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转眼间已是中秋。
这一夜,程老爹和程玉英、程金定两姊妹来到聂府做客——
一段时日没见阿爹,因此心情显得格外高兴。
聂影瞧在眼底,亦感染了她的喜悦!
忽然之间,他也像一个有家有亲人的人了!
只是,窗外的明月却令他心中隐隐地有一丝不安!
当一家人围在桌边吃饭的时候,聂影开口道:“今晚,阿爹和大姊二姊就留下来过夜吧!夜里山路难行,我和——会担心。”话起时,他拉过妻子的手,俊颜泛起温柔的浅笑。
老爹见两人鸿鲽情深,老怀大慰,满口应允。
程氏姊妹一听可以在这么华美的大宅里过一晚,脸上均忍不住笑起来。
饭后,聂影安排三个姊妹同住在靠西边的厢房里,自己退回东边的院落。
“喂,三妹,你真的不回房陪妹婿呀?”程金定侧身支肘,躺在床铺中央。
“我想和你们一块儿聊聊,就像以前一样。”——回道。
“你说说,他对你好不好?”程玉英躺在二妹左侧,满心好奇地问。
“他很好!”“真的?一个缺点也没有?”程金定挑眉问道。
想了想。“他真对我很好,只不过”她微微迟疑。
“不过什么?两人异口同声。
事实上人都有种天性,不相信世上会有完美无缺的人事物,特别是对比自己更好更出色的人,往往评判的标准也更严苛,说穿了,那就是人人都有的妒!
程玉英以及程金定,在潜意识里,都存在著对——妒意!
“他似乎不爱我出门,每一回我到林子里散步,他总是满脸担心!”虽然他竭力装做若无其事,但她可以感觉到他不安。
为什么?她不知道!
“这算哪门子缺点呐?”程玉英打断她的思维。
“就是说啊!这证明他一刻也不愿与你分开!”程金定满脸酸意摇摇头。“你这分明是想让我跟大姊更嫉妒嘛!”
“不是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好了好了,夜深了,咱们快睡吧!我很困了。”程玉英倒头就睡。
她可不想继续听别人的恩爱事,即使那是自己的妹子。
三更天,程金定忽地醒来,一时间难以再入眠,于是她独自来到房外透透气。
正当她立于廊前,抬头望住天上的圆月,蓦地,耳边传来一阵异响
声音不大,隐隐约约地!
看样子,这声音是由东边的苑里传来!
禁不住好奇心,程金定缓步朝东苑方向走去
不多时,耳边再次传来声音!
这一回,她确定方向,绕过树丛,直往声音源头一步步接近-.
咦?这不是妹婿的房间吗?
当她来到房门口时,奇异声响倏然而止!
然而,这却令程金定感到更加疑惑
莫非,是有坏人闯进来?
“妹婿妹婿聂影?”她轻唤。
没有人回应!
壮起胆子,她悄悄地向一旁的窗子撩了个小小的破孔
凑过眼,往里头一瞧,却瞧不出什么可疑之处!
算了,大慨是她听错了。正要离去,一下异响却又清楚地自房内传出!
听不出是什么声音,闷闷,好似隔了层被子发出来!
此念方休,程金定却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会不会,是妹婿身子不适?
下一刻,她不顾什么男女有别的规矩,推开房门走进去
“妹婿、妹婿”她来到床前。
感觉上,被褥动了下!
“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依旧是没有回应!
程金定索性伸手揭开被子
“啊”一下破碎的尖叫自她喉间逸出!
天!
紧接著,她脑中轰地一响,昏厥过去!
被褥下,一双幽幽碧眸闪著妖异的光采,紧跟著一道银白的光芒自房内窜了出去!
翌日,程玉英及程——在廊前,发现了昏倒在地上的程金定!
姊妹二人合力将她扶进房中
“二妹二妹醒一醒”程玉英拍打著程金定脸。
不久,程金定睁开双眸,嘴里再次喊了起来
“你怎么了?”伸手拉下她胡乱挥舞的一双手。
“你干什么?不要吓人哪!”程玉英对上二妹惊恐的双眸,心底开始意识到一种不祥的感觉。
然而,程金定却持续地狂乱尖喊,并欲挣脱往外奔
“不成,先把她绑起来,瞧她样子像是中邪了!”
姊妹二人将程金定缚住,并且关上房门。
就这样,程氏父女在聂家大宅里,多待了三日
尽管仍没有回复神智,但程金定已较三日之前好了许多。
大多数的时间,她独自坐在床沿喃喃自语——
可以听出,她似乎在重复著两个字妖怪!
莫非她遇上妖怪?这个念头迫使——回忆起,自己瞧见蛇妖的情景
“在想什么?”——
教这突如其来的碰触所惊
“你吓到我了!”她心有余悸地盯住聂影。
“别怕!”聂影将她揽入怀中。“是不是在担心二姊?”
点点头。“她好像看见了什么。”
“别担心,不管她瞧见什么,我相信,她会很快好起来。”
“但愿如此!”她轻轻回答。
聂影在她额上吻了下,眸底是她所看不见的不安与孤寂。
又过了两日,老爹带著两个女儿告别聂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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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何星之后,程——和大姊带著阿爹先前采的药草,上城里的药铺去卖,顺道请药铺里的大夫开几帖宁定心神的药方。
打从由聂家大宅回家后,程金定依旧没有回复神智,镇日坐在房里自言自语,偶尔夹杂了几下尖叫,让人异常地忧心。
为了照顾程金定,老爹已有多日未曾出门采药草,家中的收入少了,可是,他却从曾兴起,卖掉自己收藏那一株千年灵芝的念头,一次也没想过!
待得姊妹二人取饼药方,抓了药之后,顺道在街市买些蔬果。
“买只鸡给二姊和阿爹补补身吧!”——开口。
“可是方才卖药草的钱扣去抓药的费用,已经所剩无几了。”程玉英烦恼地瞧着手上的几文钱。
“没关系,我这儿还有一些!”语罢,——上前买了只鸡。
“谢谢!”程玉英倒是真诚地道谢。
“照顾你们和阿爹是我该做的,大姊用不著生分!”
“那倒是,反正你嫁了有钱公子嘛!”程玉英说道。
姊妹二人相视而笑,心结尽释。
当两人踏上回,迎面而来的一个大汉忽地在两人身前站定!
姊妹二人索性绕过汉子
“姑娘妖邪缠身,大限将至!”声量不高,却如一根刺,让听者极端不舒服。
姊妹二人转过身,打量起面前这个一身黑袍,满面胡髯,胸前挂著一串佛珠的男人
“呸呸呸,你这个臭牛鼻子老道,触本姑娘楣头,你才大限将至哩!”程玉英气忿地开口。
“不是你!是她!”黑袍人目光落在身上。“她才是大限将至之人!”
程玉英护在——身前“你要再乱说,我就我就”
大汉压根不把她放在眼底,迳自排开她,对著程——开口:“近来,你可遇上什么陌生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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