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管。”傅湉摇摇头,“这样才能看出来,最后能活下来的多少。”
如果这片田地的稻子能挨过寒冬成活下来一半以上,那么这些尝试就算是成功了,接下来完全可以将浸好的稻种送到南边去开始种植,能扛过北地严寒的稻子,在南方想必能长的更好,顺利的话说不定能在早稻之前就能收成一次。
“好。”管事如今看他跟看神仙一样,恨不得将傅湉供起来拜一拜,虽然心里十分好奇这些稻种到底是怎么种出来的,但看看傅湉的神情,他还是默默的将疑惑咽了下去。
交代管事将田地看好,傅湉才上了马车回侯府,马车还未到门口,就见一个裹着厚实棉衣的人迎面跑了过来。
来人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神情看起来颇为着急,拦在马车前大声问道:“是侯爷回来了吗?”
傅湉掀开车帘,右眼皮陡然跳了一下,“是我,宫里有事?”
总管太监神情焦急,“边关来信,皇上召您进宫去。”
傅湉心一紧,让他上车,“边走边说。”
总管上了马车,车夫调转车头,往皇城的方向行去。
总管估计是真的着急,就在门口等着,冻得脸都是青白的,上了车后不停的搓着手哈气。
傅湉给他递了一杯热茶,问道:“出什么事了?”
总管接过热茶道谢,细着嗓子道:“边关急报,外族忽然大举进攻北禹关,北禹关的守将遭人暗算重伤濒危,王爷带军前往北禹关支援,周侍郎留守山豫关,可上午收到周侍郎的八百里急报,外族兵分两路,声东击西,还藏了一支奇兵偷袭山豫关,如今两关都陷入战火,探子却回报前往山豫关支援的煜王一行不知所踪。”
加上先前的鏖战,边关粮草补给不足,而外族背水一战又格外的勇猛,这才不得不向都城求援、
听到楚向天不知所踪,傅湉的一颗心像瞬间落入了冬日的冷雪之中,冻的他全身血液冰冷,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让车夫加快速度,等进了宫,几乎是一路跑进了御书房,身后引路的总管都跟不上他的速度。
傅湉气喘吁吁的跑进去,御书房中的其他人纷纷转头看他,傅湉喘匀了气,整理好衣裳,尽量冷静的走进去,“臣来迟了。”
楚凤元面色凝重,朝他摆了摆手,对户部尚书道:“你继续说,能腾出多少粮草来。”
户部尚书一张脸煞白,在傅湉来之前,皇帝就已经让他算过几遍了,但国库空虚,就算他算到死,没粮还是没粮,“就算将赈灾的粮食算上,满打满算不超过五万石。”
各地赈灾的粮食不够都要从国库出,加上连续两年减免赋税,国库只出不进,早就已经所剩无几。
楚风元压抑着怒气,“粮草不够还有银子,去买!边关危难,那些粮商还敢坐地起价?!”
户部尚书抖着手直接跪下了,“银子、银子也不够啊,赈灾、军饷这些统统都要银子,国库早就负债累累!”
楚风元气怒起身,急促走了两步转身骂道:“国库空虚国库空虚!前几年收上来赋税都去哪儿了?!钱呢?!!”
户部尚书脸色灰白,趴伏在地上不敢说话。
“兵部呢?”楚向天骤然转向兵部尚书,“不会连兵器也供不上吧?!”
兵部尚书俯身,“已经让工匠加紧赶制兵器跟甲胄,可边关极寒,我们制出的兵器未必能承受住极寒,届时恐容易折断,已经派人去沣水跟朱家人协商,让朱家再赶制一批兵器了。”
他迟疑的说道:“只是朝廷一向与朱家有约定,每年只供一批兵器……”
他说着就见楚风元的脸色愈发阴沉,连忙道:“但国难当头,想必朱家主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