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吴幸子原本就对乡亲们的流言采取放任态度,自然也未曾留意过,导致不知不觉间,半数人都认为他会画符咒施法,这才高攀上了关山尽这样一个神仙公子。
安生几次想提醒他,但不知为啥,在关山尽面前安生就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鹌鹑,被那双妩媚的桃花眼一瞪,声音就梗在喉咙里发出不来,莫名的一阵心惊,为此他没少气过自己。
可见到吴幸子每天吃好睡好,与关山尽相处融洽的模样,安生又觉得不说也好,何必用那些流言让吴幸子难过?大了不跟柳大娘参详参详,他们另外想办法扭转风向也就是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吴幸子问搂着自己的男人:「今天一直没见到你,有事要忙吗?」「嗯,马面城传了几封消息来,我得处理处理。」关山尽也没瞒他,原本心里有些郁闷,这些消息多是军事常务,鲁先生那儿半点风声也没有,倒是满月同他说了华舒的事。
华舒其人,在关山尽脑中只有模糊的影子要不是华舒为鲁先生身边的人,关山尽根本连他的名字都记不住的。
满月来信说,华舒近日问他的消息问得着实勤快,「据说」因为鲁先生想念将军,他不愿意鲁先生愁思日深,因此特意请将军去探望鲁先生。
但满月又说,鲁先生最近与乐家三小姐颇有点郎情妾意,双方交往日深,乐家看来是颇有点意思与鲁先生结亲家的,恐怕鲁先生也没那么想念大将军,「至少没有华舒想念」满月毫不客气如此结语。
关山尽看得厌烦,他心知鲁先生一直心心念念着成家立业,今年也已三十有六了,就算是个男人也差不多到了会被人在背后议论的年纪。乐家是马面城的大家族,向来对驻军那是毕恭毕敬,姿态放得极低,会想与鲁先生结亲也不难理解。
这一来二去,大伙儿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个婚事即便是关山尽也不能开口置喙什么,他万万不愿意鲁先生对自己生气,更不想在鲁先生心上留下以权势要挟人的印象这已经够令他烦心了,还有些不大不小的军务需要他裁定,整天下来关山尽心里一股子火气,直接回信要满月把华舒给换了,鲁先生身边不需要这样一个小人,也不想这人再烦扰满月,毕竟满月都来信诉苦了,于公于私他得替满月做主。
但在见了吴幸子后,关山尽心里的郁闷淡去不少。
明明这老东西现在的模样半分也没有鲁先生的影子,像只傻楞楞鹌鹑,蠢得人心软。
「你的军阶很高吗?」这还是吴幸子头一回问起关山尽的私事。
心里莫名一喜,关山尽把人搂紧了些,才回答:「还过得去,没人管得着我。」「连镇南大将军都管不着你吗?」吴幸子讶异地嗳了声,他对于镇南大将军有种敬畏之情,毕竟那镇南大将军威名在外,听说当年彻底收服南蛮王的那场仗,打得风云变色日月无光,地上积血三尺,至今土地都还带着血色呢。
「管不着。」关山尽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亲。
早已经习惯这时不时的亲吻,吴幸子甚至配合地将脸侧了侧,让关山尽更容易吻到他的唇。
两人就这样黏黏腻腻地回家,关山尽钻进厨房做了几样小菜配馒头,还熬了一锅鱼汤,整个汤是乳白色的,带点姜片的辣味,更显得鲜甜。
吴幸子吃得很多,几颗馒头是不够两人分的,于是吃完菜喝完汤,总觉得胃里隐约还有些空间能塞点。
「你要不要同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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