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丘处机说道:“此点不可不防。别的且不论,单是我教于各处城镇势力分布、人员安置等内情泄于蒙人知晓,便可令我教处于极险之地。”
听得此言,还在皱眉苦思的李志常顿时大悟:“原来言‘晚’非是指来不及救赵师兄性命,而是指教中机密外泄。”
全真教势力广布北方诸处,蒙人若得用之,不但能迷惑人心,也对攻城略地大有利处。而反之,全真教又必将成蒙人仇之大敌,怕是将来某一日将会受大军倾踏之灾了。
刘处玄这时站起身来,踱步片刻,说道:“我们不能心存侥幸,全真也容不得有任何一丝冒险,事不宜迟,当立即传讯各处分点,做好一应撤退准备,寻找合适避点!”
丘、王、郝、孙都是赞同应是。
“至于营救志敬之事……”刘处玄略作沉吟,道:“可暂与蒙人稍作交涉,稍后我修书一封,送交蒙人,先行试探蒙人之意。”
“此事便交给我来做吧。”丘处机说道。
与蒙人打交道,也的确是丘处机最为适合,有着成吉思汗的遗惠,便是连忽必烈见了,也要客气几分。
“此行难免会有凶险,我与师兄同去吧。”王处一亦说道。
“那便如此定下吧。”刘处玄点头认同。
全真教一众高层密议筹谋,引发一切的事主赵志敬,此时却是心态大为安乐。
当日他失擒于金轮国师之手,摄于后者的威势,自是满口答应了金轮国师的邀请,入了蒙军大营。
一开始他尚有些提心吊胆,唯恐被蒙人害了性命,便是睡觉之时,也兵刃不离身畔须臾。
但他担心的事情却一直都未发生,不但如此,他还受到了热情款待,每日餐食用饮都极是丰盛,守卫态度也是毕恭毕敬,对于他的一应所需更是有求必应,令他享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荣耀和虚荣,若不是脑子中还存有几分清醒之念,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倒有些长住不走的念头了。
不过他也知晓,金轮国师将他胁迫而来,不会就这么一直将他当菩萨供着,几次向守卫打探无果后,便也只得耐心等待了。
果然,这日他听得帐外有些动静,随后便有人在帐外问道:“赵道长可在?不知老衲可否入内相见?”
听出是金轮国师之后,赵志敬不由腹诽:“都已将我挟入军帐来了,现在还装什么斯文?”不过他想归想,自然是没胆子拒绝的,忙出账相迎,说道:“大师请进来一叙。”
金轮国师入帐一观,见杯盘狼藉,心中暗喜,想道:“这几日相试果如卫士所报,这个道人是个贪图安逸享乐之辈,如此一来,事情倒是好办了。”
“不知大师今日过来,还未来得及收拾。”赵志敬身为修道之人,不由略显尴尬。
“无妨,看得出赵道长是不拘凡俗小节之人,老衲一见便有知心如故之感。”金轮国师说道。
赵志敬见他堂堂国师,如此折身下交,心中不由大是受用,问道:“大师请坐,不知此来有何相说于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