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保证,因为在利益面前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
乔治的喉咙滚动一下,眼睛下意识地避开对方的锋芒。
“你看我,可能喝多了,没想到香槟的酒精度也这么大!”
“那不是很好吗,可以回去睡一个香甜的好觉,明天你才有力气换办公室!”
“哦,那是当然,我想那间办公室的椅子一定很适合我,说不定这一会儿她正像一个法国怨妇一样等着我呢……哦,对了亲爱的高,在你去尖沙咀做华探长之前,能不能赏脸来参加我女儿的生日宴会?”
“荣幸之至,但我可没有什么好礼物能够相送!”
“去***礼物,你已经给了我最好的礼物,不是吗,亲爱的高?”
乔治难得骂了一句脏话。
夜色已深,位于山顶的雷宅还***通明,在书房里隐隐约约看到有很多人影在走动。
雷洛端坐在椅子上,他掏出一根烟,旁边的探员急忙把打火机点着凑到他面前。
他看也不看一眼,并没有去点烟。那人尴尬地举着火机,灭了也不是,不灭还不是。
忽然,雷洛阴沉地将烟握在手里面攒碎。
“不管这步棋是不是高战下的,这一招太过阴狠,一箭双雕,置人于死地……”
“那要不要找人做了他?”
雷洛一摆手:“不,我还要拿这只老虎崽咬人呢,先磨磨牙也很不错,但我以后绝不会再低估他!”
“洛哥,那我们眼前该怎么办呢?眼看乔治那个鬼佬就要上台了。”
“没什么好担心的,这些鬼佬就是想动我们也要掂量一下我们的实力,现在最要紧的是防备着其他人趁机上位,除了我雷洛的人,没人可以爬的很快!”
灯光下,雷洛桀骜地用手帕抿了抿嘴角。
很快,乔治的女儿安娜的生日到了。
能在警局长混的人大都是一些八面玲珑圆滑世故的角色,一看乔治眼看十年媳妇熬成婆,快要扶了正,成了处长,立刻像老鼠一样到处钻了缝儿巴结。
像这样处长大人的爱女过生日,当然是打死也要来啊。
这一天,来乔治家祝寿的人是络绎不绝,车水马龙地在外面排起了长队。
此刻,在乔治家的花园里,一大群绅士和小姐们正在开怀畅饮威士忌,白兰地和葡萄酒。
周围一队拉小提琴的乐队在卖力地伴奏,悠扬的琴声,溢韵飘香的花朵,还有爽口的美酒,娇媚的女士,令所有到场的人享受着生日Party的愉快。
而在乔治家中的房间里则是另一个场面,烟雾缭绕人声鼎沸,充满了中国特色的摆设。
宏大的寿字摆在前面,十几张麻将桌分开摆放在墙角的角落,而在另一侧则是丰富的宴席座位。
麻将桌上已经是人满为患,几个好赌的手里甩着大沓的钞票,一脚踩在椅子上正在卖力吆喝着,希望能抢一个位置,从赌桌上不时传来点炮,二五八万,三六九筒,清一色,大四喜,……糊了,给钱,快给钱的嘈吵声,吵得跟菜市场一样。宴席座位上十来位喜欢清静的,或认识的正在手脚比划着大声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