械的辅助,待两军交战之时,我军必会吃大亏!”
“景国公说我军的行军速度缓慢,可贵军的速度也没快到哪去!从东平关出发,本可直接去往郑城,却偏偏绕道来京城,说是缺粮寻求补给,实则是不是在故意拖延,也只是贵军自己心里最清楚!”
张元闻言,勃然大怒,老头子须发皆张,脸色通红,大吼道:“尔等血口喷人!一派胡言!”
“哼!”
一名大臣冷笑一声,慢悠悠地说道:“吴军怯战,故意绕路行军,却要让我军全速行进,赶着去郑郡送死,这如意的算盘,真是打得叮当响啊!”
“没催!景国公,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
李登的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把张元气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
他看向李登,大声质问道:“魏王殿下就任由你的这些家奴,向老夫满口喷粪吗?”
张元是武将出身,他不善于言词,但脾气火爆,气急了,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在场的大臣们闻言,无不是七窍生烟,两眼冒火。
李登也眉头紧锁,面露怒色,他沉声说道:“景国公,请注意你的言词!”
张元都气乐了,他看看李登,再看看周围的大臣们,点点头,说道:“行啊!你们这是合起伙来,一起围攻我!如果魏王殿下觉得双方盟约无关紧要,那两家盟约,不要也罢!”
说完,他再无二话,转身向外走去。
李登吓了一跳,连忙抬手召唤道:“景国公!”
张元头都没回,直接走出大殿,扬长而去。
他走了,李登和下面的大臣们都傻眼了。
过了半晌,人们才回过神来。
不少大臣都义愤填膺地说道:“景国公也太过分了!”
“他根本没把陛下放在眼里!”
“陛下!张元这老匹夫欺人太甚!”
“陛下万万不可太过纵容老匹夫!”
“以微臣之见,老匹夫目无尊上,可杀之!”
人们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李登被吵得头大,烦躁地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道:“散朝!散朝!”
他也气张元。
自己已经在京城做了皇帝,可张元还坚持叫他魏王,这已经是大大的不敬。
但为了与李余的盟约,他咬着牙忍了。
可自己的忍让,似乎成了张元变本加厉的资本。
现在,张元在自己面前越发的肆无忌惮,甚至,都开始拿盟约之事做要挟。
简直是其心可诛啊!
这个老匹夫,明明一大把年岁了,怎么还不去死?
李登恨得咬牙切齿,但他拿张元还真没什么办法。
且说沈放统帅的十万吴军,行进到玉华山一带停了下来,原地扎营。
沈放在中军帐内处理一番军务,而后起身,去到一座不起眼的偏帐。
在这座偏帐里,可是坐着不少身穿便装的人。
位于正中央,为首的那位,正是吴王李余。
李余这次随军出征,消息已经被严密封锁。
别说京城那边无人知晓,即便是吴军自己这边,知道此事的将士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