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一怒之下就关了老四的禁闭?”
胤禟翘着腿,懒洋洋的说道:“不然呢,你也不看看德妃娘娘这心都偏的没边了,况且今个儿太后不就罚她抄经吗?”
“若是这样,那也就说得通了。”胤禩又沉思了会,过了半晌才对胤禟说道:“惠妃娘娘说的那个人,你这几天就去接触接触,趁着这事还热乎,咱们可得抓紧了。”
胤禟闻言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八哥,你真决定了?”
胤禩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机会难得啊!”
胤禛府里。
被禁足的富察氏知道胤禛回府后就一直惴惴不安。
“嬷嬷,你说爷他会不会...”
“主子,您也别多想,依老奴看爷这都回府好几天了,也没见他为之前送东西到宗人府的事责罚您,想来也是有感您一片真心。”
富察氏攥紧手中的帕子,“可爷是最讲规矩的,我这么冒失爷肯定越发不待见我了。”
章嬷嬷见劝不动她,也很是无奈。自己这个主子要说她没主见吧,但又是个爱钻牛角尖的。
“不行嬷嬷,你得帮我想想办法。”富察氏突然抓住章嬷嬷的衣袖,哀求的望着她。
始终是自看着长大的,章嬷嬷虽然有些时候恨其不争,但终归心里还是舍不得看她如此焦急。
叹了口气道:“主子也不必太过担心,就算爷怪罪下来,不也是武格格撺掇您去送东西的吗,您不过就是耳根子软,听信了她人的谗言而已。”
富察氏先开始并不明白,待仔细琢磨一番后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嬷嬷说的有理,都怪那武氏,若不是她我怎么会做这种没规矩的事。”富察氏像是找到主心骨般,一扫刚刚惶惶不安的样子,坚定的说到。
于是后来果然不出乌雅氏所料,武氏在富察氏的指认之下,真的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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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最近很是头疼,一是因为德妃的事,一直以为德妃在他面前都是个纯良乖顺的,却不知背地里却是这么个德行。她对胤禛说的话,也让康熙愤怒不已。说穿了儿子是自己的,再怎么样他们爱新觉罗家的子孙还轮不到一个包衣奴才嫌弃。其二,也是让他最头疼的,就是太子最近的行径十分反常。
据他安排在毓庆宫的人来报,胤礽这段日子以来,白天常常昏昏欲睡,等到半夜才想起吃饭,连喝几坛子酒也不醉,碰到狂风暴雨雷电交加时往往惊恐万状,不知所措。而且他还发现,有几次太子在朝堂上,也偶尔会露出惴惴不安的表情,有时问他话,他的回答还语言颠倒,精神恍惚,似中邪了一般。
康熙觉得这里面肯定有蹊跷,便让自己的亲卫穆克登暗中去查探。
与此同时城北的诚郡王府也正在上演着一幕荒唐的闹剧。
月朗星稀,夜半更深,胤祉骑着马带着侍卫飞驰在寂静的街道上,马蹄踏在青石的路面上,踏踏的响声传出很远。紧绷着脸色,胤祉眼里透出浓浓的恨意,挥着马鞭狠抽着身下马匹的屁股,马吃痛长鸣一声,四蹄疾驰,不多时就到了诚郡王府。
看着府门处高挑的灯笼,胤祉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后才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所从,提着马鞭,快步向府里走去,见胤祉怒冲冲的回府,跟在他身边伺候的奴才一句话不敢多说,等到胤祉转进内宅,他身边的太监轻声吩咐旁边的随侍“你们可都得把皮绷紧了,主子心情不悦,要是撞上了,哪个都救不了你们。”
胤祉来到董鄂氏院落,伺候的丫鬟见许久不见的胤祉出现在正院里,都纷纷忙着请安行礼。
董鄂氏已经卸妆,听见多日不见的胤祉来了正院,眼里似惧似恨,深深吸了口气就吩咐嬷嬷服侍她重新更衣上妆,嬷嬷服侍董鄂氏换好衣衫,替她梳了一个松散的发誓。董鄂氏收拾好后,就到了外屋。
董鄂氏面上带着微笑来到外面,胤祉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里的鞭子,脸色很不好看。
她近身到前,甩帕子行礼,道“给爷请安。”胤祉听到她的声音,心中恨意上涌,四儿之事她到底使了多少手段,对这个毒妇!胤祉看向董鄂氏的目光充满了怒气和恨意。
感到胤祉的愤怒,董鄂氏氏浑身发冷,心里猜想怕是李四儿的事让他给知道了,脸上的笑意顿时僵硬住了,喃喃的轻声道:“爷,您这是怎么了?哪个惹到您了?”
胤祉抬起一脚踹在董鄂氏的身上,董鄂氏承受不住扑倒在地,感到嘴中腥咸,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鲜血顺着嘴角流下,她抬头愣愣的看着胤祉,旁边的嬷嬷立马上前,哭泣道“福晋,福晋...”胤祉挥起马鞭狠狠抽在嬷嬷身上,嬷嬷捂着脸大声求饶“哎呦,郡王饶了奴婢吧,福晋...救救奴婢。”
屋子里的丫头像被人定住一样,愣在那,不知做错。等胤祉发泄够了,那嬷嬷脸上身上早已全是血淋淋的鞭痕,胤祉喘着粗气坐在椅子上,看也没看还在吐血的董鄂氏,怒道“都死了是不是,伺候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