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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烈日当空,人即使只是静坐着,都能出一身汗,更别说还在田地间劳作的人们。
好在天公作美,进入夏季来还没下过一场雨,人们得以顺利收割完庄稼和暴晒,地里就还剩下一些人手少或者家里地多没收完的了。
本来满是金黄色的稻田也都变成了灰黑。
一辆马车沿着道路不疾不徐地奔跑着,赶车的车夫带着草帽,脸上的汗水却依然不停地流淌着,好在主家人大方,一路茶水不断。
坪岸村
每家每户养的鸡都给关了起来,院子里都铺晒着金黄的谷粒。村前的河流里,半大不小的小子们脱了短褂就跳进水里,玩水,摸鱼抓虾。
上游那里,大小媳妇们就挎着篮子,坐在岸边的石头上,或者自带了小板凳,半撩起裙摆裤腿,赤脚踩在水里洗衣服,一边聊天,一边留意下游自家皮小子是否又在皮。
这是一年里,河里最热闹的时期。
村里,村长家的院子石榴树下,大多数的汉子都来了,正商议着今年的丰收节该如何办。
村长媳妇笑呵呵地不时提着盛开水的小桶出来给大伙续水,自己采摘回来晒干的野和平草,此刻也毫不吝啬地大把大把往锅里丢。
虽然和张家弄的那个好喝,但是在这夏日,喝这种也是挺下火的。
一帮人商讨了个大下午,太阳下山后才各自散去。
明日要早起做准备,早早还要举行祭祖仪式,可不得早点回去歇着吗。
翌日凌晨,方言感觉才刚睡下不久,就又被村里的吵闹声给吵醒了。
迷迷糊糊睁开半边眼睛,居然发现房间里亮着光的。还没完全清醒外边就又响起一阵怪异地尖叫声,顿时一激灵,完全睁开了眼。
“什么声音?”
张继连忙拍拍他安抚,柔声回答:“是爷爷小叔他们在杀猪。”
“杀猪?”方言侧耳倾听了一下,果然声音似乎就是从小叔家那边传来的。
“嗯。”张继顺手从床头拿了块帕子来给他擦去颊边的汗,“昨晚晚饭时爷爷不是说今天家里也要杀猪的吗?还特意去跟成爷爷家订了一头猪呢。吓到了吗?”
方言这会也完全想起来了,不觉有点不好意思,忙摇头,“我就是睡迷糊了,一时没想起来……不过他们起得还真早的。”一边说着一边有些吃力地坐起身。
张继见了忙把他扶起来,“怎么了?天还早着呢,继续睡吧。”
“没有,我就是有点急,起来方便一下。”
张继听了,跟着起身一直扶着他。
开门出去,外面果然还是漆黑一片的,不过半夜的风凉快许多,方言舒服得忍不住叹了口气。
“小心点。”
“嗯。”
等方言从厕所里出来,张继依然等在门边,不由冲他笑了笑,主动把胳膊弯起朝向对方,“我们在外面坐一会吧,凉快凉快。”
张继有些迟疑,但到底答应了,扶着他到架子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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