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中显然对他的态度有些不悦,觉得自己做为长辈被轻慢了,“既然如此,等会跟我去一趟村长家。”
张继轻挑眉梢,却没有多问,语气淡淡:“好。”
张瑞中脸一沉,最终没再说什么,转而去说儿子,语气更重,“齐儿今日就在家里好好念书写文章,别整日晃里晃荡的不干正事,正好,今日继儿回来,晚些让继儿给你检查检查功课,哪不明白的就向继儿请教。”
“……”张齐一愣,随后猛然瞪向张继那边,脸有一瞬间地扭曲,“爹?!”
张瑞中板着脸,沉怒道:“怎么?觉得继儿教你不对?”
张齐一滞,辩驳不出来,最后非常不甘地怒瞪张继一眼。
张继对此无动于衷,只是浅笑着对张瑞中道:“大伯,侄儿才疏学浅,恐怕当不得教大哥学习,免得耽误了大哥的学问。”
“你――”听着就像是嫌弃自己一般的话,张齐更加生气。
张继淡淡看了一眼,移开,张齐没差点跳起来。
“好了!”张瑞中呵斥,“看看你什么样?以往教的读的礼节都读哪去了!一点都不懂规矩!吃饱了就回去看书,你媳妇身体不舒服都不懂得要陪,长这么大有何用?”
“老爷……”
“还有你。”张瑞中转而斥欲出言求情的张刘氏,“都说慈母多败儿,都是你老这么惯着他,他才会变成如今这样,越来越目无尊长,狂妄自大……”
“好了!”张老汉猛然拍下筷子,“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顿饭了?”
张瑞中话声顿时一收,一口气堵在胸口,脸一下涨得通红,青筋直涨跳。
张老汉一发话,餐桌顿时安静下来,大伙也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吃早饭了――特指张继方言。
张齐很恼火,但到底还是没有忤逆他爹的话,饭后就回了房间,却没有依言看书,而是仰躺在床上瞪着帐顶直运气。
张春燕进来看见的就是这副模样。她顿了顿,还是走近了,语气依然温柔体贴:“外面看着要出太阳,要不我帮你把桌子摆在院里头?这样你可以一边练字一边晒太阳。”
张齐看过来,只是张春燕站的位置有点儿巧,正好背对着窗户,逆光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张齐眉头微皱,凝视了几秒,然后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
张春燕见了也没多言转身去张罗了,张齐又再次迟疑地看着她背影,眉头深锁。
***
昨晚突然下起了雾雨,本以为就是进入冬天的征兆,不想,今日晌午太阳居然又出来了,不晒,反而照得人暖呼呼的。
因为平时也不怎么来往,所以方言并没有待在大院这边,而是去了隔壁的小叔那。
由于张毅还有方锦最近都去镇上念书,家里少了他们安静了许多。
方言半躺在躺椅里,眯着眼享受阳光,旁边张罗氏在他的要求下没能去稔山那边,就干脆拿了针线篮出来,一边陪着他闲聊一边穿针引线,裁剪布料,缝起衣服来。
方言劝不动也只好由她去。
*
围墙另一边,张齐最后还是在院子里摆开了桌子,书本,纸张,笔墨,张春燕都给他摆好了,无奈,也只得气闷地出来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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