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苦苦研发出来的技术和别人分享,SHARP就吃亏了。其实好处更多,除了获得大笔美元,还能获得他们在声势上的巨大声援……最大的好处就是绑了他们和SHARP一起面对敌人的攻击。已经付出那么多的代价,SONY他们肯定不愿意AQUOS液晶平板电视失败吧?他们比SHARP还不愿意看到AQUOS液晶平板电视失败!这样一来,SHARP集合日本五大会社的力量应付韩国的巨大压力,到时不敢说百分之百的胜利,但敌人一定是无法战胜我们的。”
一口气把所有的话说完,我却没有听到高桥静的赞赏,反而是耳边传来匀称的呼吸声。
仔细往对面看过去,侧卧在沙发上的静阿姨居然听着听着,睡着了。
‘也太打击人了吧?’我苦笑一声,摇摇头,先是拿过一边的薄凉被为清丽脱俗的美少妇盖上,再重新坐下,拿起茶几上的笔在便条纸上把刚才说的话写下。
然后我把灯关上,出了房子,将门给关好后,一边走着,一边拨出一个号码。
“俊雄……我想你了……”
电话一接通传来修长小美人儿的娇声软语,话语说得很小声,还能听到远远的有嘈杂声响。
“你还在医院吗?”
我笑着问。
“嗯,爸爸的身体指数已在逐渐恢复,但还没有醒来。纳克先生说了,还需要耐心等待。”
绿有些无奈地道。
“待会你别回家了,到御幸町三十八号来吧!”
绿以为我想和她过二人世界,娇靥一红:“你是大坏蛋……”
“呵呵,小乖乖,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叫你过来是因为你妈妈刚才喝了一点酒,正睡在这里呢。”
“啊……妈妈怎么了?”
绿一下子慌了。
“没什么,刚才她叫我过来,谈了一会儿怎么应对SHARP遇到的困难事,她心情很不好,多喝了几罐啤酒,接着就睡着了。我觉得这是好事,看她的样子,恐怕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就没有打扰她。”
“哦,是这样啊。”
绿安心不少,又叹了一声,“连妈妈都要借酒浇愁,我也很想啊……嗯,你等我,我马上过来。”
我一愣:“可是我已经出门了啊!”
修长的小美人儿撒娇:“不嘛,不嘛,你也要陪我!人家也要借酒浇愁……”
我笑骂一声:“胡说八道什么呢!好吧,你过来吧,我没有钥匙,只能在外面等你了。”
“好,你等着我……”
绿高兴起来,小声地在电话里亲我一口才切掉通话。
行驶中的三菱跑车在一个路口遇到红灯,绿无奈地停车。
本来在这个时间点大阪市区交通非常拥塞,修长的小美人儿又心急火燎地想回去看看妈妈,再和情郎约会,所以每遇到一次红灯或拥塞,心情就非常烦躁。
“叮铃铃……”
好听的音乐铃声响起,绿戴上耳麦,接通电话,“喂?”
“我是奶奶。绿,我刚刚到医院,听说你急匆匆地走了,是静那边有事吗?”
“哦,奶奶,刚才我和妈妈通电话时,她正在御幸町的房子一个人喝啤酒呢,心情很不好的样子,我去看看她。”
“喝啤酒?她不是一向不喜欢喝酒吗?”
电话那头的老太太沉默一下,轻叹一声,“是我这个当奶奶的无能啊!什么重担都压在你妈妈身上;我每天看到她都觉得她又更憔悴了……不过也好,喝酒排解压力也是好事。你就陪她吧,待会不用过来,但你要注意不许她多喝,会伤身体的。”
“好的,我知道了。奶奶再见!”
“嚼,再见。”
放下电话的高桥宽子又叹了一口气,从房间里走出来。
房间外是等候大厅,十几个高桥家族的族人和仆人或坐或站,看见她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迎上来。
“婶子,你说堂嫂也太没有情谊了吧?之前还早晚来一次,现在倒好,只有早上来一次,她是不是想要另攀高枝?我们高桥家族怎么允许……啊!”
义愤填膺的男子被高桥宽子狠狠一巴掌打在脸上,痛得他惊恐地大叫出声。
男子名叫高桥明路,是高桥舜辅的堂弟,属于血缘关系比较近的亲戚,平日对高桥舜辅和高桥绿极尽巴结之能事。现在看到高桥舜辅有可能就此重伤不醒,由于高桥舜辅是独子,而绿又是女孩子,他心中的野望在一夜之间燃烧起来。
正好这几天高桥静忙着公司的事情,使他找到让大家排斥高桥静的理由;那些不利于静阿姨的言论都是他抛出来的,目的就是挤开高桥静,自己坐上高桥家族族长和SHARP掌控者的位置。
嗯,还有一点。高桥明路对美若天仙的绝色堂嫂向来有窥伺之心,如果能掌握高桥家族的大权,说不定以后还能将堂嫂揽入怀中……有着这样心思的他想上位的欲望更强烈了。
现在快八点了,高桥静还没来,他以为自己找到一个良机,便大声在高桥宽子面前嚷嚷,想要在场的高桥家族的人们都听到。
没想到高桥宽子的回应却是狠狠的一巴掌,彻底将他打懵了。
高桥明路捂着脸,结结巴巴地道:“婶子……你这是……”
高桥宽子厌恶地看着他:“我儿媳妇为了高桥家族的事情,整天忙得累死累活;你们这些东西只知道吃喝玩乐,却一天到晚指手划脚、嫉妒贤能,我恨不得一脚踢死你!”
高桥明路还不肯服输。“她再忙,堂兄这边总不能不照看吧?雪子不就一直在这里吗?”
“浑帐东西!”
高桥宽子怒道,“守在这里发呆谁不会啊?谁愿意一天到晚绷紧神经忙碌个不停?你给我滚一边去,再让我听到你说静的一句坏话,别怪我把你赶出高桥家族。”
“你……”
高桥明路也是桀骜之人,恨恨地看了高桥宽子一眼,拂袖而去。
高桥宽子并不理会,眼睛在场中转了一圈,在场的人凡是接触到她的眼神,无不吓得赶紧低头。
唯有坐在角落的雪子仍旧保持淡然,眼睛望着通往重症监护室的大门。
“唉!”
看着她这样,知道雪子对自己儿子痴心一片的高桥宽子,想要说她几句的心思也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