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渊微笑,心情挺好。“家里不能总是没有进项,不然我岂不是要养活不起你了。”
赵慎觉得,有时候选择性忽略一些话,他心情还是会很好的。
“但是你可是秀才爷,怎么做生意?”
说到这个,项渊实实在在无奈啊。坑爹的大梁律法,居然规定凡身上有功名的,一律不准与民夺利。也就是说以项渊如今秀才的身份,还有日后要继续走科举的路子,注定他是不能亲自做生意的。
不过自古以来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背有功名的人做不得生意,那只要让没有功名的家里人去做也是一样的。就像赵老爷,他是举人身份,可家里头还不是开着两三个铺子。
“没关系,不是还有你嘛。”
正巧二人逛到专门卖书籍和笔墨纸砚的书画一条街,项渊说完这句,看到一副喜欢的画,便直接进了铺子,留下赵慎一脸懵懵的消化刚才的话。
他是真的想放自己出来做生意,不是说说而已?
赵慎心跳得有些快,感觉自己像飘在半空一样。
“小伙计,这幅寒梅傲雪图作价几何?”
十七八岁的“小伙计”有些无语,他孩子都两岁了好吗!
“这位爷,您可真有眼光,这幅画是咱们离中最出名的南道子的,才挂上没两天,若您有意,只需五两银子即可。”
五两?
没想到一幅画这么值钱。
经过这么多天的了解,项渊已经弄明白这里的银钱价值。通常在市面上大家用的都是铜板,一吊铜板是二百个,五吊钱等于一贯,一贯相当于一两银子。而这里鸡蛋一个铜板两个,普通蔬菜三个铜板五把,猪肉十一二文,其他的像茶点果子类,也没有超过二十个铜板的。
所以,想想吧,一两银子,可以买多少东西!
赵慎不懂字画,见一副画就要卖五两银子,不由瞪大眼睛。别看赵府在离中也称得上中等人家,可赵慎作为不受宠的庶出小哥儿,自然不会请人教导他,所以,赵慎对这些文艺东西,实在没啥见识。
“这幅‘江水行歌’呢?”
伙计凑过去看,“客官眼光实在高,这幅‘江水行歌’是冯举人临摹的,冯举人的字在咱们离中,那也是顶顶好的。这一幅字篇幅小些,只要一两银子。”
项渊暗暗点头,这店铺倒是价格实在,刚才的画一看作者功力就比较深厚,画功不仅传神,还颇具灵气。而这幅‘江水行歌’虽笔力遒劲,造型俊美,到底失于匠气。若这幅字小伙计报出一两以上的价格,那就不值了。
“敢问,若是想寄卖字画,贵店有何要求?”
不想项渊问了一大堆,却没打算买任何一个,反而问起寄卖字画来。伙计见项渊戴方巾,穿襕衫,知道面前的人最少也是秀才身份,便不敢露出不满,依旧殷勤。
“这个小的不敢做主,还要请掌柜的来一问才知。”
之后,伙计请项渊稍后,自己跑去店铺后面请出掌柜的。掌柜的是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了解了大致情况后,对项渊道:“本店凡所寄卖的字画,均是三七开,店铺三,客官七,月结一次。头一个月,要求至少挂出五幅字画,字三幅,画两幅。之后每月送一幅来即可,不限字画。”
第10章画与布
项渊暗自计较一下,觉得问题倒是不大。如今离乡试还早,他若是能挣到些银钱,到要离家乡试,就不用厚着脸皮去朝项礼借了。
之后,项渊又逛了几家书铺,基本大同小异,能寄卖字画的,开出的条件也相差不大。项渊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和第一家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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