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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不解的是,沿枫的绯闻却早被人遗忘了。
他的人气和声势有如神助般直往上冲,各方邀约不断。
禾薇紧抓着难得的机会,将他所有的时间占住,排满了通告,因为谁知道,明天,他会不会成为另一个申光甫呢。
丧礼结束后,沿枫就不知去向。
明天就要上飞机的筱鸯,真希望能在离开之前跟他说说话。
凌晨三点,沐廷尧也起身到客厅来,见筱鸯没睡,心疼的问:“等沿枫吗?我看他是不会回来了。”
“只是有些话想跟他说。”
筱鸯自己并未发觉,这些日子以来,她变得坦白而且诚实,坦白是对身边的人,诚实则是对自己。
沐廷尧拉拉睡袍笑了笑,昏黄温暖的灯光让他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她勾起父亲的手,撒娇似的将头靠在他厚实的肩上。
“爸!真对不起,这个时候我应该陪在你身边的。”
就是因为明白,所以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反对。他拍拍筱鸯的手说:
“从小你都没让我操过心,现在当然也是,不过别勉强自己,做不来就歇歇,随时回来看看我们。”
“嗯我会的。”
“还有啊,不管是你的选择、你的决定,我跟嬛莹都永远支持你,所以相信自己,千万别气馁、别放弃。我想总有一天沿枫会懂的。”
“爸!谢谢你。”
“好啦!别等了,去睡一下吧!"
躺回床上已经睡不着了,只要一眨眼,冰凉的源就像涌出的泉水,在蓝色的枕边形成一圈更深的蓝沿枫一夜未归。
翌晨。
筱鸯梳洗好提着行李下楼,沐廷尧已经准备好早餐,要筱鸯吃了再走。
“爸,你别送我了,我在巷口拦车就行了。”
“何必这么急?我已经叫车了,不差那五分钟吧!"
几分钟后黄色的计程车驶近,筱鸯提着简单的行李上车,从车窗探出头来道别。
“爸!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一到美国就会打电话,天冷了,早晚要多加件衣服,知道吗?"
“行了!行了!你别担那些心,好好照顾自己,好啦走吧!"
筱鸯在车子缓缓开动时,别过头去望着家门口,她好希望沿枫能突然出现,让她看一眼也好但是,什么也没有。
巷子里还是只有父亲的身影,在清晨的薄雾中越来越模糊,车子右转,换成了另一幅街景。清晨的台北街道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宁静,像是一个陌生的城市,有着难得的优闲、还有寂寞。
不用一个小时就来到机场,确定机位后,她直接走向出境的人口。左手边是停机坪,右手边是送行的人最后和亲友道别的地方,因为没人送行,她的脸始终望着停机坪,根本不知道有个身影正努力穿越人群,朝她飞奔而来。
“筱鸯!筱鸯!
也顾不得身边川流不息的旅客,沿枫对着入口放声大叫,但还是迟了,他眼睁睁的看着一身纯白裤装的筱鸯,消失在走廊的彼端。
沿枫站着,双手撑在透明玻璃上,忏悔的低着头,责备自己那不可原谅的任性和骄傲。
过了好一会儿,有人在敲他面前的玻璃。
他一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筱鸯,真的筱鸯。
沿枫想张口说话,筱鸯却摇摇头。
于是两人就这么凝视着彼此,直到广播传来催促旅客登机的声音。
筱鸯先是笑,随即举起手和他道别。
沿枫敲敲玻璃,用清楚的嘴型说着:“对、不、起。”
筱鸯依然在笑,她走近,无声的说着:“我爱你。”
沿枫湿了眼眶,在最后转身前,他不断的重复:“等我,一定要等我。”
即使不说,筱鸯早就明了了,因为她的心是因他的爱才跳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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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
如日中天的褚沿枫在约满之后,突然宣布退出。
消息一处,不但经纪公司错愕,也让数不清的歌迷、影迷伤心,更让所有的媒体忙得人仰马翻。
就在大伙大伙忙着寻找他的踪影时,褚沿枫已经站在纽约机场的出口了。
“褚沿枫先生吗?是沐小姐派我来接你。”一个年轻的东方人,用中文向他表明来意。
沿枫点点头,跟着他上车。
一路上,那人始终用一种又敬又畏的目光从照后镜里偷窥沿枫。
“你叫什么名字?跟筱鸯是同事?"他主动问着。
“我叫david,是茱莉亚音乐学院的学生,是我自告奋勇来接你的。”他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说。
“为什么?"
“因为我实在对你太好奇了,其实我们是对筱鸯姐好奇,两年来,她永远只谈公事,从不谈她自己。”
他说完,仿佛觉得不够似的又补充道:“但是她最近突然变了,脸上常常挂着幸福的笑容,今天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你。”
沿枫对他的话报以满足的微笑,渐渐地,那沉郁已久的双眸,再次有了神采。
车子没有驶向饭店,而是停在一处仿若中古世纪的剧院门前,david一将车停妥,就转身过来说:“你直接进去吧!她在里面等你,行李我来拿就行了。”
沿枫谢过他的体贴,下了车直奔进屋内。
一走近门口,就听见远远的传来圣桑的“序奏与轮旋曲”凭借着微弱的灯光,他终于穿越长廊走到演奏厅。
台上正在排演,沿枫迈开步子朝台前走去。
筱鸯正专注的看着排演,她的头发削得好短,薄薄地贴在白皙的颈后,一时间,沿枫看得入神,竟呆呆的站在那动也不动。
在演奏告一段落时,筱鸯起身走向后台,沿枫只是静静的跟在她身后。
她走向咖啡机,把热咖啡倒进马克杯里,还没转身,沿枫轻声的趋近她:
“还是喝黑咖啡?"
筱鸯吓了一跳猛然转身,不小心将咖啡撒在自己的白衬衫上。
“对不起!你有没有烫到?来!我看看。”
沿枫先接过她手里剩下的半杯咖啡,接着便解开扣子,看着她被烫着的小肮。筱鸯还未从刚刚的惊诧中回神,只是用十指滑过他的发,仿佛初见似的凝视着。
“会不会疼?"
沿枫直接轻吻她微红的肌肤,当他冰凉的唇触碰到她的那一刹那,筱鸯终于明白长久的思念与煎熬终于结束了。她蹲下去,倾尽全力的往他怀里钻,因为没有准备,两个人重心不稳的跌坐在地上。
第一次和沿枫见面时,也是被他用咖啡泼了一身,想到这儿,筱鸯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在偷笑什么?”
“笑你啊!"她甜甜的应。
“我这么想你,见了面你竟然笑我?"
“别生气,我跟你赔罪。”
“怎么赔?"
筱鸯才说完,沿枫已经迫不及待捧起她的脸吻着,她的眼、眉、鼻头,最后是唇,仔仔细细,一一温习,当他思念的舌探进她口里时,他感受到了同样炽热的相思之情。
他们紧紧相拥,那灼热不断穿透衣服和皮肤,渗进彼此的血液里交融,将两人结合成一个新的生命,一个再也无法分离,充满爱的新生命。
“你不是计划到维也纳,怎么突然到纽约来看我?"
筱鸯只有在沿枫面前,才会显露出怯畏的自己,她双臂紧紧搂着他,仿佛害怕这一切随时会消失。
“计划没变,只是地点变了,维也纳我想十年后再去,现在我只想待在纽约,待在你身边。”
“准备好了吗?"筱鸯问。
“我早就准备好迎接我们的未来,你呢?"
“跟我来。”说着,她拉着沿枫的手走向台前。"我希望站上这个舞台,是靠我自己的力量,以我的心去弹奏出动人的音乐,而不是靠我的脸、知名度或是你。”
“我?”
“没错!我不再需要经纪人了。”
“可是”
“我要的是一个爱我的人,能陪我长长久久的人。”沿枫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用鼻尖轻轻摩蹭着问:“你愿意吗?"
“你是在求婚吗?"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冷静理智,就这么一次,当个沉醉在浪漫中的傻女人,好吗?"他低下头,送上一个浓情的深吻,问:“yesorno?"
筱鸯低头不语。
“你不相信我会给你幸福?"沿枫惊讶的问。
“不,我相不相信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你就是我的幸福。我相信有了你,什么梦想都会实现的。”
舞台上的彩排再次开始,伴随着优美的琴声流泻,在重重幕帘的后面,两人深情相拥
一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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