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意识到了什么,问道:“你们每年要向庄子上交多少粮食?”
老农们报了个数,要比傅湉预料中高许多。
眉头缓缓皱起来,他缓声道:“可能是我没有说清楚,既然现在换成我做东家,那庄子上的规矩就按我定的来,我手下的庄子,每年收成的粮食,分两成给佃农,收成好,就分的多,收成差,就分的少。”
“这……”几个老农面面相觑,这么些年,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东家这么大方,这可是两成的收成!就算按人头分,一个人也能分到不少了。
“东家说的当真?”老农颤巍巍的问道。
“自然。”傅湉笑道:“不过现在这田地收成实在太少,我新得了一批种子,明年就要放到这边来试种,所以在明年春前,地里引水的沟渠都要挖好。”
“至于挖沟渠的活儿,也不会让你们白干,参与的人管吃,有工钱。”
好事一件连着一件,老农们一时高兴的不能言语,最后只能连连鞠躬,口里念叨着:“谢谢东家!东家仁厚!”
“等我回了南明郡,会派两个管事过来管事,再细的事情,可以到时再商议。”
老农们高兴的不得了,对于新管事上任竟然也没有任何排斥的情绪,临走的时候还再三给傅湉道谢。本来以为新东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纨绔子弟,他们来的时候还忐忑着,哪想到竟然碰到了如此宽厚仁德的东家!
等老农离开,楚向天从屏风后转出来,给他捏捏肩膀,“什么时候动身回去?”
他们在这里耽搁了也快有半个月了,上次傅湉就提过该回去了。
“就明天吧。”傅湉道:“出来的够久了,再不回去娘该担心了。”
“那我让代福去收拾行李。”他嘴里说着,手却往下滑落在了他的腰上,将傅湉整个人揽到怀里,“少爷今晚要侍寝么?”
傅湉打了个哆嗦,也不知道这人哪里的染上的恶趣味,将他的手掰开,嘟嘟囔囔道:“你哪天没有侍寝了?”
楚向天一笑,将他打横从椅子上抱起来,“今晚还没有……”
……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两人就向柳青跟饶去念辞行。
饶去念听说他们要走,还有些恋恋不舍,可以下地走动后,他就经常找傅湉一起研读诗书,两人不少见解都一样,他几乎将傅湉引为知己。
“这么快?不多住几日?我听柳青说米铺的事情还没有办妥呢。”
“铺子的事情暂时不着急,”傅湉揶揄道:“饶兄要是心情不好想散散心,欢迎来四方镇傅家找我。”
饶去念这阵子跟柳青的关系缓和了一些,柳青发现他吃软不吃硬后,就时常扮可怜博同情,折腾的饶去念很是心力交瘁,私下里还跟傅湉抱怨过几次,所以傅湉才拿这个打趣他。
“嗯,我记住了。”饶去念倒是很认真的应了下来,一脸有机会一定去的表情。
跟在他身边的柳青扯了扯他的袖子,也没见他有反应,还巴巴的望着傅湉的方向,很是舍不得这个新交的好友。
辞别之后,傅湉跟楚向天上了马车,如同来时一样,在微微的颠簸中启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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