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谣言,只好压下不悦,将事情解释清楚。
“与你成亲前,我和她确有一段。可是,那都是以前的事,早就过去了,早在三个多月前我就不曾与她来往,她只是我以前排遗寂寞的工具而已。情儿,相信我,自从有了你,我就没有其他女人了。”白松康搂紧她,柔情蜜意的保证。
骗人,骗人!全都是谎言!
“骗人我不相信,不相信!”
看着他面不改色的说谎,仇情的心像有千万根针在扎似的,痛得她难受不堪。
“你究竟在说什么?”再也受不了她的拗性子,他不悦的厉声斥责她。
“我说你骗人,刚刚的话部是骗人的,我不相信。”
白松康发现事情比他预估的严重,也明白自己方才不该凶她,遂软言哄她:
“情儿,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好吗?”
“发生了什么事?太可笑了,发生了什么事你自己不知道吗?自己做的事还好意思问我。”像受了重大打击,仇情刷白了脸狂吼出声。
“够了!”白松康动怒的低吼,唇狂猛地覆住她的,阻止她再开口。
仇情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住,回过神后,她气极地用手直槌他的胸膛,并试着推开他。可惜,白松康的力气太大,仇情的粉拳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反而在挣扎中因两人肢体的接触而挑起他的欲望。
他原本只是想惩罚她而已,没想到两人的吻逐渐加深,他迷失在她的甜美裏而忘了最初的本意为何。
为了止住她不停扭动的身子,白松康将她抵在墙上,困在自己和墙之间,双手握住她的手抵在墙上,形成极暧昧的姿势。
仇情望着他,泪不自禁地流下来。“放开我我不想!”她别过头,不想和他对视。
白松康冷冷道:“由不得你!”说完,又将唇覆上她的。
突然,他狂吼一声,抬起头,血自他的唇角滑下。
“你想玩吗?好!我奉陪到底。”
他改以一手制住她扭动的双手,另一手扯破她的衣裳
事后,他穿戴好衣物,不发一语,无情的离去,留下全身未着寸缕、软瘫在地上哭泣的仇情。
白松康怒气冲冲的前往议事厅,却在回廊上遇见徐启,直到徐启将杜芊芊来访及仇情曾找过他的事告诉他后,他才知道为什么情儿会那么反常。
其实,当初他会命徐启送去银票,只是想让杜芊芊日后能有个保障,一开始他就摆明了他们之间是她卖他买的关系,从未给过她任何承诺。如今,她竟不死心的找上门,还骗说已有了他的骨肉。
三个月?自己是什么时候在三个月前和她有肌肤之亲的?怎么自己竟不记得。
原本他并不想做得太绝,原以为杜芊芊多年卖笑生涯,足以让她知晓轻重,没有想到她一旦冀望落空后,竟也学会不择手段。方才,他已让徐启再送去五万两银票,要她在明天日落前滚出京城,水远不得回京,并要倚醉楼的刘嬷嬷亲自监督,日后杜芊芊若再出现在他眼前,他就拆了倚醉楼。
心烦的揉揉眉心,虽然这件事算是解决了,可依情儿的性子,信不信还是一回事有时想想,红颜祸水这句话说得还真是贴切。
果不其然,虽然经过再三的解释与保证,仇情却像铁了心的拒绝相信白松康的话,最后他气馁了,如果她硬是要误会他,那就随她吧!反正清者自清,这事总要给她时间去想清楚的。
而主人间的冷战却像雪球般越滚越大,整个齐云庄都笼罩在低气压中,仆佣间耳语相传,彼此都战战兢的小心做事,就怕一个不小心出了差错,成为首号牺牲品。虽然主子们不会迁怒他人,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闲云居
只见正埋首在成堆木料中的白雪尖叫的跳起来,她问绿儿方才所说的话是否都是事实。
“真的啦!小姐,绿儿就算借了几千个胆,也不敢骗你啊!”否则岂不让你整死!当然,这句话绿儿是没胆说出口的。
“有这种事,为什么你现在才告诉我?”白雪埋怨的问她。
这时,绿儿可不依了。“我的好小姐,天地良心,是你自己说你正在创作普天之下最伟大的整人器具,不许人家进来吵你的,还说什么违令者斩,就连三餐我都静静地送来不敢出声,现在你倒怪起我来了。”
“我说一句,你回好几句,你皮在痒了。”说完就卷起衣袖,露出一大截白玉似的藕臂,打算实施绿儿最怕的惩罚——搔痒功。
“小姐,奴婢求求你,别再闹了。”绿儿有些受不了的想,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在这儿嘻笑怒骂,说她是小孩还不高兴,这行为不是孩子气是什么?
“对哦!那现在怎么办?这样吧!先找大哥问清楚。”说完,白雪就一身脏的直往议事厅冲去。
砰的一声,又极粗鲁的开门法。白松康无奈地叹口气,不用看也知道只有那捣蛋精会用脚来踢开门,全没个女孩样。
“雪儿,你这一身”无力的呻吟一声,白松康看着眼前的脏姑娘,说她脏还算是客气了,不但脸上沾着油彩,衣领子、袖口上连裙摆都扯裂了一大角,就像是街口行乞的小乞丐一样。
“哎呀!大哥你你先别理我了,听说你在外头养了一只狐狸精是吗?”白雪将绿儿方才告诉她的话加了油添了醋的夸张了好几倍。
“乱七八糟,是谁教你这样说话的!”说完,他还警告的瞪了随后进来的绿儿一眼,或许该为雪儿换个私塾老师了,瞧她这两年尽学些什么。
“大哥,到底有没有嘛?”
白松康本不想理会她,但实在伯了她死缠活赖的磨功,转念一想,或许藉由她去劝情儿,也许能奏奇功也说不定。
于是他把事情经过全告诉了她。
“奸,包在我身上,嫂嫂最疼我了,我来劝她一定有用的。”白雪臭屁的拍拍胸脯,然后又像一阵风似的迅速离开。
“大嫂”白雪耍赖的腻在仇情身旁,嘴巴嘟得老高,故作委屈状。她知道疼爱自己的大嫂一定会开口问她的,果然——
“雪儿,怎么啦?”虽然情绪极度低落,但仇情仍振作精神的柔声问。
“大嫂,有人欺负我。”嘻!上鈎了。这一招向来百试百灵。
“是谁那么大胆,敢欺负咱们家的小霸王?”露出这些日子来的第一抹笑,仇情糗她。
“还不是大哥,他最讨厌了。”
“
“大嫂,你要帮人家啦!”白雪见她不出声,只奸再接再厉地说下去:“大哥罚人家默女诫啦!”
白雪使劲的摇着她,摇到她头晕眼花了,只好投降问她:“你要大嫂怎么帮你?”
“哇!大嫂答应了,大嫂是全天下最好的大嫂了。”嘻!干穿万千,马屁不穿。
“你哦!说吧。”仇情伸手捏了捏她的嫩颊。
“大嫂,你原谅大哥好不好?大哥都说杜芊芊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再说,有没有小孩还不知道呢!而且她也让大哥给赶走了,你就原谅他嘛!这几天,大哥好可怜,你都不理他,他只好一个人睡书房,而且脾气变得好差;如果你原谅他,他心情一好,大家高兴,你也高兴啊!这样我也不用默那本说啥的女诫了。”白雪正经八百的将准备好的话说给大嫂听,就盼大嫂能原谅大哥。
雪儿啊雪儿,仇情在心底呐喊,你可知道我并非不原谅你大哥,我只是心裏难过啊!一想到杜芊芊的肚子裏已有白家的骨肉就算没有吧!日后她也能生儿育女,为白家留下血脉,而我呢?什么都不行,这一世,注定了是无子无女的命了,我难过的是这件事啊!
而自己已是爱得太深情人的眼裏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总希望对方眼裏只有自己,只看自己,希望是全然的占有而不是分享。可自己的肚子偏偏不争气
而今,有个女人愿不计名分的为夫君生儿育女,这教她怎么自私的拒绝呢?
所以,自己不是不原谅他,而是不知该怎么去解这一团乱。
经过雪儿的恳求,仇情又开始和白松康说话了,只是多了一丝淡漠。对这样的结果,白松康虽不甚满意,但也好过之前的不言不语,反正自己有一辈子的时间,况且依情儿的聪慧,他相信很快她就会想通的。
日子就这样过了几天。
一早,仇情心烦意乱的,总觉得好似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她决定一人来到碧云寺,想藉着烧香礼佛来平息自己烦躁的心绪,却在这儿遇见一个人——杜芊芊。
“你”天!才几天不见,怎么她全变了个样?整个人瘦了一圈,还衣衫褴褛的跪在一旁行乞,再也不复昔日沉鱼落雁、珠环翠绕的模样。
看见这样子的她,仇情不禁同情心大起。“杜姑娘,你怎么变成这样子?”
仇情扶起跪在地上的杜芊芊,与她一同坐在一旁的石板椅上,不顾路人的怪异眼神。
“我我”还未出口,已哽咽得说不出话的杜芊芊直看着昔日情敌,心中更是自惭形秽。
见她珠泪挂颊的模样,仇情有点替她难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自那天与你见面后,他就让人送来一张银票要我滚出京城,谁知道那刘嬷嬷竟让保镖尾随在后,不但抢了我的银票,还要我们交出随身细软,小双不肯,就被他们打了一顿,然后”杜芊芊将她们的遭遇全说给仇情听。
“那你们怎么办?”仇情问她。
“我我不知道”本想重操旧业的,可她们身无分文,城裏是不能再待了,而离这儿最近的一家妓院又要两天的脚程,小双的身子又撑不了那么远,于是,她只好先上街乞讨,其他的再说了。
“宝宝怎么样办?”仇情突然想起她已有身孕的事。
原本欲脱口而出的实情又让杜芊芊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她突然想起她正是害自己变得如此狼狈的罪魁祸首。
她在心中挣扎不知道该自私的求她,或是乾脆全盘托出。
她知道以白夫人的善良自是不会放自己在这儿乞讨的,尤其是在仍以为自己怀有身孕的时候。可是,这样做好吗?这样对一个无辜的人
最后,良心斗不过邪恶的纠缠,她牙一咬,说道:“宝宝?我也不知该怎么办,或许就跟着我吃苦一辈子,做个街头乞儿,就这样过一生。”
突然,她猛地跪在地上,泣泪的猛叩头,口裏频频喊着求她成全的话。
仇情无助的扶着她,心裏有如千万支剑在刷着,疼痛不堪
“求求你,只要你离开他,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我相信,他终有一天会接受我的。求求求你,为肚子裏的宝宝,我给你磕头。”杜芊芊厉声哭喊,不管额头上的伤口,拚命的求她成全,她天真的以为只要没有仇情,白松康一定会回头来找自己的。
仇情惨白着脸,说不出话来。这失而复得的幸福,终究要离开自己了吗?
不要!不要!为什么每个人都这么自私的只想到自己,为什么没有人来替她想想?他是自己的全部啊!是自己用整个生命热爱着的人,若失去他,她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最后,她却不得不妥协,泣泪地道:“好我走!”
唉!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