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却是得了很不错的一份官职。
“糊涂啊----!”楚华骄痛心的轻语了一声,她两人里最担心的,就张成毅。因为张成毅是一直都在努力,想要鱼跃龙门的。努力成龙是好的,只不过如今的情形,也只有掌局的人才知道,这中间,是一个如何大的屠戮深坑。多少人,到时候会被当试探石投进去。
丫鬟帛书从外进来,手里换拿着一包东西“小姐,夫人屋里的吉玛送了吃的点心过来!说是夫人亲手做的!”说着,帛书就将东西放在了桌上。
楚华骄打开来看,却见是一种未见过的青色团子,看着并不是很好吃,只阵阵奶香却很是诱人。楚华骄心里不由的想,塔月儿送这东西来,是单纯的好意,还是有什么别的用意,却听帛书在边上已说道“吉玛说,这是平安果,是塔克族那边,有人要出家门的时候,让那出门的人带上的,离开家的人就会平安。吉玛说,这是夫人写了方子,吩咐厨房让比狐阿婆为四个丫鬟和二房陪嫁做出来的,送给老太爷、老爷和小姐们的这些,则是出自夫人自己的手!”
“丫鬟?陪房!?”楚华骄狐疑的看着帛书,脑海里第一念头,就是这些人,是要送去给楚妍雅的。
果然,帛书道“是要送去给雅小姐的!”
塔月儿从原本什么都不插手到如今祖父将家全部交到她手上,那么她,应该是祖父的人!也正是因为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楚华骄当时就想着将人准备好后,禀了祖父,由祖父出面,让塔月儿将人送到五房那里去。可如今,她打算送去的人,一个都没有用上。只是,人只要是塔月儿定的,那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只定的哪几人,却还是要问一问才好。
招手让雪盏上前,吩咐了此事后,楚华骄又让冰云去让春生准备马车。
后日,她就将正式的成为楚家继承人侯选,她想再此前,再见一见问天道长。
问天道观。
无论是郭家事边也好,皇家、楚家和顾家在后来的暗下角力也罢,这里,一直安稳,时间在这里,除了以季节的形式表露外,便再没有其它。若是连季都不变,那这里,就真的是一层不变了。
仙鹤状的铜烟炉里,香烟袅袅,一身半新不旧的青色阔袖道袍,瘦脸长须、细眼白眉的问天道长,盘腿坐在蒲团上。他的右胳膊处的袖子,空空荡荡的,而左臂膀处,则是夹着一把拂尘。虽身有残,但那股仙人的超凡之态,却是半分不减。
楚华骄就站在门槛外,她已经站了好一会了,却是不曾跨进去一步,而里面的人,也不曾开口,只闭着眼打坐。
一直到楚华骄转身欲离开之时,身后,才传来问天道长的悠然而沙哑的问话声“你来,是因为我当年的话,令你心里一直难安,是与不是?”
问天道长曾说过,楚华骄的命运,每改变一次轨迹,就有人,要因她命运轨迹的改变而死亡。
原本要离开的楚华骄停了步,转身看向问天道长,几乎没有迟疑,她就摇了头“不是!”楚华骄说的很坚决“若真是将这事想太多,那么我应早早的自尽才是,如何还要在这尘世里苦苦挣扎?”
“早早脱离苦海,才为大善!”问天道长的声音里,带着惆怅。
楚华骄顿了顿,示意雪盏在外看好了后,抬步向前,这才进到了问天道长所在的屋中,并反手,将门带上。
她就这样直接走到问天道长面前,在最近处,方停了脚步。
她的目光跟问天道长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您曾问我,我从哪里来?您曾问我,我想要什么?您曾说,要我莫要因利害人!”楚华骄俯看着问天道长,声高略微压住,一字一字,却是清晰无比的道“如今我告诉你,我来自过往,我想要失去的曾经。我追求的不是利,也不是权,但却必须要握住这尘世里最大的依仗,方能不走过往的路。我无意害人,但人之因我而死,却不是我能把握。我不是神,但冥冥里送我从过往回来的神,必有他的思量。一如他们上一世如意,这一世,就要吃尽苦头一样。道长当年曾说过二条路,如今不也同样可以理解,我走了两条平行又不同的路。我走的,是我新的命。旁人经历的,也是他们新的命。他人之生死,又如何都要归咎于我的生?”
问天道长的眉头略皱,道了声“无量!”后,却是反问“你焉知让你回来的是神,而非魔?”(。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