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呵呵!你要原汁原味,我明天就给你原汁原味。
看着她这么爽快地点着头,司徒聿突然觉得自己是否又说了什么让她有机可趁的话。
第四天,司徒聿一到办公室,什么味道也没闻到,很自然地就走到自己的桌前,也很自动地低下头看着,须臾之后,他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在外头一直等他叫自己进去的稽灵,不明白这会儿他怎么连叫也没叫,就只听见他在里头一直笑。
“奇怪!今天他怎么没叫我进去,反而在里头大笑?”
她纳闷地看着司徒聿的门,对他今天的行为不解,明明前几天都会大叫她的名字要她进去,怎么今天却是一个人在里头大笑着?
就在她左思右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的时候,司徒聿的声音传了过来。
“稽灵,你过来!”
她嗫嗫地走了进去,不是因为害怕,只是因为不解。
见她进来之后,司徒聿拿起咖啡杯,对着对她,有点佩服地说道:“真有你的,原汁原味是这个样子的,我算是领教了!”
原来司徒聿咖啡杯里有的是好几颗咖啡豆,与清澈见底的白开水,果真是符合他的要求——原汁(白开水)原味(整颗咖啡豆)。
阿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稽灵回视着他,眼神里有着挑衅。
“看来你还真有两把刷子。”司徒聿别有深意思说着。
“那可不!”稽灵骄傲地抬起下巴。
司徒聿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嘴角突然扬了起来,眼神有点莫测高深地说:“听说你的八卦消息很灵通?”
乍听此言,她的心跳了一下,惊讶于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司徒聿也不点破,转身从自己的桌上拿出一份会议资料。
“那你知不知道董成杉监事为什么每个星期五的会议不来呢?”
哼!想考我,门儿都没有,我稽灵八卦小秘书的封号可不是白封的。
稽灵连想都不用想马上回道:“那是因为星期四他都会到一个地方,而且会待到很晚,赶不回来,所以他就不来了。”
“一个地方!什么地方?”
“花莲!”
“他去花莲做什么?去当义工啊!他是慈济的会员?”
“不是!鲍司的人都以为是,但真正的原因不是,其实是他自己在花莲成立一个未婚妈妈之家,他专门照顾那些未婚妈妈。”
“没想到他这么有爱心,只是”若他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还会和王老混在一起呢?
司徒聿心中充满疑问,他心中早知董成杉不是一个肤浅的人,也因此自己才会先从他下手。
仿佛是他心里的蛔虫一样,稽灵替他解答了疑惑。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五年前,他的女儿被侵犯了,孩子来不及拿掉,只得生下来,谁知又在生产过程,他女儿与小孩不幸难产死亡,其实他成立那个未婚妈妈之家,就是想做到当初他没法儿为女儿做到的,他希望能替其他的父亲做到。”
吞了口口水之后,她续道:“王老知道这些原因,就在经济上支援他,好听是他的合伙人,其实是借由经济与心理因素控制来掌控董监事。”
“经济与心理因素控制?经济控制我可以理解,但心理因素,那又是什么东西?”他不解,这和心理因素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是人都要面子,更何况是那些未婚妈妈与未婚妈妈的家人呢?”
“你的意思是说!”他的脑袋里已然成形某些东西,但仍模糊不清的。
“没错!董监事是不怕女儿的事被公开,可是其他人呢?他是为了其他的未婚妈妈们,因为她们的心理状况才是他所关心的,所以这也是你一直无法拉拢他的原因。”
听完她的话,他这才明白,原来他们进行这么不顺利是因为这层关系,不过她又怎么知道呢?
难不成这只是她搜集的八卦之一?
可知道是知道,能够分析得如此透彻才是难能可贵的,原本以为她只是单纯地爱听八卦,没想到还能事后分析,她到底还有什么令自己惊讶的事呢?
司徒聿充满兴味地睨着她,仿佛这么看就能看出端倪似的。
稽灵被他这么一瞧,浑身都觉得不对劲,因为那种感觉不太一样,心怦怦地跳。
“你干么这样看我?我有说错什么吗?”她尴尬地笑着,双手不安地相互搓着。
“我不问你的消息来源,我想你有你自己的管道,倒是对你的分析比较好奇,你应该没见过董成杉几次,你如何去判断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经验法则啊!从说八卦者的嘴里,你同时可以知道被说的这个人给外界的一些评价,不过得记得,不能光听一面之词,得多方搜集,然后再分析判断,这才不枉费我们花时间去听八卦啊!”开玩笑,听八卦也是要有功力的。
稽灵自信满满,骄傲地看着他。
司徒聿听到她这么说,先是思索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因为他没想到听八卦还有这么一套学问。
原来这些八卦对公司还蛮有贡献,她这个八卦秘书的八卦根本是深入敌军阵营,枝微末节的事她都知道,看来这次整顿公司里的人员,不拉她下水,是会对不起自己的。
想到做到,司徒聿马上又开口“那我们讲和了吧!”
话一说完,他还伸出手来,等着她也伸出手。
看到他的举动,她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生怕他又出什么招来整自己。
咦!他今天怎么这么客气啊?嗯,礼多必诈,小心为上。
“别这么紧张,都过了一个星期了,我要再这么记恨下去,而你再这么对付我下去,我看我们两个没有相安的一日,休兵了好吗?”
听到他这么说,稽灵一时之间倒也说不出话来,因为若是他用揶揄、嘲讽、怒骂的语气,她还会来个反唇相稽,再不然就是装傻,可他现在是真心诚意的在说,让她反倒不知该表示什么了。
“我必须向你道歉,那天我那样做的确不对。”司徒聿诚心地说着。
啊!天下红雨了,大金龟向她道歉耶,她若还是这么小气,那不是显得自己不识大体?
“怎么了?不接受我的道歉?”司徒聿谨慎地看着她,生怕她不同意,也没想到自己何曾对一个女孩子这么低声下气的。
“不不不!我接受。”稽灵赶紧道。
听到她的回答,他放开了心,笑了出来。
见他如此模样,稽灵觉得自己那天的行为也太不应该了,遂也解释着。
“其实我也有不对,我不该在你的咖啡下泻药的,不过我本来就没有恶意,我只是想你大概是好几天没有嗯嗯,所以才”稽灵的声音愈说愈小,连头也愈来愈低。
到此刻,司徒聿才知道,原来她会下泻药的原因是她以为自己等等!可是她为什么会以为自己
“你怎么会以为我嗯”他的手比了比。
“我观察的。”稽灵有点尴尬地笑着“因为你习惯每天早上十点会去厕所一趟,而且会去半个小时。”
“你”连他什么时候去上厕所她都知道,这丫头
司徒聿啼笑皆非地看着她,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不要误会,你也知道,其实我只是喜欢听听八卦而已,以前在总务部我还可以四处跑,到这边后就没有机会了,所以我发现”她斜低着头,好像在忏悔。
“你的意思是说其实那半个小时你通常不在办公室,而是出去听八卦?”他微讶地瞧着她。
她老实地点了点头。
司徒聿这时不得不相信,竟然有人会为了听八卦跷班,为了听八卦宁愿当个小事务员,他对她真是佩服到了极点,不过也发现因为这些八卦,让她在工作上游刃有余。呵呵!这种事很难说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的,端视个人如何看待了。
“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就好好做你的工作,首先,我的行程你得帮我安排安排。”司徒聿将桌上的行事历递给她。
“可是你不是说”
“能者多劳,而且当我司徒聿的秘书没那么好当的。”司徒聿打趣着“你可是要有像勤奋的蚂蚁一样,努力地工作才行。”
“啊!那这样我不就没什么机会听八卦?”稽灵失望地看着他。
司徒聿往她头上敲了一记,轻笑着“还听八卦,你知道的已经够多了,八卦这玩意儿,有时还是少听为妙。”
“可是人家就喜欢听啊!”稽灵不依,一副小女人的模样,哀怨地看着他。
“别说了!你好好地做你的工作。”司徒聿看她的神情,心中竟感到不舍“顶多以后多带你去参加那些宴会,让你听听外头的八卦。”
“你说真的?不像上次那样骗我?”她高兴的快飞上天了。
“真的!我司徒聿向来不骗人的。”他肯定地说。
“是啊,你不骗人,但整人!”稽灵嘟着嘴抗议。
“呵呵!都说了上次我不是有意的,你就别放在心上,我还不是被你整回来了。”
“嗯!说得也是。”她笑了开来。
“还有,那件衣服算是我送给你的,你不用还我钱了。”
“真的?”稽灵喜滋滋地笑着,连眼睛都眯成一条了。
“真的?!”司徒聿慎重地点了点头。
“嘿嘿!老实说,那件衣服好贵,我才在想,我是不是真的得卖命给你一整年才还得了。”她干笑着。
“那现在不用了,心情有没有很好啊?”他取笑着。
“当然很好,好的不得了!”稽灵笑嘻嘻地看着他。
“既然心情这么好,那你快去工作吧!等一下你还得和我一起去开会,我有些事还要拜托你呢!”
“没问题!若是公司的八卦,我一定帮你。”她拍着胸脯保证着。
看她的模样,司徒聿就觉得好笑。
“没那么严重啦!只是开一个会而已。”
“遵命!”
“哦!对了!为什么你要叫我大金龟总裁呢?”司徒聿含笑睨着她。
“啊!嘿嘿因为公司都把你当成金龟婿,所以”稽灵不好意思地干笑着,不过也老老实实地将自己听到的转述给他。
司徒聿既好笑又无奈,虽然早知道自己的魅力,但被她这么一说好像自己除了有钱外一无是处一样。
“对了!我上次答应带你去的宴席,明晚我就带你去。”
“明晚?明晚没有宴席啊!”稽灵想着刚刚翻看他的行事历,明晚是一个空档哪来的宴席可以参加。
“其实本来赵老有一个商宴,但我把它推了,可是看你最近这么辛苦,我就带你去见识见识,顺便让你听听你最喜欢的八卦。”
稽灵一听他是为了自己去参加他不喜欢的商宴,高兴忘形地往他身上一抱,开心地叫着“哇啊!我好久好久没听八卦了。”
向来不喜欢女人靠他太近的司徒聿,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
照往常,他一定一把就将“八爪女”给推开,可这会儿却没有,反而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感觉,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因为那感觉真是前所未有,而且还蛮舒服的。
稽灵未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逾矩了,还不停开心地说着。
“那我明晚就穿着那天买的衣服喽!那件衣服已经摆在衣柜里好几天了,我还以为一辈子都穿不到,没想到竟然能派上用场,你呢?你要穿什么衣服啊?这样子会不会不搭啊?”
司徒聿一听到她这么说,脑中马上浮现她那天试穿礼服的模样,竟然清清楚楚鲜明清晰,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原来她在自己心里已有一席之地,只是位置有多大,他自己还不知道。
她以为自己一连串的问话他会回答,怎知没听到他的回答不打紧,却看到他含笑地直望着自己。
怎么这样看人,那眼神好柔好柔,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
稽灵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地不知该说些什么,脸颊慢慢地泛起红晕,那模样煞是迷人,连司徒聿都有点看傻了。
空气间突然弥漫起一股淡淡浅浅的情意,慢慢地在两人之间流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