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颜在晋雪年手上捏了捏,最后似是选好了位置,取出银针在那里扎了一下,血珠涌出的那一刹,一股淡淡地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顾淮生站直身体,不适应地皱起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自己心脏跳动有些快,血液也好像有些沸腾。
更夸张的是玉无颜手里的那块寒玉,中间那粒朱砂痣像是活过来了似的,拼命蠕动着想要钻出来,玉无颜捏着晋雪年的手指,滴了一滴血在寒玉上,血有灵性似的渗入玉里,最后汇聚到朱砂痣上,而那颗朱砂痣却在这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当血被完全吸尽时,朱砂痣已经变成了透明的,几乎和寒玉融为一体。
玉无颜盯着寒玉看了片刻,有面具挡着,顾淮生看不到他的表情。玉无颜合上檀木盒,又帮晋雪年把手上的伤处理好,明明只是针尖大的伤口,他却还是慎而重之地为其抹了一点膏药,血止住的时候,那股香味也渐渐消散于空气中,顾淮生这才觉得自己恢复了正常。
做这些的时候,玉无颜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不知是不是因为情况太复杂而不知道该怎么说,顾淮生因为他这番沉默心沉了沉,低声问道:“怎么样?”
“他中蛊有多少年了?”
玉无颜没有问“多久”,而是直接用的“多少年”这个计量单位,顾淮生心里愈发不安起来。
没等顾淮生开口,晋雪年自己答道:“十三年又七个月。”
“果然,”玉无颜叹了一声,叩了叩手上的檀木盒,“我手上这个里面装着的是一种很奇特的蛊,平时它会陷入沉睡,一旦嗅到其他蛊虫的饲主的血才会苏醒过来,喝了血之后它就会褪色,蛊虫和饲主融合的时间越长,它颜色就会越浅,说实话,自从师父得了这个蛊之后,也用过不少次,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它完全变成透明色。”
顾淮生忍不住看了眼晋雪年,见他还是那副无谓的样子,并没有因太高的期望而带来失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感到庆幸还是难过。
顾淮生沉声道:“那他身上的蛊还能解吗?”
“蛊依附于人体而生,随着时间加深,蛊虫与宿主的融合也就越多,越不好剥离,不过他中的不是寻常的蛊,他中的这个蛊很特殊,”见顾淮生很在意,玉无颜索性长话短说,“这种蛊名叫神仙蛊,分雌雄两种,十分罕见珍奇,南疆的王室甚至命人到处寻找神仙蛊种在自己体内,因为种下此蛊之后只需以少量血肉饲养,此蛊会反哺饲主,它可以令人百毒不侵,伤口愈合速度也是寻常人的数倍,甚至可以滋阴壮阳,延年益寿,南疆人觉得这是神仙的恩赐,所以才会称其为神仙蛊。师父也只是在传闻中有所耳闻,平生未得一见,没想到我却在这儿见到了。”
“按你这么说,他不该是如今这种状况。”
“你听我说完,神仙蛊分雌雄,女人只能种雌蛊,男人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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