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家?”
俞苏杭一颗心往下沉去,刚刚的失控和怒气渐渐化为一种无力感,她凄怆、无能为力,想离开泥泞,却又被外力作用着往里拉。
她甚至想要自暴自弃,有那么一瞬间,她不愿再守护俞奕。冷言冷语对靳寻说:“别以为你能凭小奕的事,威胁我一辈子。别太自信,也别太咄咄逼人。”
靳寻不以为然:“至少这几年,你乖乖呆在了我身边,至少刚才,你选择了跟我回来,没有跟他走。”
俞苏杭无言以对,良久,她开了口:“钟声才是我最重要的人……他才应该是我最重要的人。”
靳寻反驳她:“他真那么重要,当年你就不会抛下他。”
俞苏杭:“你不是我,更没经历过我所经历的。”
靳寻嘲弄地笑:“所以?所以我没资格对你评头论足?”
俞苏杭不再跟他多说,他的态度,她已经知道,多说无益。
见她要走,靳寻快步走上前,挡在她前面,阻断了她的脚步。
俞苏杭冷冷看他:“让开。”
靳寻:“你跟我之间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状态。”
俞苏杭:“是你逼我的。”
靳寻沉着嗓音:“别再挑战我的耐性。”
俞苏杭冷淡看他,与他对视两秒钟后,她往旁边要绕开他出门,被靳寻一手扼住手腕:“你要去找他?”
“不用你管。”
“我会毁了俞奕。”
她怒视他:“疯子!”
他一张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冷笑:“谁说不是呢。”
俞苏杭后背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再被靳寻这么折磨下去,她迟早一天要变得不正常。可是俞奕……她真要亲眼看着自己唯一的弟弟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她不想,可她又不甘。
她想见钟声。
她跟他说了实话:“我后悔自己没有跟钟声走,我不该跟你上来。”
她多希望他能放过她。
虽然知道他不会,可她心里却隐隐藏着侥幸,或许,他真会放过她也说不定。
此刻的一场对话让她彻底瞧清了事实,他是铁了心,要让她一辈子陪他待在地狱里了。她待在地狱里,至少可以保俞奕一世平安。可钟声……
她亏欠钟声太多,她实在不愿意再伤害他。
俞苏杭坚定了眼神,对靳寻说:“放手!”
靳寻扼住她手腕的力道却愈发加重,俞苏杭疼得紧,却一句疼也不喊,冷声又说了遍:“放手!”
靳寻眼神都冒了火:“你疯了。”
俞苏杭:“我宁愿自己是疯了。”
他诡异一笑:“那正好,疯子就该陪着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