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活跃了,人人都低声说话,生怕冒犯了那些骑着高头大马的贵人。
这里唯一的一家武馆满人了。苏含和顾冉都有些惆怅,只好在大街上慢慢的走着。他们两人又在几个茶楼门口站了会儿,不因为别的,没金子进不去,只能在门口听听里面繁杂的说话声。
这一听,还真让他们收获了一点有用的消息。这都城里面,还真有一个大户人家姓谢。前面已经猜测出,谢元青很可能是贵族或者是官员之后,以及他很可能是宫中某个御用画师的弟子,那就不太可能是谢家的嫡子或者是什么别的重要人物,有可能是冠着谢姓的庶子或者是下人的后代。
两人并不知道哪里是谢府,但打定主意要在此处找个地方呆下。眼见着武馆之类的去处都不缺人,他们只好又拐到一个下巷子里,问那边的客栈缺不缺人手。问遍了这附近,总算是有一个中等大小的饭馆缺两个扫地的。顾冉和苏含拿出使剑的本事来把地扫的纤尘不染,掌柜的才一抬眼皮,勉强把他们两个收下了。
只能对不起刚进城时遇到的那个热情的小二哥了。因为这家客栈里打杂的多数都是都城里土生土长的人,那掌柜的听说他们两人今天刚从城门里进来,眉头皱的老高,差点又没把他们给辞退了。最后还是看在地缺人扫的份上,给了他们一间破柴房睡。
苏含和顾冉两人扫完地,坐在柴房里。因为担心失火,那掌柜的连盏油灯都没给,幸好苏含和顾冉毕竟是真正的修士,夜间视物再简单不过。
他们两个已经混进都城了,终于是知道了金匮国的真面目。只是它犹如一位美人,只是露出了大概的形体,却还披着一层薄纱。
苏含随手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一面涂画一面低声说道:“我在这都城里,没见到任何金匮果的影子。”这就十分奇怪了,明明小岛外围的时候,金匮树是家家户户必须的东西,怎么一旦进了都城,就全部消失了?
顾冉沉吟了片刻,道:“按着他们丹田的那个样子,在修炼下去只怕是要一个个炸开来了。有可能是这里的皇帝控制着金匮果,不让低等的住民接触,好防止他们发现自己不是在走在长生大道,而是往死亡堕去。”他虽然说的是皇帝,但暗指的却是懒仙人。
“你说这样又有什么意义?”苏含抿了抿唇,“成为灵气的容器,只会加快凡人肉身崩溃的过程。我刚刚在街上,根本看不到老人,最大也就是四五十岁。那些贵族老爷是因为修炼的缘故,而贫民百姓就是根本活不到那个岁数。”
顾冉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忽然说:“可是在都城外面的人,有很老才登上来,现在吃了灵果却还没爆体的。他的身体承受力可没有年轻人好,为什么他就能活着?”
苏含闻言一愣,道:“那你的意思是……”
顾冉冷笑道:“外面的人还在不断登岛,里头的人却始终是一样的多。皇城就这么大,那些失踪的人去了哪里?他们的身体盛满了灵气,若是爆体而死,这都城里肯定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太平。”
“而且,街上走来走去的那些贵族,身上的修为不是修习功法而来,那就只剩下吞服灵物丹药。这个都城里可没有任何灵气,就是一片普普通通的地界!”
苏含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都城的土地不产灵物,而修士们的修为还在上升。那,这里唯一能拿来炼丹的灵物就只剩下那些身上盛满了灵气的人了。
第125章第一百二十五章
用人来炼丹,果真是骇人听闻。苏含定了定神,又听到顾冉说道:“我以前在典籍上读到过,很久以前,在水龙谷附近有一个宗门叫做药人宗,里面的修士经常会去各个凡间抓来凡人,用灵气和药物把他们调理成药人,最后开炉炼丹。因为用的是凡人,所以这事隐瞒了很久才被人发现,最后药人宗自然也被正道给灭门了。”
苏含只觉得浑身发冷,半晌才说道:“这样炼制出来的丹药,难道就不会惹上因果报应么?”
顾冉扯了扯嘴角:“谁知道这些畜生是怎么想的。”
“此地不宜久留。”苏含沉吟了半晌,“我们最好快些动身去谢家。”
等第二日起来,两人便不再滞留,早早把这件客栈里头的杂务打点完,便打探到谢家所在的方位,往那里面摸去。那谢家是皇商出身,手中的金子虽多,但看守的修士却十分不堪一击。苏含和顾冉兵分两路,一人搜查一半。
谢家的那些嫡子嫡孙住着的地方看守比较严,这部分就交给顾冉了。而苏含则是负责去查看那些庶子下人所居住的房间。她轻手轻脚的在屋室之间穿梭,仔细观察着这里面睡着的人。那些庶子长得都十分瘦小,看上去颇为可怜。她一个一个的探查过来,并没有发现可能是谢元青的人,便又往那些姨娘的院子里摸去。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不少姨娘的床上还睡着一个大肚便便的老爷,呼噜声震天响。苏含在姨娘们的房间里搜查的格外细致,还着重找了可以藏得下人的地方,自己宗门的逃犯她一点儿都没看到,倒是见着了一两个睡在床底下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