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的话就亏了一大半哩!
咸鱼头哪里会知道他地心思,已经完全被他给感动了。自己虽然是个匪徒,但匪徒也有感情啊,尤其面对着这样善良到极点的老人家,他差点都要热泪盈眶了。
在他快要热泪盈眶的时候,忽然看见海生叔拿着一根在自己身上比划来比划去。
找不到地方下手啊,是该先绑腿呢,还是先绑手?
就在咸鱼头张嘴要问:“阿叔,你要什么”的时候,对方的行动已经告诉了他一切。—海生叔像绑帆船的旗杆一样把他的两只手绑到了一起。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咸鱼头用尽身上的剩余地力气挣扎道。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救了一命,无论如何你也要报答报答我呀,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待在这儿,等我叫来了警察,拿了奖金,到时候在监狱里,你想怎么样就怎样都行!”
“你这个卑鄙的家伙,**你祖宗!”
“俺的祖宗早不知道死哪儿去哩,你想操就操吧,他们地下有知为了我发财也是不会怪我的,到时候我多给他们烧些纸钱,让他们吃得饱饱的,比什么都好!”
咸鱼头气地差点背过气去,妈的,闯荡了一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财迷!
把咸鱼头绑结实以后,又在他的嘴里头塞了自己婆娘上街时穿的臭烘烘的袜子,海生叔又叮嘱自己的婆娘道:“我先去附近的警署里打听打听,看看这事儿是真是假,你呢,就待在家里头看住他,记住了,一定要看牢他,千万不能放他跑,我们下半辈子的吃喝可就全在他的身上啦!”
海生婶:“可他要是反抗怎么办?”
“反抗?”
海生叔又看了一眼自己捆绑地结果。“不可能的,除非他变成了孙悟空。我绑得很紧,不过安全期间你拿着这个!”
海生叔递给她一根洗衣服用的棒槌,“他要是不听话就敲他的脑门,可千万不要太用力,要不然敲死了可就不值钱啦!”
“嗯,老头子,你快去快回啊,我等你!”
海生叔一向深信“警察靠得住,母猪会上树”这句话,像自己在街上卖鱼一样,那些当兵吃皇粮的总是隔三差五收取黑钱,虽然数目不多,但对于自己这样一个穷佬来说,那也不是一笔小的开支。所以海生叔是不怎么信任条子的,他一定要找一个可靠的人,这才会把自己抓到通缉犯的消息说出。
跻着拖鞋,在附近的警署转悠了一圈,海生叔装作迷糊地指着警局墙上的通缉令向来往的警员询问。
警员懒得理他这个乡巴佬,只是简单地回复了几句,旁边认识他的人瞧热闹道:“我说,海生啊,今天你不出海打渔,也不喝你的老酒在这里瞎转悠什么呢?想抓通缉犯么,我看你等下辈子吧!从你一生下来就没有那个福命了哩!”
海生叔只是一个劲地傻笑,用手搓了搓胳肢窝里面的灰,心说:“你们这帮早晚会被雷劈的短命鬼,等老子拿到了钱,一定要在你们面前显摆显摆,到时候看看你们谁还敢笑话我,我要告诉你们,我老海生不仅有福气,天天有老酒喝,还天天有钱花!你们就等着吃我的唾沫吧!”
一连观察了两天,海生叔这才下定决心,不能让他再白吃白喝了,一定要赶快找个可靠的人把这个通缉犯“卖”个好价钱,要不然自己还没发财就被他饿死了。
这一天他来到西九龙警,认为大警局办事至少要稳当点。想找一个官大一点的人把自己抓到通缉犯的消息说出,蹲了一天的点儿,肚子饿的咕噜噜直叫,眼见面前人来人往,也不知道哪个警察的官儿大。
憋得实在是没法了,就装着胆子问路过的人:“警察先生,你们这里谁的官儿最大呀?”
那名警员一看是个乡巴佬模样的老汉,就爱理不理地说:“当然是我们的处长了!”
“处…长?哪个是处长啊?”
警员随手一指三楼,“就在那里,自己找!”
海生叔忙点头,口中不住地谢谢。
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四周,这才迈步上楼。
刚到拐弯处,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人的肩膀。一个趔趄,差一点从楼梯上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