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没想到自己与辛婉怡之间,竟也有交换如此麻辣对话的一天,只是两女那般灵肉交融,仿佛连灵魂都融在一起的滋味都尝过了,这般言语此刻听来也只刚好而已。
一边在心中追寻着那一闪而没的灵思,邵雪芊一边轻语:“没关系的,毕竟……雪芊连女儿都这么大了……身子可没有婉怡这般稚嫩……何况……何况前面几夜……被你的声音逗得也够了……令儿个……正好发泄一番……”
没想到邵雪芊恢复得这般快,竟还能打趣自己,偏说的又是自己前些夜里在段翎身下的婉怡逢迎,辛婉怡虽羞,才刚云雨过的肉体却不由自主地将刚刚的滋味与先前的段翎做比较,实是各擅胜场,尤其段翎在床上可是凶悍得紧,辛婉怡也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下来的。
可想到那飘飘欲仙,仿佛连魂魄都被他汲去的快乐,嗔怪的言语也就说不出口了,只没想到……自己那般努力压抑,声音却还是影响到了隔房的邵雪芊。
“对不起……只是……他真是太厉害了……婉怡忍不住……”
听辛婉怡这么说,邵雪芊不由心叹完了完了,看她这般情浓难抑,连在自己床上都想着他,这闺中密友真的已被段翎彻底占去了身心,若换了先前她不过是可惜这密友再难恢复以往的清纯,可现在自己也尝到了滋味,间接体会到辛婉怡所受的快乐,先前自己的房中事相较之下味如嚼蜡,芳心之中的思绪愈发复杂,也不知是羡是妒、是盼是怒,心中百般滋味连自己都难以辨认。
心思虽是混乱,却在缠绕难解的思绪纠结中抓到了一个要点,伸手轻搂住辛婉怡的邵雪芊媚目如丝,凑上口去轻轻咬住了辛婉怡的小耳,果然逗得辛婉怡一声轻吟,闭目享受之间,却被邵雪芊的言语吓得再没有一丝情动。
“好婉怡……你那淫贼的淫蛊……是不是……都送到了雪芊身上?”
没想到自己与段翎的策划,竟然被邵雪芊一眼看穿,辛婉怡一边在心中暗自慌乱,拼命想找理由开脱,一边却不由暗叹,自己也真是冤枉,毕竟她虽看穿了段翎将淫蛊送入邵雪芊体内之事,却是为时已晚,这十日光阴已让那淫蛊在邵雪芊体内生了根,便有“九转龙珠”在手也难尽除,辛婉怡能做的,也只有让邵雪芊善用淫i蠢鳌具,好发泄被淫蛊诱发的欲望,连自己都赔上了,却没想到还是瞒不过她。
不过段翎的想法也真是奇怪,直到现在辛婉怡还是把握不到。照说邵雪芊体内淫蛊已深,又值狼虎之年,功底扎实如她,健康的胴体最是欲望深渴之时,又在前些夜里被他利用自己承欢间的声息,逗得邵雪芊情欲难耐,连隔房都隐隐可闻她的辗转反侧,若在刚才自己与邵雪芊交合的神魂颠倒之际趁机入房,以段翎的床上本领,想要把邵雪芊征服得服服贴贴,绝对不是难事,就算一次的欢愉压不下她的矜持,只要被段翎梅开几度,心化怒放的邵雪芊也非彻底臣服不可。
但段翎却一点没有趁人之危的想法,像是光只用淫蛊暗算邵雪芊,让她在床第间难过到了极点,就已经算是报了仇一般,虽知道对他而言,真正的仇家另有其人,但姬园的金龙刺令段翎不得不蝥伏崖底十余年,到现在伤势仍末全然愈合,这种让九泉之下的姬园戴上绿油油帽子的好机会,真没想到他会就此放过。
只是辛婉怡便有两女与他同床共侍一夫的想法,以她的胆子也真说不出口,光想到询问此事时有可能被他调笑的皮儿,辛婉怡便满腹疑惑,也真问不出口来呢!见辛婉怡眼中满是惊慌之色,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那模样比之口说还要更坚定了邵雪芊的想法。她不由暗叹自己薄命,更不知自己为何这般愚昧。
虽说从出崖之外她连一根手指也不愿让段翎碰到,但在崖下他便已为自己运功续命,若真有歹意那时已是下手,怪不得自己一路上只觉浑身燥热,睡也睡不好,原还以为是见到段翎后想到他以往的恶行,才会如此,却没想到……
怎么算这都是段翎的作孽,只没想到辛婉怡竟会助纣为虐,也真亏她竟能找到理由把自己骗得服服贴贴。邵雪芊只觉眼角一热,泪水已然盈眶:“哎……没想到婉怡你……你竟然跟他一道……”
“我……也是没有办法……”
既然邵雪芊已看穿了一切,冷静下来的辛婉怡也知自己是绝对瞒不过她的,走了几十年江湖的侠女,毕竟不像不识世面的愚夫愚妇那般好骗,她轻轻搂住了邵雪芊,在她唇畔印了一吻。
“见到雪芊时,那淫蛊已是深根难拔……以婉怡的手段,便有药物也处理不了,只能试着将雪芊体内乱流的异息收编一处,藉云雨情兴之思,让淫蛊之力、那乱流的劲气与雪芊的功体合而为一,就算……就算不能对雪芊功力有所裨益,至少……可以减缓一些伤害……”
“是……具的吗?”
听辛婉怡这话,邵雪芊倒真吓了一跳,原来辛婉怡并不是瞒骗自己而已!
不过仔细想想,她也真不能不信辛婉怡之语,一来体内那“洪涛无尽”的余劲,确实渐渐消化缓解,自己的伤势也有好转三一来这段日子以来,便不说从崖下出来到医庐的路上,她既得护着女儿,又要小心不让段翎触及自己,一点没法好好休息,光只在医庐之中,被隔房的靡靡之音勾引心神,照说功力该是不进反退,可体内劲气却并没有退步的迹象,若非如此着实难得其解。
可辛婉怡这样做法,也未必是为了自己好,若不是段翎在此,邵雪芊或许全就信了她,只是现在有了这么个人分去了辛婉怡的心,他又对自己不怀好意,邵雪芊想放心都难,辛婉怡这样做,多半也只是在被自己拆穿之时,能有个缓解的理由罢了。“可是……雪芊还是着了道儿……”
“一时半会的……该是没有关系……”
见邵雪芊神态微窒,显然对这等事颇有些难以接受,虽知若这个时候自己轻唤一声,把段翎叫了进来,以他的床第淫威,绝对能让邵雪芊沉迷难返,再没有空来怪责自己,但这一声却怎么都叫不出来。
她轻轻拍了拍邵雪芊泛着香汗的裸背,着意安抚着她:“有……有那些东西帮忙……至少不会……不会弄到抑制不住、变成花痴的地步……”
“别劝我了……”
听辛婉怡这毫无效果的安抚,邵雪芊意兴愈发萧索,就算体内淫蛊不会让她欲火焚身,变成没有男人不行的花痴女子,但有个段翎在旁虎视眈眈,就连辛婉怡这等温柔恬淡女子,都被他调弄的夜夜春宵,一心三思在他胯下婉怡呻吟、承欢受宠,只要他有点意思,自己便想守贞也不成。若非心中还牵挂着儿子女儿,牵挂着兴复家仇,重振栖兰山庄的心思,邵雪芊可真连死的心都有了。
“有你那淫贼在旁……随时等着拿下雪芊……那还不如……不如死了的好……”
见辛婉怡还要劝阻,邵雪芊凄然一笑,纤指轻轻按住了辛婉怡的樱唇,只觉指间的触感如此柔软清甜,想到前些夜里这红唇就被段翎恣意吻吮过,芳心不由愈发混乱。“何况……那淫蛊无药可救,即便用这些东西压制住了……可愈到后来淫欲愈发……愈发难挨……雪芊总不能……总不能期待着婉怡你夜夜相救……何况……何况若给他知道了……雪芊岂不变成……变成等他随时随意前来染指?”
“不!不会无药可救的!”
听邵雪芊这么说,辛婉怡惊得声音都高了起来,若非吓了一跳的邵雪芊及时封住了她的唇,只怕连姬梦盈都要吵醒了,就算已有死意,但自己现在这模样,可千不能让女儿看到啊!
她吓的脸都白了,樱唇哆嗦着,好久好久才敢说出话来:“哎……坏蛋婉怡……你这么大声要死了……给……给梦盈看到……怎么瓣?雪芊跟你现在这个样子……要怎么见人?”
给邵雪芊这么一提醒,辛婉怡这才恢复了些许冷静,自己与邵雪芊都是一丝不挂,即便刚才那一惊消去了面上几丝晕红,但春意难掩,小姬梦盈也不知会不看出自己与她娘在床上好过?
“对……对不起……”
好不容易压低了声音,辛婉怡急得泪都快要流出来了,“雪芊……求求你……千万别说些要死要活的话……婉怡一点……一点都不想害死你……那淫蛊其实……不是没药救的……”
“莫的?”
虽知自己体内情况不妙,但凡有生机,一心求死的人也难免心动,何况邵雪芊心悬女儿,也莫不知自己是不屡该求死呢?听到辛婉怡这么说,不由心思浮动起来,可声音却还是那么的柔弱无力。“就算是“九转龙珠b这等奇药,也没法把你那淫贼体内的淫蛊消除……搞到了雪芊身上,变成这个样子……雪芋便不想求死觅活,但身子里面这蛊毒,却实在是……哎……”
“就是……就是那“九转龙珠”……”
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幸亏邵雪芊话语里终于有了一丝求生之意,辛婉怡可一点不想放弃,“他体内的淫蛊,已被“九转龙珠”消耗了大半,若非”九转龙珠”其性太烈,多服个一颗那淫蛊也就解了……过了这么久,其实他身上的淫蛊威力已不如以往,再加上换到雪芊你身上转了一手,威力最多只剩下全盛时期的一、两分罢了。所以……所以雪芊你千万不要拿他当年的样子当真,无论如何在雪芊身上……也不会变成那个样子的……婉怡保证……”
“真……真的吗?”
听辛婉怡这么说,邵雪芊才放下了一部分的心。毕竟当年段翎的变化实在太过骇人,从少年英侠变成恶行淫贼不过一转眼问,若只是淫蛊之能,这东西也未免太毒,只要一想到自己会变成当时的段翎那样,邵雪芊就难打消寻死之念,但若还有解方,她至少就不会这么想死,毕竟“九转龙珠”十年一熟,自己又知道采取的地方,再撑个四、五年也就等得到了。
“只是……这段时间……雪芊就得多忍忍了……最多……最多是婉怡多多抽空来……来帮你吧……”
“真要说起来……最大的危险人物……就是你那淫贼啊!”
虽说求死之意没那么坚决了,但想到段翎在旁虎视眈眈,邵雪芊就想不担心也不成,就算自己身上没有淫蛊,但若与此人朝夕相对,也不知他会使出什么手段来坏自己贞洁,说来现在自己的苦处,也都是受他所赐。
何况关于此人,辛婉怡的保证也生不出效,若他真有心坏自己母女贞洁之身,即便她只想辛婉怡两不相帮都难,以段翎的手段,要让辛婉怡助纣为虐,方法可多的是呢!
“你那人啊……也未免太厉害了些……”
“关于这点,雪芊尽管放心……”
想到段翎对自己保证时的表情,辛婉怡虽不由仍有狐疑,虽说那种表情真的令人相信,他并没有趁机染指两女之意,但那种看好戏的神情之中,绝对有暗藏心机之处,只自己看不出来罢了。
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安抚邵雪芊之心,其他她一时也管不了这许多。“他向婉怡保证过……只要在医庐之中,他绝不会对雪芊和梦盈动手,这点至少信得过……”
信得过才有鬼!虽然为了不让辛婉怡难堪,邵雪芊没把这话挂在嘴上,但她的表情却明白地将心中所想表露了出来:而辛婉怡自己也知道,段翎体内淫蛊的影响未去,到时候即使弄出事来,他只要把这事往淫蛊上头一推,她也很难怪他,更不要说现在邵雪芊体内淫蛊正自威胁,在正常时若段翎真的动手,恐怕邵雪芊也难抵抗,事后都未必能拿他怎么样,仔细想想他的保证也真难让人相信,不过以辛婉怡的立场,总还是得尽人事听天命,总比让邵雪芊这样消沉好些。
“老实说,我也知道他在这方面没什么信用,不过……”
想到说话时段翎的表情,辛婉怡不由觉得背脊发凉,连正与她肌肤相亲的邵雪芊都似感觉到了点儿异样。
“不过他这么说……对他而言,能看到雪芊你一面享受着体内淫欲,一面强忍着想保着贞洁,光看那个模样就很满是了……梦盈是个好孩子,他可不想因为随便出手,跟小梦盈闹翻……惹好孩子生气可不是件好事……”
这怎么可能?不要说辛婉怡自己不信,邵雪芊也不信段翎找的理由,如果说段翎只想旁观着自己苦苦忍耐,却非得靠着淫具或辛婉怡相助,才能在淫蛊煎熬下苦苦撑持的模样藉以取乐,说不定还调侃几句,或许还让人信个三分,但他会己i惮姬梦盈而不敢动手,却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其实……婉怡也不知这理由是不是他心中所想,不过……现下还没找着平意,梦盈只能依赖着你,加上栖兰山庄的血仇,无论如何雪芊你也得撑下去。”
轻轻叹了一口气,其实若非看邵雪芊苦苦支撑,表面上还得保持平静,做为姬梦盈的支持,光只段翎回归,当年之事的芥蒂涌上心头,辛婉怡还真想不管她了:可段翎偏偏不想追究,有了他便心满意是的辛婉怡自也放淡了此事。
“婉怡……会帮你看着他,无论如何……至少不让他把矛头转到旁人身上,这样可好,雪芊?”
“也……也只能如此了……”
听得出辛婉怡的暗示,邵雪芊也不由芳心微动,若自己去了,姬梦盈伤心之下,正好给段翎趁虚而入的机会,她可不想自己身后女儿被这淫贼吃得死死的,至少自己也得撑到找着姬平意,把女儿托付给这长子为止。
为了这目的,就算段翎真对自己动手了,自己也只能虚以委蛇,说不定还得牺牲自己。想到此处,她不由更恨那黑衣蒙面人,也不知是从哪儿窜出的强敌,竟迫得自己非得如此牺牲,若不能将此人千刀万剐,如何浦她心头万千恨意?
想到这儿,邵雪芊不由悚然,不知何时自己竟没有一开始那么恨段翎了,就算此人身为淫贼的部分,因着他是受淫蛊所迫、身不由己而揭过了,便连淫蛊的感染,也是因为他为了运功解救自己不得不为,但这些事全都起因于他,真不晓得自己为何不想针对他动手。
邵雪芊乏力地摇了摇头,任秀发在枕上轻拂。“也还罢了。好婉怡……雪芊何时能够去君山?我可真等不及了……”
“至少……再半个月吧?”
微一迟疑,辛婉怡想到以邵雪芊的心意,想必是不想再耗费时光,不过她恢复的状况比预期中好了不少,也不知这是不淫蛊的影响?当年的段翎也是这样,即使负了伤,身体的恢复能力也较旁人快上许多,说不定这淫蛊除了诱发人体情欲的本能外,同时也能激发人体的潜力,只是想到这需要付出的代价,辛婉怡可不想尝试这种练功的法子。“雪芊身体恢复的情况比预期好些……到时候虽是不能动手,日常行动却是不妨……只是……还得有人陪着……”
“喔……”
听辛婉怡这么说,原本有些高兴的心情又落了下去,邵雪芊也知道,能在一个月内将“洪涛无尽”的伤势治疗至此,辛婉怡已不愧回春妙手,要完全复原确实还须时光。
只是这么下去,自己要去君山派找姬平意,说不得还得要段翎护法,可寻子心切,就算这样是给了段翎监守自盗的机会,她也没法选择了,只要能护着女儿周全便是万幸。“那……就得辛苦婉怡了……
“说什么辛苦?雪芋你和我是什么交情?”
听邵雪芊这么说,辛婉怡微微一愣,却马上知道是自己想歪了,看来自己是真的被段翎给带坏了,竟什么都往云雨之事方面想:不过段翎所言也没错,充满了男女之事的心思,才是最强烈而难以抗拒的春药,只要自己这么想下去,段翎与自己便永远是恩爱缠绵的一对。她一边伸手在邵雪芊傲挺的美乳上甜甜地捏了一把,一边刻意坏笑着:“一点都不辛苦……方才雪芊才试过,这种事……虽然累的浑身是汗,可也真舒服得很呢!”
“哎……”
虽说辛婉怡只是刻意调笑,但邵雪芊却娇羞的发现,自己体内的淫蛊真是强悍,虽说刚刚才发泄过,可被她这样调弄,幽谷中竟不由又饥渴起来,尤其那东西还紧紧顶着她柔嫩渴望的深处,一动情里面本能的紧夹,带来的刺激可真是难耐,她这才知道为何段翎与辛婉怡行房之时,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反反覆覆的没个完,这本能的渴求,还真是不知饜是啊!
不过仔细想想,这样的牺牲未必全是坏事,一来身体里的需求真的需要欲望的滋润……来强敌当前,那灭了栖兰山庄的对手着实超卓不凡,也不知靠着姬园的兄弟们与自己的长子能不应付得了?
何况光看那“洪涛无尽”的功夫,威天盟里也不知有没有敌人潜伏,若光牺牲自己,就能把段翎拉到自己这边,这淫贼行事虽恶,但若论武功却实是高明,能让他助自己一把,即便牺牲自己的清白名节,这笔帐算算也值得了,便以后到了九泉之下,也不至对姬园全然没法交代。
心情一放松,体内的欲火又复狂扬起来,邵雪芊索性放开了心思,伸手在辛婉怡身上挠挠摸摸起来,两人才刚好过,香肌汗濡触感正佳,这一挑逗下去,紧贴的胴体登时又火热了。
“别来,别来……婉怡本来还想休息呢……拜托,好雪芊……让婉怡……休息休息吧……”
知道自己不知不觉间又引起了火,辛婉怡不由却步,倒不是因为她真的没了胃口,而是深怕再这样下去,自己沉迷于女女之间,可不会是件好事呢!幸好火花还未全面点燃,该是可以及时抽腿的吧?
一大早起来,姬梦盈本还有几分眩,虽说她武功底子也已不弱,终究限于年纪,造诣俞不深厚,尤其这些日子不知为了什么,心中总有些沉甸甸的,白天也只在看到段翎与辛婉怡相亲相爱时有些难受,可到了晚上,就不由有些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小耳不由自主地去追寻隔房中的声音,明知那男女靡靡之音不堪入耳,却是难以压抑,非得听着那心痒痒的声音,才能安心。
照说以辛婉怡的医术,要开些方子让姬梦盈好睡简直是易如反掌,可不知怎地,姬梦盈就是不想告诉她这件事,毕竟母亲的伤势才是头条大事,其余的都该放在后头,姬梦盈只能这么想。
只是昨儿夜里,隔房的声音却一直没有响起,让一直以来下意识追寻着那奇异声响的姬梦盈反而有些不能适应,是以她睡得特别不好,迷迷糊糊地虽闭着眼却是睡不踏实,直到今儿一早还觉得头晕眼花,即便是依着家传功夫,一早起来便纳息热身,仍是觉得身子颊有些不适。
可这不适的感觉,在姬梦盈看到母亲缓缓地从房中步出之时,转眼间便飞到了九霄云外,她忙不迭地扶住摇摇晃晃、行路如风摆杨柳的邵雪芊,只觉芳心七上八下,说不出的担心。
眼前的邵雪芊肤泛潮红、步履维艰,简直就和丛山谷中出来,强撑着伤势走到医庐时一个模样,若非姬梦盈细心,看出邵雪芊眉宇之间不似那时痛楚的扭曲,而是松弛舒缓,乍看之下似是没什么事,被自己扶住时还有余力轻挣,比之先前的软弱无力大不一样,只怕心慌的她早要大呼小叫起来。
“娘……怎么了?难不成……伤势又有反覆了吗?”
虽说邵雪芊神色如常,不似重伤者模样,但当自己扶住她时,不止用力挣开,连眼睛都不敢看向自己,摆明就是有事瞒着。
心知母亲表面端庄温柔,其实最是好强,还以为娘亲只是为了安自己之心,才装着一副没事样儿的姬梦盈不由害怕,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求助的目光不住向辛婉怡飘去:“辛姨……你……要不要看看?”
“梦盈放心,带你娘过来坐下。”
见邵雪芊脸上丽色未腿,满含春意的眉目之中羞意愈增,与姬梦盈一左一右扶住她的辛婉怡也知邵雪芊怕的是什么,已经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心理准备,她自然不会怕段翎这淫贼语带双关的调笑,怕的只是被小姬梦盈看穿而已。
她不由嗔怪地盯了段翎一眼,直到后者耸肩摇头,摆明了不会白目乱说话时,才安心地将邵雪芊带到位上,装模作样地试了试她的腕脉,轻轻吁出了一口气:“你娘没事,大概只是没怎么睡好,开副药就行了……”
“这……这样啊?”
听辛婉怡这么说,又见邵雪芊虽迴避着自己目光,但五官并不扭曲,身子虽暖热些也没什么怪异之处,更不像先前那般气息急促难以平和,看来是真的没事,姬梦盈这才放下心来。
毕竟母女连心,虽说这几日自己不知为何闹着别扭,却总还是得将母亲的伤势放在最先,她这才发现这是自己这些天来,第一次好好地和辛婉怡说话,却不好再转回头去,只喃喃地说着:“这样梦盈就放心了,娘……可要好好休息,还没找到大哥之前,梦盈……只能靠着娘了……”
“梦盈别担心,娘好着呢!”
伸手轻轻拍着女儿的手,虽还是不敢迎上姬梦盈的目光,邵雪芊却不由放轻了声音,她偷偷望了一眼段翎,他脸上虽伤痕累累,但不知为何,现在的他比之当年俊雅无双之时,还要让自己放心些,仿佛这样的他比较顺眼,“有你辛姨照看,娘没事的……”
“喔……”
听姬梦盈声音中仍带一丝担心,邵雪芊芳心不由一颤,偷眼望了望一旁的段翎,他虽是容色不变,但邵雪芊总觉得自己能看到他隐藏极深的一丝嘲笑,心想着若真如此不幸,自己得要牺牲清白身子,好搪塞住段翎的胃口,让他不至于对姬梦盈下手之时,也不知姬梦盈知晓了后会如何反应?若她连辛婉怡都不信了,恐怕就没有人能在段翎的魔爪之下保着这天真的小姑娘。
“别太担心了,梦盈。”
勉强自己迎上女儿微带疑惑的清亮目光,邵雪芊只觉得好想好想避过去,好不容易才能佯装镇定,“娘的伤势……婉怡自会处理,若真有什么问题,你就得乖乖听你辛姨的话,或者是……或者是听你那段前辈的话,不可以调皮,知道吗?”
“啊?”
张大了嘴一时合不起来,也难怪姬梦盈一脸呆相,一旁的辛婉怡更是不可置信的表情,段翎虽好一点,却也不由微微张大了双目,三人显然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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