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朝着前方飞驰。所幸是官道,道路并不崎岖。
“娘,月儿怕。”奶声奶气的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从女子身后传来。女子回身抱起小女孩,轻轻地亲了亲她的小脸蛋儿:“娘在呢啊,月儿不怕,月儿不怕。”
轻轻地拍着小女孩的后背,女子的泪珠又从眼中流出。从脸颊滴落,轻轻的粘在了女孩的脸上。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擦去了女子脸上的泪痕。
“娘不哭,月儿不怕了。月儿保护娘和哥哥。娘不哭。”
抱着幼小的女儿,看着痛苦的儿子。眼泪止不住的从脸颊滑落。
“菩萨,只要您让我两个孩子好。我武顺愿献出一生,供奉您。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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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欲裂,就像是脑袋之中被人硬生生的塞进了什么一样。疯狂的抑制住自己的嘶吼。一大段一大段的记忆从头脑深处涌现。
“哈哈哈,我的儿子生的就是这么标致,将来说媒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踏破我们家门槛。”一身穿着绿袍的男子抱着一个长得异常精致的小男孩而,得意的笑着。身后就是刚才那自称母亲的女子,眼角含笑的看着他们两个,显得异常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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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顺儿,我怕是不行了。敏之,敏月就交给你了。”同样是那个男子,此时却已经油尽灯枯。数人匍匐于床前,放声痛哭。其中男孩仿佛呆滞,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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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用力...”
肆意的**从房中传出,年仅八岁的小男孩站在房门外,看着自己的母亲在父亲过世刚刚一年之后,和自己的二叔在房中颠鸾倒凤。
眼中那股刻在骨子里的冷意让人不敢直视。没有一个仆人看见,小男孩直视默默的走到后厨,轻轻的拿起了菜刀。然后默默的推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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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滚,带着你的儿子和女儿滚。就说你回乡探亲,记着比别宣扬出去,否则小心他们的命。”三五个家仆站在那个叫做贺兰越山的男人身后。而贺兰越山正在疯狂的咆哮,此时他的右手只剩下三根手指。鲜血流了一地,菜刀在地上静静的躺着。上边的鲜血宣誓着它的功绩。
小男孩仍然很冷静,眼神没有一丝起伏。死死的盯着那个在不久前还亲过自己,抱过自己的二叔。只是白色的袍子上,沾满了鞋底的污泥,一向整整齐齐的头发,散乱于身后。脸上带着清清楚楚的巴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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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马车之上,男孩儿坐在母亲的对面,冷冷的看着抱着妹妹的母亲。自从他进屋起就是这个表情,从来没有变过。马车颠簸,一路坎坷。终于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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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慢慢地散去了,记忆从新回来了,一切也都已经清晰明了了。
原来在冲出去推开马路中间的小女孩的时候,自己就不再是那个现代孤儿张简了。自己有一个新名字,叫做...贺兰敏之。
头不再痛了,意识也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但是...贺兰敏之(以后就以贺兰敏之为名)却并没有睁开双眼。因为,他还有好多事情,需要在想想,在想想。
只是将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角也挂起了一丝笑容。呼吸渐渐地变得平缓,做出一副自己痛苦已过,正在熟睡的样子。为的就是让面前这个可怜的女人,也就是自己现在母亲,能够放下她紧紧揪着的心。
以前的贺兰敏之还小,他并不懂得父亲贺兰越石去世后,母亲武顺才是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人。
他也并不知道,他所看见的颠鸾倒凤的那一幕,并不是母亲不知廉耻,而是她用心良苦。
他不知道,这个倒现在才年仅二十七岁的女人,在经历了丧夫之痛后,仍然坚强的想要保护子女的那份心。
他同样不知道,在一个家族中想要顺利继承父亲遗留下来的那卑微的爵位,到底要付出怎样的艰辛。
他不知道,但是武顺知道。
那一刀砍下,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面对着儿子的不解,柔弱的母亲不做一声辩解,不曾流下一滴泪水,默默地带着儿子女儿离开。
在面对世事所有艰难,她不曾流露一份柔弱。但是儿子生病,她却不知多少次流泪,多少次朝着漫天神佛祈祷。
以前的贺兰敏之不懂,但是今后的贺兰敏之,懂!
(已有起点完本作品,更新人品无需忧虑。上本书是我的神话,这本书是我的大唐。请各位看官,上眼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