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一家人有什么好谢的。”
方言听了忽然眼珠转了转,略神秘兮兮地问:“师娘,咱家二师兄是不是也是做生意的?”
苏老夫人一怔,一时没明白他怎么忽然转到这个来,点点头:“嗯,去了北边还没回来呢。”说到这,再看方言那如偷腥了的猫的笑,脑子顿时一清明白了,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地伸指冲他直点点,却没赞成。
“你们二哥的商队走得太远,你们家的料子可经不起长途跋涉,损失太大。”
方言脑子一转就明白她的意思,那就是帮带着去贩卖,损失不是她二儿子,而直接是他们。这显然就不是如他说的那样合作关系。
“师娘,刚不是还说一家人的吗?怎么您反而先见外了?”
苏老夫人顿时又无奈了,略头疼就怕他又开始缠,忙开口投降:“行行~这事还是等你们二哥回来了再说,天色不早了,先吃了饭再说,翠儿,去厨房看看饭菜好了吗?让人赶紧摆饭。”
“是,老夫人。”
由于张继病好后,这几年也不时会来苏家拜访,后来方言偶尔也跟着一起,因此和苏家人上下倒也熟识了,所以这次晚饭,苏家除了两位老人外,其他人也都没有顾忌坐一桌一起吃饭。
而苏家的其他人也知道两人得两老的喜爱,自然也不会落人面子,不管真不真心,场面话都是满分的。
一顿饭下来全家人都和乐融融,方言带来的小坛酒也都分给大家尝了,大概气氛实在太好,最后不小心就把那坛酒给造光了。
待天色完全黑下来了,张继方言才离开苏家回了镇上的小院。幸好白天张继叫杨掌柜找人来收拾过了,并且杨掌柜还考虑得很周到,天擦黑前还让伙计过来提前烧好了水放着,如今两人一回来刚好有热水擦洗。
对于杨掌柜如此上道,张继颇为满意,对他以前起的某些小心思也暂时搁下,决定再任用看看。
“今天赶了一天的路,还是洗洗换身衣裳再睡吧。”
“好~”
把人扶到床边坐下让他靠着床头,方言出去叫伙计帮忙打了两桶热水进来,结果等他备好水和换洗的衣服,却发现人靠在床上闭着眼似乎睡着了。
不禁无奈叹气,果然酒量这么浅的。
也不想再把人叫醒,方言干脆拧湿了布巾过来给他擦脸和手脚,不想刚靠近人就睁开了眼睛。
“醒了?那擦擦脸吧。”
谁知张继却呆呆的只看着他没有接,方言无奈只好自己继续动手,好在这人这次很老实,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听话得很。
看得方言直称奇,难道醉酒后的表现还能是多方面的?
心里好笑,动作却一直很利落,很快就帮他擦好了,不过没有动手帮忙换衣服,只是脱了外衫而已。
而他自己也大略擦了一下身子换身里衣而已,倒水时却发现那伙计居然还没回去还在小厨房里烧水,忙让他回去,再回房时还以为人已经睡了呢,居然还是睁着眼望着门口,就像是等着他一样。
对上那双黑得发亮的眼眸,方言猛然一愣,闹不清这人到底真醉还是假清醒,心底升起一丝异样。
“怎么了?”走过去轻声问。
张继抬眼看看,似乎依然还是直愣愣的,半晌抬手把他轻拉过去。方言闹不清他想干嘛,但也没挣脱,顺着力道坐到他身边,抬手摸了一下他额头。
没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