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华被糊窗的纸滤过后,光线轻柔了不少。它淡淡的照耀着眼前清俊的少年。
华清河。清河。他如今的气质,一如他的名字,如月华下的河流,清冷清俊,却也蕴涵着说不出的温和。
“小姐!”清河看着楚华骄,略带着腼腆的叫唤她,声音因为轻,到是越发的带了些柔意。如月下漾涤着细纹的水波。
“你怎么来了!?”楚华骄又是惊,又是喜。她示意他做下,自己也搬了跟凳子过来坐。这凳子,是姬风上回来后,楚华骄让人添在内屋中的。
“事情已经办好了,我就来了。其实是早些天就过来了,只是进不来!”清河笑着道。
郭晋安掉下悬崖后,楚华骄全身依旧是绵软无力。因为城门根本不放人进去,所以华清河打算先带着楚华骄在外找个地方安置,一来等城门那开始放人,一来也等楚华骄身上的药力过去。
但楚华骄明白,那是不妥的,她要是几天不在楚府,到时候要想找个借口圆都难。楚华骄想了想后,问华清河,若是他一个人,可有足够的能力进城而不被人发觉?!
华清河双眼晶亮,略带着骄傲的点了点头,一个能字,说的无比的坚定。他为她苦习武艺多年,人不知鬼不觉的进到城内,自然是能的。
楚华骄便让华清河一个人先进城,她让他,带着她身上的东西,去顾家找顾英。
后来楚华骄被顾英悄悄的接进了城中。但华清河却说他还有事情,需要过些时候再来找楚华骄。楚华骄没有问他什么事,只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笑着说了句“小心!我的武卫!”
“恩?”楚华骄听华清河说他进不来楚家。心了就很纳闷,楚家如今是请了不少身高力壮、有高些本事的护院,但华清河能在那时候越过京都三城门再进到顾家。自然进到楚家,就更是容易不少,如何会。
华清河的手平整的放在膝上,他细看出楚华骄的疑惑,忙的接了话解释“这里,有一很厉害的人。我一来。就被他发现了。他追不上我,我却也避不来他,所以就是进不来。小姐不知他是谁?”
楚华骄凝着眉,摇了摇头。她其实一直都觉得楚家有高深莫测的人,只是当初请华厚来夜试过。却是说并没有什么人,如今清河又说有,这事,怎么都觉得有些蹊跷。
“既然你一来他就发现,如今却怎么会?”楚华骄警惕的问道。
“我觉得,是他故意如此的,但小姐放心,他应该没有恶意,因为我刚刚已经在您外头待了好些时候了。如果他放我进来,有那等不可告人意图,那事在早些时辰就揭起了。”
楚华骄看了清河一眼,他做事,也是谨慎的。只是那个神秘高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想不通。楚华骄也就将事情暂且的放了放。她抬眼看向华清河,笑容里带着长姐才有的慈柔,看了好一歇后,方道“那日没有太多时间跟你说话,其实很想问问你,这几年,你过的如何?”楚华骄没有提一句信的事情,她是故意不提的,当初春生拿华清河的信来,意思是要隐瞒着华厚的。楚华骄由此猜测,华清河可能写的信不仅仅一封,只不过前面的一些信被华厚给截下来了。她看不到他的来信,他也就收不到她的回信。
“有些苦,也累,但,都熬下来了!”华清河笑着道,他说的很简单,一个苦字一个累字,但那过程的艰辛,想来是字面不能体现的。华清河也没有说起信的事,他其实在那边过的每一天,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写成文字递给楚华骄的。她若是每一封信都看过,自然是会清楚他这几年过的好不好。显然,他的信,她没有看到。
华清河的脑海里不由的浮动出当年华厚的黑脸和责备的话语来,他的笑容,也随着这些思绪的出现,有了些斑驳的落寞。如今,他还未见过华厚。
“以后,我想跟在小姐的身边!”华清河道,他煎熬那么久,不就是为了这样一天么。
楚华骄刚想要说她会安排的,她也需要他在身边,但却听华清河又道“但不是立即。暂时的,我想去另外一个地方!”
“恩?”楚华骄皱起了眉头,好奇的看向华清河。
第二天。
去看过塔月儿后,楚华骄三姐妹,又都去了议事厅迎福堂。这一次,塔月儿到是一同前往。
一众管事见到好不容易出来一次的主母,心里虽知道这个主母更似摆设,但因着昨天错了好些纰漏差错,所以回事,个个都是十分的小心恭敬。
管事妈妈们报了昨天的几桩事后,楚华骄等人都不急着开口,而是看向正中位上,虽着大留妇人衣裙,梳大留妇人发髻,却面带着纱巾,只留漂亮深邃的双眼在外的塔月儿,等她开口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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