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场合人要是不下流那才是怪事。尤其男人,下流即风流,逢场作戏中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大佬们都是身经百战的人物。
小桃红这才散开缠在他脖子上的手。傅老九站起来,向众人告个退,说:“我去去就来。”
出了餐厅来到休闲茶座,罗三炮在那里坐立不安已经等了好久。旁边凤姐倒是很镇定,红唇叼着烟卷,一股清细的烟气袅袅升起。
傅老九今年六十有四,浑身精瘦,背有些弯,但依旧行事果断,精神十足。
俗话说,男人瘦,插不够。他正应了这句话的含义,人老心不老,绝对属于色中饿鬼。在他家里已经有了八房姨太太,按照一星期来排班也绰绰有余,但他却依然在外面拈花惹草风流快活。
此刻他刚一进门就看见凤姐吸烟的骚媚模样,暗中一比,身边女人竟没一个有她这般风情。
白皙细长的脖子,吹弹可破的脸颊,樱桃一点的红唇,小巧精致的鼻子,大而水灵的眼睛。尤其那双眼睛,浑似水波荡漾的春潭,黑白分明,睫毛长长,眨动间春水流转,流波四射,说不尽的风情万种,骚是骚骨子里头了,媚是媚到心眼里去了。
傅老九看呆了。凤姐也看到了他。只见一个模样可憎的糟老头正在肆无忌惮地打量自己,一双眼睛色迷迷地直冒光,充满了不怀好意的色情味道。凤姐正要发脾气,只见罗三炮一见来人急忙站立起来说:“哎呦我的九爷,您终于来了!”
凤姐这才知道,这个看起来就让人恶心的糟老头,竟然就是黑道上的一方枭首傅老九。
傅老九毫不避讳自己打量凤姐的眼光,仿佛没看到罗三炮的一样,坐下眼神不离凤姐身上,问道:“小妹妹长得可真俊呵,今年多大岁数了?”
傅老九祖籍是上海人,所以说话声音有些侬软,这句色情味十足的调戏话,竟让凤姐感觉像是吞了一只绿头苍蝇。
罗三炮此刻很尴尬,别人当着自己面调戏自己的女人,放以前早让人拖出去咔嚓了,现在却只能一脸赔笑道:“回九爷话,这是我的小妾凤姐,今年刚好二十一岁,女人家不懂事,向来没规矩没大小,以后还得九爷身边的嫂子多多提点才是!”
凤姐没想到自己的男人这么软弱,知道现在是有求于人,只好啜着烟头猛吸一口闷烟。
这一下子傅老九的眼睛看直了,凤姐啜烟的模样竟让他浮想联翩,心说,这小嘴要是吸啜那家伙的话,一定销魂死了!嘴上却说:“不妨事,不妨事,只这样才能显示出凤姑娘的真滋味。我傅老九就喜欢跟这样的美女打交道,呵呵。”
发出一阵淫笑。
罗三炮哪里知道眼前人的龌龊想法,虽然听着不舒服,却只能恬脸笑道:“那是九爷您有大量,不跟这些小女子计较。九爷工作繁忙,能够抽出这个空当接见我罗三炮,证明九爷您这人不忘旧情够义气!不瞒九爷您说,我罗三炮逃到这里来是向你借兵的。唉,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当初我比九爷您晚一些出道,纵横江湖,快意恩仇,大风大浪都见过了,想不到最后却阴沟里翻了船。我操他祖宗,这都拜那姓高的小子所赐,毛还没长齐的家伙,动手竟然动到老子头上来了!要不是我准备不足,怎么能让他得逞!真他妈的走了狗屎运,我罗三炮虽然认栽却不服气,现在就请九爷开个金口帮我一把,事成之后我罗三炮决不会忘了九爷您的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