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桥流水,瀑布悬挂,流水淙淙,还有不少珍禽野兽,小鹿,野兔,四处奔跑,根本不怕人,看到了崇文都会亲昵地到他脚边摩挲一下,而崇文也仿佛和所有的自然景观融为了一体,相处十分融洽。
“好美啊。”聂风华忍不住赞美出声。
到了这里,整个人的身心都会彻底放松,什么尘世的纷扰啊,那些勾心斗角,那些不公平,甚至就是刚才那场血腥的厮杀都一口气统统被抛到了脑后。
在这样美丽的景色之中,哪怕一点点世俗的东西都会变得好似在亵渎,也难怪崇文失忆之后在这里待了五年,整个人变得如此纯真。
这似乎也是件好事呢,何必让那些世俗的东西困扰了他,让他每天这样开开心心的难道不好吗?
聂风华想了想,对崇文道:“崇文,姐姐帮你号一下脉看看。”
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崇文能记得她,记起他们个过往。
过往的记忆可能有些不美好,但那其中有她啊,他们姐弟之间的相处总归是美好的不是吗?
崇文看上去对她多少还有些抗拒,但因为有阿鲁的人证,倒也没有强烈拒绝,只是别别扭扭地把手递给了她。
聂风华扣住他的脉搏,细细号脉,一边号一边忍不住叹气,鼻尖也酸了,眼睛也湿润了。
一个人的脉象可以出卖很多过往,崇文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还活着,中间肯定是经历过了很多磨难,粉身碎骨,接骨接筋肯定是不在话下,这强烈的撞击对五脏六腑的伤害也是十分强烈的,不过还好,他恢复得不错。
“师父让他的坐骑接我的,我没有受多少伤,就是手脚都断了,躺了两年。”毕竟是姐弟,心意还是有些相通的,崇文只是心思单纯,但毕竟不傻,一看聂风华眼睛红了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赶紧出言安慰。
聂风华搂一下他的肩:“你还是以前那个崇文,每次我不高兴,你总是会第一时间安慰我。”
崇文笑起来:“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聂风华松了手,“听上去,你师父应该是位世外高人,他应该帮你看过病了,他怎么说?”
崇文摇摇头:“我师父只会治外伤,他常年驯养禽兽,经常会受伤,所以久伤成医,所以凡是什么外伤内伤什么的,他都能治,就是要是有个什么大病小病的,他可治不了。”
还有这样的人?
聂风华一下起了好奇心:“这么大的山谷就只有你和师父两个人吗?”
崇文点点头:“师父说我是第一个从上面掉下来没死的,就说明我们两个有缘分,所以才收我当了徒弟。”
“经常有人掉下来吗?”
“师父说隔三差五总有那么几个要死要活的往下跳,那些人师父就都把他们葬在了一起,也不认识他们,立了个无字碑,好过他们当无主孤魂。”
看上去崇文的师父是个心底善良又有自己办事原则的人,看上去这几年崇文在这里过得还是不错的,聂风华心中微微一松:“你师父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