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牙咬了一口包子,嘴唇沾了油花,才开始分析,“绝壁城说它是一座城,其实它也不是很大,这片断崖虽然深,可从上面走到下面,也不过一两日,算上因为栈道危险,在路上耗费的时间,顶多不超过三日。这地方能见到水的地方,一共也就那么几处。”
佛牙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悬崖断壁上,有三处瀑布,水流小的一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站在下面冲凉,水量倒是刚刚好,水流大的两处最后都会在断壁底部汇合,哦对了,绝壁城的最底下是一处深潭,旁边就是傅家的翡翠矿场,那深潭之前就是个矿洞,挖地很深,傅家的那位病秧子接手后,就在旁边换了个位置挖,所以说那深潭水不是一般地深,这底下错综复杂,但凡有人掉下去了,连尸体都捞不到的。”
梁星野将纪燃吃过的阳春面接过来,喝了口汤,“方才我去买早点的时候,打听到这绝壁城中的三处瀑布,都是后来傅家人派人开凿的,老人家都说这山体中有处泉眼,本就这么一说,后来傅家来了人,一凿一个准,三处瀑布里的水,硬生生将底下的无底深坑灌满了。”
纪燃又将吃不完的甜豆花递给他,“瀑布居然也是傅家人凿的?那就奇怪了,他们好像通过这些流水,掩盖着什么。”说完,随手拉了一个驿站里的人问了几句。
“那人说,以前那矿洞没被水填满的时候,还会有人抱着好奇的心态下去探一探,随便挖几块矿石带回去也是好的,后来矿洞被灌满了水变成了深潭,就再也没人下去了。”
说到这里,几个人瞬间福至心灵,“绝壁城底下的深潭,肯定有问题。”
佛牙用油汪汪的手,盘了盘手腕上的珠子,“会不会跟宛凝阁有关系?”
梁星野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今晚就是满月,如果那深潭真的和宛凝阁有关系,我们得抓紧时间赶路了。”
按时抵达也是很重要的一环,佛牙昨天因为恐高,浪费了不少时间。为了防止佛牙再次因为恐高耽误时间,纪燃默默找来了昨天的麻袋。
佛牙背过双手,面向石壁站着,像个被打劫的可怜人。
纪燃抄了跟棍子,对着他的后脑勺比了比,佛牙的声音带着哭腔,闷在麻袋里,“轻点儿啊,别给我留下什么后遗……”
话还没说完,就被纪燃敲晕了。
热心的石料商人表示,自己的驴车可以栽佛牙一程。
“天黑之前走出绝壁城?那是不可能的,这路程还不到一半,再说了,栈道这么窄,大家都在排着队赶路,就算你想快也快不起来。要是你们胆子大的话,倒是可以在天黑之后试试,估摸着可以争取在天亮前走出绝壁城,天黑之后栈道上就很空了,几乎没有人会在晚上赶路,但是我可得警告你们一句,晚上黑灯瞎火地走这条路,很危险。”
正说着话呢,前面的栈道被堵住了,后面排队赶路的人闹嚷嚷地叫着出什么事儿了,于是整个队列里瞬间传来了像回声一样的传话,后排的人拍着前面人的肩膀,“出什么事儿了……出什么事儿了……”声音各异,此起彼伏,跟闹着玩儿似的。
不一会儿,这句话便被传到了最前方,前面的人又开始往后传话,大家就跟着一遍遍地重复,脸上的表情各异,“有孕妇要生了……有孕妇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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