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妃娘娘,你到底想干什么?”沈纤衣微微沉下了脸,“夏将军自己都已经认罪了,你以为你在这里拖延时间,还有什么用吗?”
“拖延时间?”夏清浅挑眉看了她一眼,“我不过是善意提醒一句,怎么就成了拖延时间?”
“提醒什么!”沈纤衣沉声道,“元统领奉命抓捕犯人,怎么就走错方向了?”
“噢,这个啊......”夏清浅似笑非笑,“我的意思当然是说,夏将军他不是犯人啊。”
果然!
沈纤衣脸色又是一沉。
这女人刚才看似没什么动静,甚至提出让夏振国写休书的事,可是就等着最后关头憋着坏呢!
她彻底冷了脸,“人证物证俱在,岂容你在这里狡辩?”
不只是她,其他人也俱是震惊的盯着夏清浅。
八贤王神色复杂的道:“清妃娘娘,若你对这判定的结果有什么疑义,刚才这么不提?”
夏清浅礼貌的朝他点了点头,“回八贤王,因为刚才,我正在办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什么更重要的事?!
所有人心里不约而同的冒出这个疑问。
刚才她明明一直站在这里,从头到尾也不过是问了皇上几句证据在何处,又讽刺了老太太几句,最后提出让夏将军一封休书休了她的母亲而——哪来的更重要的事?
难道......
想到那一点,众人神情俱是微变。
夏清浅嘴角微微勾了一下,“看来,大伙儿都想到了。”
她的目光忽然在现场游弋了一下,最后缓缓的落在某个方向,神色莫辨,“那件事,关系着整个将军府的存亡,自然比我爹这个不义之人的生死重要得多。”
夏振国瞳孔一缩。
其他众人俱是一惊。
八贤王愈发惊讶,“为什么一封休书,就能关系着整个将军府的存亡?”
夏清浅目光依旧落在张町婉身上,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因为......我爹若是死了,整个将军府都要为他陪葬。可我娘如今已经不再是将军府的人,哪怕她犯了株连之罪,其他人便也不必再受到牵连。”
此话一出,众人俱是大惊。
刚才所有人都觉得,她要那封休书,是为了保护夏夫人。
可是现在,联系她的前面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说夏将军无罪,有罪的是夏夫人——而她要那封休书的目的不是为了保护夏夫人,反而是为了撇清夏夫人和整个将军府的关系啊!
“她是不是疯了,竟想把所有的罪过推到夏夫人一个人的头上?”
“就是啊,夏夫人一介弱质女流,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谋朝篡位的事,就算有这心也没这个本事啊!”
“刚才我还觉得她孝顺夏夫人,可是现在看来,她分明就是想不怀好意啊!”
“夏夫人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生出这样的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