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
乔漾矫情地扭捏了下。
沈鹤行:“你不是说你不能走吗?”
这条路确实不好走,而她的鞋坏了,也根本不能走。
“嗯。”
乔漾不客气地趴到他的背上,双手勾住他的脖颈。
沈鹤行很绅士,没有怎么碰她,只是带了带她的腿弯,让她不至于滑到。
没想到,最后两人还是同撑了一把伞。
――以这样的方式。
…
沈鹤行直接带乔漾去了学校附近的医院。
校医务室看个小病还可以,像她这种严重的,还是去医院比较靠谱。
到了医院时,乔漾脚踝处又红又肿,跟个大红馒头似的。
随后,又是挂号又是拍片,花了将近两个小时。
医生推了下架在鼻梁上的眼睛,“韧带损伤,这几天好好养着,不要剧烈运动。”
乔漾小声问道:“也不能跳舞吗?”
她的毕业课题还没完成,过两天,迎曼老师又要为这届毕业生排练集体舞了。
舞蹈的主题很早就公布过,叫《桃夭》。
听说这次毕业生舞蹈的C位在她和周舒云中间选。
医生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医生,他没好气道:“小姑娘,你要是不想要你这腿了,你就跳。”
乔漾:“……”
话落,医生又看向了沈鹤行,一副过来人的口吻,“你作为男朋友,看着她点,这几天没事就给她揉一揉,按一按,好得快。”
沈鹤行:“……”
乔漾被医生口中的“男朋友”取悦到了,但面上不显,再三保证,“谢谢医生,我们保证听话。”
说完,她拉了拉沈鹤行的袖子,让他表个态。
沈鹤行面色稍凝,应了下来。
…
从医院出来,雨已经停了。
乔漾看了眼时间。
已经十点了。
她这会儿已经不需要沈鹤行背了,但单脚走路,还需要沈鹤行扶着。
乔漾拽着沈鹤行的袖子,轻声问道:“表哥,你陪我回去吗?”
沈鹤行嗯了声:“我已经打好车了。”
他视线落到乔漾的脚上――
她受伤的那只脚缠着纱布,另外一只脚还穿着那双细高跟。
“等我一下。”
“G?”
沈鹤行没解释就离开,等回来时,手上已经拿着一双新的拖鞋。
只是他没怎么选款式,有点丑。
乔漾一点也不嫌弃,接过拖鞋后,就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换下了那双早已不成样儿的细高跟。
她唇角漾着清浅的涟漪,眸中艳光灼灼,“谢谢表哥。”
沈鹤行撞进她的眸子里,又迅速移开,不再言语。
几分钟后,沈鹤行打的车到了。
上车后,乔漾没有报望泗山庄的地址,而是她报了她学校附近公寓的地址。
她现在受着伤,又是沈鹤行送她回去的,就不方便回望泗山庄。
要是让乔爸乔妈看见,指不定又要多唠叨几句。
车子行了二十分钟,便到了公寓楼下。
这公寓是乔漾上了大学后,乔妈给她买的,方便她平时上学住。
乔漾刷卡上了楼,这间公寓是一梯一户,室内面积大约一百平左右。她把大房间改成了舞蹈室,小房间就留作平时休息。
进了屋,沈鹤行扶着乔漾在沙发上坐好,叮嘱了她几句好好休息。
“你要走了吗?”
乔漾及时叫住了他。
沈鹤行嗯了声,“还有什么事吗?”
乔漾:“那你衣服湿了,我帮你烘干吧。”
沈鹤行低头看了眼身上的长衫。
――是在学校里淋湿的,不过都这么久,这会儿已经半干不干了。
沈鹤行冷淡地拒绝:“不用了。”
乔漾:“湿衣服穿上会感冒的。”
她努了努嘴,“要是嫂子知道你是因为这感冒的,肯定会生我的气。”
沈鹤行顿了下,“她不会的。”
乔漾:“……”
她气鼓鼓地瞪着沈鹤行。
像只小河豚精。
她哼哼两声,“那你就走吧。”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意思却不是那么个意思。
僵持了半分钟,沈鹤行败下阵来,“现在就烘?”
乔漾眼睛一亮,“嗯。”
“你脱下来,我帮你烘。”
“我自己去就行了。”
沈鹤行看了看她的脚,“烘干机在哪?”
“阳台。”
乔漾顺手一指。
沈鹤行脱下长衫,放进了烘干机里。
趁着沈鹤行去烘衣服的时间,乔漾烧了热水,冲了一杯感冒冲剂。
等沈鹤行烘好衣服回来,感冒冲剂温度刚好合适。
“温度刚刚好。”
乔漾把水杯递给他。
沈鹤行接过水杯,清冷的眉眼有些讶然。
他可能没想到,乔漾会给他准备好感冒冲剂。
沈鹤行握着杯身,掌心的温度直接传到了心坎里。
喝完水,沈鹤行也准备走了。
走之前,他按照医生说的,叮嘱了声。
乔漾听后,眼眶却微红了,“我脚受了伤,暂时不能跳舞了。”
说到这里,她神情明显有些失落与难过,“明天,我也不能来听你诵经了,这些天我还是会做噩梦,不过你别担心,我自己会好好背佛经的。”
“就是背的磕磕绊绊……我笨嘛,背了忘,忘了背……”
她喋喋不休地说着,沈鹤行眉心蹙了蹙,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明天,我过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