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些事情在上一世都是没有发生过的,在白慕言的印象中,拓跋措完全是一个庸庸碌碌的臣属国质子,客居上京三年之后,被他遣送了回去,直至他死之前他都没有见过他。
但是这一世却是不一样,私底下逛马市,还要在暗中冲撞叶萤,现在还要大胆露面挑衅叶萤,这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一起想,不难得到人心有异,回鹘必有异动。
若然这拓跋世子真有什么异心的话,他不介意亲手将他杀死。
“皇帝,看了这么久,你的好臣子好像都没有在场喔,还真是很大的架子啊。”董舒似乎看得百无聊赖,媚眼挑了挑,双目含笑,看向白慕言。
“叶少将军公务繁忙,且,以这样的形式甄选夫婿并非是她所想,母后您是关心过度了。”白慕言对答如流,话中暗含倒刺,董舒被他这么一噎,顿时无话可说。
只是,终究是不死心,“皇帝,你也太帮着叶萤一点儿了吧,到时可不要思虑过度了。”
她手中握有白慕言的死穴,哪会害怕他不从?更何况,现在又有了那人的帮忙,又怎会将白慕言放在眼里?
长久以来,他只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母后不必担心,”白慕言漫不经心地笑了笑,笑得风光霁月,问出来的话却是尖锐,“听闻母后最近又新收了一名伎人,不知他擅长一些什么?”
董舒面色微变,但声音还是不变,“不过是懂点异域音乐罢了,上不得台面。”
“哦?是吗?”白慕言心中冷笑,脸上神色却是疑惑,“朕近日听闻后宫年轻的宫人失踪了不少,又多是在母后附近的宫殿消失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和母后有关呢。”
董舒袖底下的手一紧,眼神已经变得凌厉起来,“皇帝,这事关哀家声誉,若然没有证据的话,就不要胡乱指证。”
“母后稍安勿躁,”白慕言丝毫不惧她隐藏的怒意,“刚刚朕不是让母后让新来的伎人表演一番,以让后宫的乐师都认识一下么?”
董舒脸上完美的笑容终于有了丝丝裂痕,她似笑非笑地看向白慕言,心中冷冷地想,这是要逼她身后之人出来的节奏。
这个傀儡皇帝究竟知道了什么?又是谁人让他知道的?
白慕言在宫中有多少心腹,又在哪里安插了心腹她都是知道的,虽则说那人养的兽宠吃了不少人,但是没有她的旨意,谁敢说漏半句?
唯一可能的是……馨妃告诉他的。
近段时间,馨妃那处失踪的宫人最多,而白慕言也曾去过她的宫里,这只能说明是馨妃从中搞的鬼。
后宫里的人也太不安分了一点儿,董舒冷冷地想,口中却婉拒了白慕言的要求,“新来的伎人不善言辞,让他出来演奏岂不是拂了哀家的面子?”
白慕言眼尾挑了挑,唇边冷笑一闪而过,“既是如此,等他训练好了再演奏也不迟。”
这回董舒的笑容真的有点儿挂不住了,完全是没有想到白慕言如此坚持,看来她最近真的是太仁慈了。
本想出声告诫他几句,岂料擂台中响起了不大不小的骚动,原本熙熙攘攘看热闹的人群居然主动让出一条不宽不窄的道路让场外的人进来。
叶萤是骑着一匹毛色黑得发亮的名驹进场的,由于赶得急,发髻微乱,一两缕发丝调皮滑出,为她冷漠的表情增添了一丝不羁。
她仰首看向擂台上停下了比试的两人,皱了皱眉,问道:“我来迟了?比试完了?”
“并无。”容殊似...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