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课业多么繁重,虽然是大学可要想有出息还不是要靠自己努力,回来一天我已经很内疚了怎么能再多呆一天,那我落下的学业谁来帮我补,你行吗?爸爸死的早,我再不努力指望着谁来养活我们母女?”
“你别生气嘛~”大妈眼眶泛红,她是真心疼女儿:“我~我这不是不想看你那么辛苦吗,你看看都瘦了一圈了。”
“好了,我们快回去吧。”说着拉着母亲便走。
路上大妈无意间提起:“刚才那车子里的女生你不是认识?”杜雨花没有回答大妈继续唠叨:“我经常看那个男的来这里接她去市里也不知道什么关系,不做活不工作一天到晚啥事不做的呆在家里,雨花,你不认识吗?她~是不是真被谁**了啊?我看那小伙子长得也不错家里应该也有钱,那女的~穿的不怎样也不像什么有钱人家的女孩,如果真是被**了,小小年纪也不学好,有手有脚为什么不自己讨吃的,雨花,你可别学她走上歪路,这世道坏人多,再穷再苦我们也不能赚那种脏钱。”
大妈定是不知道杜雨花才是她说的那种人,杜雨花心里听了很不是滋味却还得面带天真:“妈,我是什么人?上次我跟你说我认识也是因为她的这些事,她也算我学姐只可惜名声不太好,你以后也少同她接触。”
“难怪~果然我猜得没错,起初我还以为她是个富家小姐呢。”
“什么富家小姐!她就一孤儿,没爹没娘从小靠着孤儿院长大,谁知道这些年她读书的钱都是从哪里来的,反正不是个正经人就是了。”
母女两似乎找到了共同话题似得,越聊越起劲以至于是不是白一的事杜雨花都胡诌了过去而她母亲依着自己的生活经验便老道的将白一打入风尘女子之列。
至于文旭,杜雨花只一笔带过:“就是因为有钱所以才容易被骗,有朝一日他会后悔的。”
白一一路上打着喷嚏也不知是谁在背后骂她嘀咕着:“我这还没去就有人不乐意了?”
“也不一定,说不准是有人太想你了呢。”文旭打趣她。
“这个笑话一点不好笑。”
文旭耸耸肩一脸无辜。
与白一想的一样,她就不该坐着文旭的车来,今天他是主角被人簇拥是必须的,可她这个电灯泡从他车上下来引起那一声声意味深长的呼声就算她想解释也是一口难敌四舌。
她尴尬浅笑僵在原地,师傅站在那里一脸狡黠,他也是刚到:“一一,要见你一面可比蜀道难啊!”
师傅在律师这个行业摸爬滚打几十年,那张布满经验的脸以及那双洞悉一切的眼让白一总觉得他像只修炼万年的九尾狐,如今幻化人形纵使再高权贵在他面前也得俯首称臣,所以面对师傅,白一心惊胆战手足无措,那种紧张和压抑惹得她全身冒着冷汗却还不得不笑颜相对故作冷静:“师傅可好?”然后递上方才与文旭去去买的上等礼品。
师傅不作声文旭接过白一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师傅的司机,然后众人簇拥着师傅朝里面去。
若不是因为文旭的关系,白一绝不可能有机会拜师傅为师,这全国顶尖的律师团队要是没点本事和人脉想进这里那就真的是万里挑一了。当然他们也被文家聘请,不少都是文家的合作伙伴。
其实她今天来也只是个局外人罢了,因为拗不过师傅曾对她的器重,那种感恩无以言表,师傅不因她的身份而对她特殊照顾却也不特殊看待,她的能力众人是有目共睹,只可惜了这么个好苗子心却不在这上面。
她知道师傅很少夸人就连文旭做错了事却也是经常挨骂的,可师傅却从未骂过她却也极少夸奖她。只记得那日她说要走,师傅才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好不容易遇上个值得栽培的却要走,这就是天意?”
那时她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如今回想起来应该是一种遗憾吧。
是啊,可不是遗憾吗?高考后唯一想做的便是律师可为什么大学四年过后人就变了?那般雄心壮志是被消磨了还是本性如此?若是早点认清自己的心该有多好,可这世上大部分人不都是糊涂混沌的活着?好在她如今是快乐的若如不然她该有多么可悲。
人这一生最重要的也许不是珍惜而是认清。
风呼啸而来,街道旁的银杏树叶随风飞舞,她站在树下不自觉抬头望天,树叶明知自己会落下却还要拼命发芽变绿,那么人呢?人明知自己会死亡却还是挣扎在这天地之间,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熟不知有时鸿毛虽轻却比泰山活的快乐,活的逍遥,活的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