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急跳几下,脸上不自觉就带出一丝笑意。
项渊闻了闻身上,叹口气。
“我还从来没超过三天不沐浴的!”
赵慎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记得前世的项渊可是有超过十天都不沐浴,也不见他有什么不适应。
“家里已经备好水,你回去就可以洗。”
“家有贤妻啊!”
赵慎扭头瞪他一眼,表情凶凶的,耳根子却红了,心底也跟着松了一口气。项淙子神态轻松,语气愉悦,看来这头一场考试定然考得不错。
俩人沿着大街,随着人流往回走。赵慎跟在项渊身边,见他毫不避讳的挨着自己,偶尔见到认识的学子,还停下来打个招呼,拉过他一一介绍。赵慎心底热乎乎的,这是前世从来没有的待遇。
回到租住的小院子,项渊去沐浴,赵慎在外头给他找好换洗衣服,犹豫半天,这才捧着送进去。
项渊坐在半人高的木头浴桶里,散着头发。
“锦言,来帮我洗头发。”
赵慎顿了顿,放下衣服,慢慢走过去,淋湿项渊的头发,抓了把皂角,搓出泡沫,一点点很仔细的洗起来。
“嗯,对,像我给你洗一样,轻轻按一按,再抓一抓,不用怕力道重了。”
项渊闭着眼,惬意的靠在桶边,嘴里不停指导。
赵慎翻了个白眼,意外的没有反驳,反而按着项渊的指导洗得愈发认真。
礼尚往来,项淙子可是给他洗过不知一次头。还记得第一次项淙子非要给他洗头时,他吓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项淙子是谁?那可是眼高于顶的秀才公!只见别人伺候他的,可没见他降尊纡贵的伺候别人。前世自己当牛做马,还嫌他做得不好。今生却全部翻转,不仅不要他操持家务,反而项淙子还时不时伺候伺候他。赵慎好长一段时间,都觉得这只怕是一场梦,虚幻的叫他战战兢兢,生怕梦醒后全是一场空。
淋完最后一次水,头发就洗好了。赵慎找来大棉布巾,裹住头发轻轻揉搓吸水。
“你知道下药的人是谁吗?”
项渊闭着眼,听到赵慎这么问,心底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是白家的?”
“不是,是张彦。”
再次说到这个人,赵慎还是忍不住满腔愤怒。
饶是项渊自觉养气功夫过硬,这时也忍不住有些惊诧。
“张秀林?居然是他?!”
“哼,平日里称兄道弟,我倒是没瞧出这个张秀林还是个黑心烂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