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养了诸王的野心与祸乱之由,在塞外,你居然又造成了明暗两处霸仆”
玲玲连忙道:“两处霸业,还有一处是在那儿?”
陈克明道:“在龟兹国,我帮你选了个小伙子丈夫,原是打算先让他成为草原上的群邦之主后,然后再让你去征服她,轻而易举,就可以成为西域之霸主了。”
楚平笑道:“原来你是这样打算的!”
陈克明道:“难道我安排得不好吗!”
楚平道:“好!太好了,只是你没有考虑到你的作为,太过急切,你的行事也太过阴狠龟兹王并不昏庸,早就要龙生防备着,不会只从你的摆布的,他以多只能做到西域的霸业为止,绝不会进一步去为你人寇中原,做你泄私愤的工具的。”
陈克明笑笑道:“老夫有把握叫他答应的,我叫人把天峰王妃掳来,就是这个打算,大龙生那小子难道会连自己的生身母亲都不要了?
楚平道:“原来你五嫂掳来就是为了这个原因,这总算解答了我心中的一个疑问,否则我对掳人之举,一直想不透,若说是用来威协我们人骏友而作此举,那实在是不够份量,因为我们八骏友行使的宗旨在济世救人,每个人都抱定了唯人无我的牺牲精神,绝不可能为一二人而放弃原则的,我们会为了刘五嫂而跟你们奋战到底,但绝不会为了她而屈膝的。”
陈克明道:“你们也许不会,但天龙生会的,老夫对他了解太深了,他自小即由老夫着人抚育长大,对亲情特别怀念,老夫故意告知他的身世,使他数度潜尔罕部,探望他这个从示谋面的母亲,虽未正式相认,但他对这个母亲的孺慕之情,比什么都深。
楚平道:“可是你有没有想到刘五哥是他的父亲,有刘五哥在,绝不会准他对你屈服的。
陈克明微微一笑道:“即使你们都不屈服,那也没什么关系,老夫所以约你们在三个月后前来,就是作了万全的准备,因为你闪找不到这个地方,一定会到龟兹国去找龙生翻译羊此上的回文,他也会带了更多的人来,那时老夫把吉尔吉斯的五百名战士带来,不怕你们不屈服。
楚平不禁默然,他从这一批蒙成人的武功看来,知道陈克明所下的苦功,如果那五百名年轻人都是同样方法训练的,则将是一支无敌劲旅,别说是称雄草原,用之横扫中原,也足足有余了。
陈克明得意地道:“楚平,老夫是个很在耐性的人,几事按步就斑,一切都预先安排好,比如说老夫设这个灵马教,一则是使那些人有了一种虔诚的信仰,再则也是供此广求骏骑,在天马园中,一面充实佳种,一面择配生育,已经不下数百头之众,到时以五百名战士,御此数百头的骏马,天下孰能抵御”
楚平道:“你想得太如意了,我不能不承认你的准备相当充份,但是中原能人大多,假如想以五百个人横扫中原,力量差得太远,光是中原江湖上的游侠之士集合想来,也比你们多出好几倍。”
陈克明笑道:“有老夫在,恐怕集合不起来。”
楚平道:“有我楚增,绝不容你肆虐横行陈克明看玲玲道:“女儿,我这做父亲的对你可以说仁至义尽了,你怎么说y玲玲道:“你到底是为我安排的,还是为你自己安排的?”
陈克明道:“自然是为你,将业这楼兰的女王,草原上万邦之王,是要你来出任的。”
玲玲道:“可是我宁可要做一个平平凡凡的女人,嫁一个我自己选彻丈夫,安安份份的过日子。,”
“你不是那样的人,刚才你跟哈泰利的谈话,就显示出你不平凡的气质,理个独立有主见的女孩子。”
玲玲道:“那只是表示我不愿意受人摆布而已,你虽是我的生身父亲,可是我今天才真正见到你,对你毫无印象,我不愿意由你来安排我的命运。”
陈克明一怔道:“没出息的东西,枉费我一片苦心。”
玲玲冷笑道:“你终于露出你的本形了,这咱种的一切,根本就是为了你自己,连我也只是你实现野心的工具而已,我会感激你吗?
陈克明顿了一顿才道:“好,玲玲,你想怎么样!”
玲玲道:“我中了楚平做我的丈夫。’一“他会要你吗!”
“那是我的事,反正的你的一切没兴趣,更不要你为我选的一切如果挑的是为我好,把那些人也给我,我会尽我的国量,带着他们重建起楼兰古国”
陈克明冷笑道:“你这不是做梦吗?玲玲,为了我们之间的父女之情,我不来难为你,这里的财富,由你挑选着带走,你不愿做楼兰的女主,我会另外找个人,楚平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捣我的蛋,否则我绝不会饶!”
说完那番话,他身形一幌,穿人一个暗洞耐去,楚平要追过去,玲玲从后面追上来道:
“楚平,这里的叉道很我很机关重重,你不要去追了,也追不了的!”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已流了下来,楚平知道她的心里很难过,连忙安慰道:“玲玲,你别难过!”
玲玲一擦眼泪道:“我不难过,我活了这么大,也没有没确”父亲,现在也等于没有,只是我忽然感到孤独。”
楚平拥着道:“你既然选了我,就不会孤独了。”
那意思就是接受她了,玲玲兴奋起来,拉着他的手道:“走,我带你到天马园去,你一辈子部没有瞧过那么多的良马厂这话不夸大,楚平的确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骏马,站在一个小坡上下望,那是一片异常壮观的场面。
天马园的一边靠着湖,另一边是广阔无草原,高峰绝壁为障,隔面了一块极为理想的牧场。
长长的牧蜡高过了马身,微见吹过量,可以看见出没其问的马群,湖畔的马儿们,有的在喝水,有的在奔逐,有的在恰然仰卧。
每一头都是神骏非凡,楚平轻叹道:“这地方真理想,你们是怎么找到的!”
“哈泰利的找到的,这里原来是百兽栖息的地方,我们来到后,驱虫逐蛇,诛狐逐鼠,清理得没有一群别的生物了,才辟为马场,专供马群栖息繁殖,几十里圆的一片地方,要清除起来,不知道费了多少事”
“为什么要清除呢?”
“为了马群的健康与安全,还怕其他动物会带来疾病,这几百头骏马,身上连一个癫疮都不长,毛片光泽润滑,没有一个瘫疤,才保持它们的纯良的血统与遗传,外面引进的新驹,都要在马廊中豢一段时间,证明它们是完全没肩’其他病症时,才放进去,所以你们的六头骏马,还没有归人群中呢。”
“这些骏马是从那儿来的?”
“抢来的,偷来的,买来的,我们的人都善于相马,发现了佳种,不惜用种种的方法,务必弄到手为止,维持这一群骏,费了我们不多少心血,群马教众除了邮劫取财货,就是养马,我一直想不透养这么许多骏马要做什么用,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是要作战马用的。”
楚平笑道:“哈泰利说灵马教奉骏马如神明,禁止乘骑,那马是骗人的了!”
玲玲一叹道:“倒也不算完全骗人,事实上吉尔吉斯入是最擅骑马的,他们对马匹十分爱护与尊重,对于一头名贵的骏马,更是万分崇敬,我楼兰一族失亡后寄居在吉尔吉斯,因此也跟着爱马敬马。”
“别人爱马是为了能捷足代步,你们却是拿来养着玩!”
玲玲道:“整个灵马教中,只有我一个人能骑马,其他人严禁乘骑,违者立加处死,这是有原因的,你役看见他们每人上都蒙着面妙吗?”
“看见了,那是为了什么原故?”
“因为他们的脸为一种怪病所侵,丑恶得可怖,大概在二l〕多年前,我们族人都染上了这个病,只有我母亲例外,因为他们太丑恶,被吉尔吉斯人视为妖魔要杀掉他们,就在这个时候,教主来了,他治好了每个从的病“究竟是什么病呢?”
“怪病,每个人都是脸上先浮肿,继而溃烂,一直蔓延到身上就死了,教主虽然治好了大家的病,但无法变他们的面容,所以他又帮我们找出了一个地下秘城,教会大家的武功,创立了灵马教,作为复兴楼兰的基础。”
“为什么你们的人不能骑马呢?”
“教主说那种病就是从马身上传染来的,如果跟马太接近了,会传染给马匹,然后又传染到身上,这些骏马将来都要供他们的子女乘骑,大家自然不敢去骑了。“那么他们平常要照料马匹怎么办呢?”
“全身都用布套得密密的,而崎且要用厚布做成手套戴上,所以我们才费尽心力,辟出这个天马园,把骏马放饲在内,由它们自行生活。”
楚平想了片刻才道:“玲玲,你有什么打算?”
玲玲道:“没有什么打算,我跟定你了,你要我也好,不要我好好,我就跟着你不放!”
楚平叹疲了口气道:“玲玲,假如你要跟我,就要放弃这里的一切。”
玲玲道:“那当然行,你不要以为我喜欢那些珠宝,我连看懒得看它们一眼。”
楚平道:“好,那我们就把你的教徒找来,当面告诉他们;然后我就带父走,我不你的事跟他们纠缠不清。”
,”可是他们一定会反对的。”、楚平笑笑道:“我有办法说服他们的,你立刻再召集他们全体,让我来向大家解释!”
第二天,楚平的瘦龙与玲玲的玉灵儿又并辔地驰骋在沙漠上了,玲玲很高兴,因为穿上了新服,显得格外娇丰,而最高兴的;却是她终于摆脱这个圈子,追随着她心爱的人,去追求她向往的身由生活了。
天峰王妃跟玛尔莎暂时停留在此地,等候着刘笑停他们来接,而楚平跟玲玲,却是去办一件更重大的事、灵马教徒在听楚平说了九龙老人陈克明的一切后,才恍然大悟,原来陈克明是要利用他们。
重建楼兰,楚平是很赞成的,但是告诫他以不可再听陈克明的摆布了,尤其是不能再听他的教唆妄自侵略别的邦城,五百人开国已经很难了,不能再作无谓的牺牲,桑巴答见过,哈泰利,本来我们是不是怀疑人,可是今天看到你对女神的态度,使我们不得不怀疑,教主是否还在人间,这一切是否都是你自己在捣鬼?”
哈泰利一叹道:“你怎么会这样想的,我今天的态度是急躁了一点,而且我也很久没跟女神作过深谈了,没想到她会这么深沉老练了,还是把她当个小孩子。”
桑巴道:“即使是小孩子,但因为她是我们的主宰,你应该对她表现出适度的尊敬,女神要放走这两个人,或许有她的理由,但是你连间都不问就加以否定了,这种态度是你已跃了人臣之分,哈泰利,不管你怎么说,你都不适合担任现在的职务了。”
哈泰利道:“你的意思怎么样?”
桑巴沉声道:“如果你确实对女神的忠心不变,就该立刻自裁,否则你就是心存异图”
哈泰利道:“胡说,我的忠心如何,教主是知道的!”
桑巴道:“你究竟是忠于女神?还是忠于教主?”
哈泰利道:“你这是什么话,教主与女神本是一体的,忠于教主就是忠于女神。“那你对女神不敬,就是对教主不敬”
“教主仍在,他会知道我的忠心的。
忽然殿堂中传来一个森冷的声音道:“哈泰利,本座在此,特宣布你自裁谢罪。”哈泰利一怔,随即道:“教主,卑下身犯何罪!”
“失职之罪,对女神不敬之罪,命人带剑进入圣殿,冒读神明之罪,此三罪俱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