了,岂不是坏了大事?”
他是和亲来的,两国邦交的目的还寄托在他身上呢。
阿福将布匹从箱子里一匹一匹的搬到桌上,边搬边说:“少爷,你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呗!”
孟初霁给了他一板栗:“我想得出来还找你干什么?”
这种欺上瞒下的大事,是说有办法就有办法的吗?
“那……那该怎么办?”
阿福左手抱一匹布,右手抱一匹布,好好对比着花纹色泽。
孟初霁看他根本没认真听他说话,盯着他手里的两匹布,皱着眉头道:“你老摆弄这几匹破布干嘛?”
阿福顿时咧开嘴笑:“是这样的少爷,刚才宫里来人了,说皇后娘娘要办赏梅宴,太子府的总管让我给少爷您准备两身好看衣裳,争取在美人如云的赏梅宴上力压群芳,大放异……哎哟……少爷你敲我干什么……”
孟初霁凉凉道:“你倒是越来越会做女人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