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近夏,温度日渐见热,但出行到外郊的人依旧很多。
楚华骄的马车转了一转后,就在一间客栈里用了午饭。京地的贵人多喜欢去外郊游玩,故而客栈并不寒碜。
吃完,太阳实是大,楚华骄想了想,让春生直接的驾车回府去。
雪盏见自家小姐在外晃荡了一上午,什么也没有做就又回去,心里也是不解,但她伺候了楚华骄这些日子,又了解楚华骄手底下的人事,故而也就没有问出口来。
马车行得一处,却是突然停了下来,还不等雪盏揭起帘子问春生怎么回事,就听外面有一男子声道“车上的,可是楚家大小姐!在下周宽,有事相询!”
周宽?他拦自己的马车是因何,为楚妍雅?楚华骄心下疑惑。
雪盏带着询问的目光看过来,楚华骄摇了摇头后,则闭上了眼。雪盏会意后,挑起帘子,人走到车外又迅速的将帘子放下。
“见过周公子!”雪盏上前对着周宽一礼,道“我家小姐在外大半天,却是累极,此翻沉睡了去,还望公子见谅。公子有何事,可去楚府递上拜帖,门人自奉周公子为坐上贵客。与我家小姐,却想来是不会知道周公子的事的。”
四下有人围上来,也不知谁也说了句“周公子,楚大小姐,哎呀,那不是皇上赐婚,因八字不合无缘的那二位贵人么?”
紧接着,窃窃议论声就起了。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这周公子好身段好相貌,到是可惜了。”
“哦,你们说,楚大小姐避而不见。却是为何,我可不信是真的沉睡了。”
“如今这周公子配的是楚家另外一位堂小姐,你说楚大小姐心里。会不会介怀?”
声音纷杂,但有一些,还是落进了楚华骄的耳中。雪盏自也是听到的,她不急不噪的昂了头,扫了四下的人一眼后,道“有些话。大家可莫乱传,传好了是美事,这传的不好,可就周公子是一表人才,但八字不合是礼部亲定的事。难道礼部会有错,皇上会不查?”
雪盏如此一句出口,纷纷议论的人到是不敢在议论什么了。雪盏随即看向拦在马车前的周宽,道“周公子与我家小姐从未相见,奴婢愚昧,不知我家小姐能为周公子解说什么。若周公子真觉有事,仅我家小姐能答,也应修帖拜见。”
周宽张张嘴。似有些急,但想了想后,到底还是让到了边上“好,午后,我自会前去上门拜见!”
雪盏一礼。重新上了马车去,春生扬起马鞭子,驱马前行。
向前走了没几步,马车转进一偏僻处停下。
“你追上去去告诉他,雅姐姐一切都好,无论他听到了什么,都莫要太担心。等下在前头那条街等你。”楚华骄对雪盏道。
雪盏点了点头,自去了,而楚华骄的马车则是又开出来,继续向前,一直到前面街口,才停下,车夫下来,似进去一间铺子买什么东西。
然而,原本应该很快就回来的雪盏,却是去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回,一股不安,顿时盘起在楚华骄的心中。马车里的她一把扯开帘子,对春生道“掉头,回去!”
“是!”春生也直觉事不对劲,忙的掉转马头,向来路的方向行去。然而一路上,什么异常也没有,街上热热闹闹,人流来来往往,只一些人,看着华贵的马车以及马车上不遮颜面的小姐,伸长了脖子来看。
而雪盏,似是消失在了这熙熙攘攘的人流了。
“雪盏!周宽!春生,回去!”楚华骄囔囔的念了二人的名字三遍后,急的吩咐道,她虽不知道雪盏突然不见是因为什么,但能猜出,针对她的算计阴谋,开始了。只不知,周宽之前的出现,是巧合,还是也包含在那些人的阴谋算计里。
“是!”春生也知道事态严重,越快回府调人相查才越好,他手里的鞭子翻飞,将马车行的要多快有多快,至于街上的人,他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
一回到到自己的院中,楚华骄就将十二和十三叫了来,单独吩咐一翻后,二人就神色严肃的出去了。
楚华骄站起来,欲将此事去对祖父说上一说,但帛书却道,老太爷进宫去了。
楚华骄脚步顿住“什么时候的事?”
“小姐您出门没一会儿,宫里就来了旨,宣了老太爷进宫!”帛书回道,见楚华骄呆呆的坐下,她迟疑了的问道“小姐,雪盏她!”
楚华骄知道雪盏不见的事隐瞒不住,但这不意味着她需要详细对谁都解释,她看了看帛书,道“就是因为她不见了,我才急着回来让人去寻她。我本是让她去给我买些果脯的,谁知?”
帛书心下一惊。
“雅小姐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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