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爹……”
“怎么?才几年不见,野小子都长这么大了,好像烦恼也多了起来,没以前那么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了。”
“爹……”
云天青翻了个白眼,“你啊!到底是来干嘛的?!再不说老子走人了!”
云天河连忙道,“爹你别走!孩儿有好多事想问你!”他顿了一下,“你和娘……你们当初为什么要离开琼华派?害得大哥、不,玄霄,害他被冰封在禁地十九年?”
云天青沉默片刻,苦笑一声,“果然,我就知道你这小子出现,一定没好事,这么久以前的陈年旧事,都被扯出来了。”
“爹,你告诉孩儿吧!”
“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的?”
云天河吞吞吐吐,韩菱纱不耐烦,直接开口解释,听了他的话,云天青叹息一声。
“你可知我为什么一直没有去投胎?因为……我愧对师兄,所以我在阴间等着他。他不来,我不会走,我要亲口对他说声对不起。”
“……”
见着自家儿子的表情,云天青嗤笑一声,“哈,你那什么痛苦表情?真以为我和你娘是十恶不赦的人了?”
“我……”
“我告诉你,我们二人,确实是负过师兄的性命……就算后来没有亲眼所见,我也知道他过得生不如死……但是,我和你娘,从未负过他的情谊。”
“孩儿不懂。”
“你既然知道师兄之事,是否也知道琼华派修炼双剑之事?”
一番解释,云天青叹息一声,“夙玉和我想的一样,她不愿再使用望舒剑,长老们虽说会考虑她的话,其实却只是拖延时间,想让她与玄霄继续网缚住妖界。还有一人……本是与我们俩最亲密之人,却又与我们想的完全不同。”
“那个人……就是……玄霄?”
“不错。师兄他非常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绝不会半途而废。我和夙玉虽想劝他,反被他大骂妇人之仁……被自己满心爱慕的人痛骂,夙玉当时已是伤心欲绝。这个时候又有弟子说我是叛徒,因为他们看到我救了一只年幼的、身受重伤的妖。我和夙玉已无法可想,妖界就算是强弩之末,也绝对会战个不死不休,唯一能阻止这场大战的,惟有我们带着望舒剑逃下山去,这样琼华派升仙的美梦也就化为了泡影。我们趁夜逃出门派……后来的事你多少也知道一些,夙玉没有羲和之力的支撑,渐渐被冰寒侵体,我运功替她抵御寒气,却是杯水车薪……”
溪风隐在一旁看着几人交谈,良久,云天青看向他们,带着几分迟疑。
“爹?怎么了?”
“那个,你们在琼华……可曾听说过一个叫做玄风的人?”
云天河眨了眨眼,想了一会,“啊,我想起来了,玄霄大哥好像说过,那个叫做玄风的人是在你和娘逃离琼华的时候死去的。”
云天青颤了颤,张了张口,却不知要说什么,突然,他的身影从转轮镜台上消失了,正当三人一头雾水只是,风雅颂三只鸟前来警告,一个叫做壬癸的鬼差领着他们去往放逐渊离开鬼界。
溪风的身影出现在转轮镜台之上。
“玄风……”
溪风有些惊讶,“你竟然还在?”
云天青苦笑,“你是故意避开我的吗?”
“你想多了。”
“刚刚你都听到了吧。”
“恩。”
“对不起,当年……”
“不用道歉,你真正该道歉的不是我。”
“玄风,这些年,我在鬼界都不曾见到你……”
溪风叹了口气,“其实,我这么多年并不在鬼界。”
云天青不解,溪风没有多做解释,“你当年不该将望舒带走的,”看着云天青的表情,溪风摇了摇头,“你想得太天真了,你以为没有望舒那妖界就会和琼华相安无事吗?”
“阿风……”
溪风轻声道,“十九年之期快要到了。”
云天青心中一颤,“是天河身边的那个女孩?”
“或许吧。”
“琼华真的会成功吗?”
溪风摇了摇头,“不会。但是,天青,有的时候,有些事情,是你无法阻止的。”
“琼华会怎么样?”
“或许毁灭,或许彻底新生……”
“阿风……”云天青的低语渐渐消散,转轮镜台上一片空白。
溪风抛去心中琼华勾起几许思绪,在心中默念飞蓬的名字,见到镜中熟悉而狼狈的身影,透出一个戏谑的笑容。
“飞蓬,看起来,你过得似乎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