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命都不要了吗?”
左执软软的躺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说:“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医生已经断言,就算是他一直积极配合治疗,保证病情不再恶化下去,他也最多活不过一年。
乔萱红了眼眶,“我不准你说这样的话。”
明知道在生命面前,每个人都是那么卑微渺小,就算是奋力奔跑,却也永远追赶不上时光的流逝,人总是要分离的,只是左执不希望将那场面弄的太肉麻了。
“我死的时候喜欢高高兴兴的去死,也不要有人为我哭,哭哭啼啼的太难听,我怕哭声吵到我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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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遇醒来的时候,入目是白色的天花板,她双眼干涩疲倦至极,她的眼睛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陈随开口问她,“要喝水吗?”
知遇不动,她愣愣的看向他,陈随一夜未合眼,这一夜里他心思百转千回,他看着她,眼底一片青色的倦意,胡子拉碴,一夜不睡,即使是陈随也显得分外憔悴。
知遇的意识渐渐回笼,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陈随眼神暗沉,知遇看着他,眼里的光亮一点一点的消失。
陈随伸手抱住她,知遇挣扎着反抗,她的眼泪从眼眶里夺眶而出,从最开始的低声哽咽,再到后来的嚎啕大哭。
她究竟是有多笨,连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冒冒失失精神恍惚,以至于这个孩子悄无声息的来到,却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是为了故意惩罚她吗?知遇的心底涌起一股莫大的悲伤,她生命里的美好总是会离她而去,她想要抓在手里的东西总是得不到。
她的双肩颤抖着,陈随抱着她,同样悲伤的人却要故作坚强让她不要那么难过,他轻轻拍着知遇的后背,想要给她一些勇气。
“不要哭了,你身体还没好。”
“知遇,我们还年轻,以后还会再有的。”
知遇身体僵硬了一下,她奋力的推开了他,她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她情绪激动,陈随不安的又叫了她一声。
知遇拿起床边的水杯冲他砸了过去,他竟然不避不闪,玻璃杯擦着他的额角反弹在墙上落在了地板上,霎时,清脆的玻璃脆响声。
知遇几乎满脸是泪,她指着他,“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知遇。”他又叫了她一声,额头开始涔出血迹。
“都怪你,都是你害死了他。”她太难过了,她必须要为这个无辜的生命找到一个发泄的对象,不然她会被压抑疯掉。
“她出事,你们每个人都紧张的恨不得出事的那个人是自己,你们都把我当作凶手,她有什么事你都帮着她,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人,我也会难过,也会心冷。”
她眼泪糊的满脸都是,声音哀戚,“明明我才是你老婆不是吗?可是为什么我常常觉得我才是那个第三者。”
沈曦趾高气昂的在她面前挑衅,他对她的纵容与包庇,他的态度模棱两可模糊不清,这一切的一切,仿佛每一件都血淋淋的提醒着她,她才
作者有话要说:是那个情感上的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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