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渊瞧见赵慎笑了,也跟着露出笑容,搂过赵慎,俩人一起低头瞧项大壮。
“这孩子像你,你瞧他的眼睛,真真和你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瞧着就好看。”
听媳妇无意间脱口而出的欣赏,项正堂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道:“我却觉得像你些更好,浓眉大眼,瞧着就精神,看得人心里头欢喜。不过他的鼻子,像你,山根挺拔,鼻头微翘,俊俏!”
赵慎面皮有些发热,嘴角绷不住笑意,道:“嘴巴像你,不大不小,不薄不厚,红润有型。”
“耳朵像你,耳垂厚,看着就是福相。”
“手像你,修长白皙,将来必定也是个文曲星状元郎。”
俩人你一眼我一嘴,说得兀自开心。管事本想来回事,听了一耳朵,暗笑着退下去,心里忍不住乐呵呵的想:正堂和正君的感情真是好,两个人看着像是夸小公子,却说的每一句都是在称赞对方,偏偏还说得其乐无穷。年轻人间的情趣啊,他老人家可学不来喽!
*
再一次来到通平府衙门,项渊的待遇比之第一次不知提高了多少。刚进衙门报了家门,便有人领着候在花厅,只须臾功夫,就有小丫头煮了茶,又端果子点心的,时不时添些茶水。
盏茶功夫后,宋知府便步履匆忙赶过来,刚一落座就道:“项正堂之前递来的关于曲州地动具体情况的禀帖本官已细细瞧过,这些日子,辛苦项正堂了。”
项渊起身拱手道:“大人言重,下官身为曲州父母官,自然要尽到该尽的职责,在其位,谋其职。”
宋知府赞许点头,道:“可惜如今能真正做到这一点的人,并不多。”默了下,紧接着问道:“曲州现今如何了?”
项渊便把曲州灾后重建的种种事项一一禀明,最后苦笑道:“衙门的银钱全掏了出去不说,因育婴堂和济老院收留的人日渐增加,银钱早已不凑手,还能维持运作,多亏曲州县内各大家族的鼎力相助。今日下官前来,一是厚颜为曲州上下几万百姓,请宋知府拨些银两和粮食助曲州度过难关;二呢,则是想为这次地动中捐钱捐物甚多的几个家族请个宋知府的表彰回去。”
宋知府摆摆手,道:“本官身为知府,对救助曲州的百姓本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银粮你尽管放心,本官早已安排妥当,此次就会随你一道运回曲州。至于表彰,这个倒是简单,本官写几幅字盖了私印给你带回去便是。”
项渊站起身,笑道:“宋知府果然高义。难怪家师对宋知府颇有赞词,并且在信里嘱咐下官,道若是有什么难处,可找大人解决。道知府您虽与家师主张不同,却是个为官清廉,重情重义的好官。叫下官多与知府您学习。”
“哦?淙子的家师是?”宋知府捋须大乐。
“是林正则林公,下官是家师的关门弟子。”
宋知府诧异的站起身,道:“你是林公的关门弟子?”
“是的,下官之前也并无意隐瞒,不过一来此事也没什么可到处炫耀的,二来家师有命,令我不得以师门骄矜,怕下官初入官场,经验少,仗着有师门相护便胡作非为。还望大人谅解。”
“无妨无妨。本官只是没料到,之前便觉得项正堂年少有为,定然出身不凡,却不料竟是林公的弟子!哈哈哈,你刚刚说林公也对本官多有称赞,此话当真?”
“自然,下官绝无虚言。”
宋知府明显很愉悦,满面红光的自谦两句,打探到林公不仅重入朝堂,而且位列内阁之首后,他待项渊的态度,又多了几分亲昵。
一趟知府衙门之行,项渊可谓满载而归。不仅为曲州上下讨了足够撑过青黄不接时节的粮食,且重建的费用,也掏出不少银两来。而曲州各大家族收到项渊带回来的通平府宋知府亲笔题写的赞词,个个眉开眼笑,立即装裱挂在自家显眼的位置,时不时呼朋唤友的欣赏观摩。等项渊再开口募捐时,不仅得了表彰的人家表现十分积极,那些之前并未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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