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立刻追问道:“晏老,用什么办法可以解惑心蛊?”
“雄黄可解!一杯雄黄酒足矣。”
“就……就这么简单?”
晏温说道:“惑心蛊最怕雄黄。中蛊者哪怕只是闻到雄黄的气味,便会浑身痛痒。”
“原来如此。”
晏温看向李余,正色道:“殿下,现在来看,是有蛊道师用惑心蛊,先控制了姚远,然后又利用姚远,在东宫偷偷埋下巫蛊器物,最终导致陛下身中血线蛊。”
稍顿,他又道:“倘若属下没有猜错,姚远家人身上,必有人也中了惑心蛊。
“身为东宫侍卫,姚远在外的警惕心,要远胜常人,施蛊者很难在他身上直接下手。最可行的办法,就是先从他的家人身上下手。”
说话之间,晏温又用匕首割开姚远妻子的衣物,对她的尸体进行解剖。
果然。
在姚远妻子的胃里,晏温也挑出一根白色蠕虫。
两只蠕虫都很小,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它的头部有眼有嘴,五官俱全。
李余让金乌把两只蛊虫装进木盒子里。
他问道:“晏老,你觉得,控制姚远的这个蛊道师,他究竟是为谁做事?”
这可问住了晏温。
晏温沉吟片刻,模棱两可地说道:“都有可能。”
既可能是为太子做事,也可能是为诸王做事。
听闻晏温如此模糊的回答,李余禁不住问道:“现在,晏老还怀疑太子?”
晏温耸耸肩,正色道:“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证据能够表明,此事非太子所为。”
确实。
李余不得不承认,晏温很冷静,分析得也有道理。
他又问道:“通过目前的这些蛊虫判断,这个施蛊者的道行如何?”
晏温缓缓摇头,说道:“不算是蛊道高手。”
他补充道:“血线蛊、惑心蛊,都不难炼,哪怕是个初学者,也可以尝试着炼出这两种蛊虫。”
李余揉着下巴,说道:“也可能是重伤未愈的蛊道高手所为。”
比如,幻真!
晏温没有接话。
对于无凭无据的事情,他不想去胡乱猜测,那也完全无意义。
李余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他说道:“晏老,姚远能中惑心蛊,那么,东宫里会不会还有其他人,也中了惑心蛊?”
晏温心中一动,这种可能性的确很大。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殿下言之有理!”
“张三、李四,你俩去趟京兆府,让京兆府派人过来处理尸体,其他人,都随我去东宫!”
李余又道:“金乌,你去买雄黄酒,能买多少就买多少,对了,再去药堂,多买写雄黄!”
“是!殿下!”
在李余的安排下,众人分兵三路。
李余一行人,急匆匆地赶回东宫。
到了东宫后,李余立刻召集东宫内的所有人。
不管是宦官、宫女,还是东宫侍卫,不管是官员还是仆从,全部集结到光天殿前的广场上。
男男女女,足有上千人之多。
放眼望去,黑压压的好大一片。
等到金乌把买好的雄黄酒送到东宫,李余先拿着一坛酒,去找大哥。
此时,李据一家人都聚在承恩殿。
看到李余抱着一坛酒进来,人们的脸色同是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