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道明又叹气道:“以前娱乐的方式不多,词曲创作人、歌手的确会受追捧,现在娱乐的方式可多了,全心全意去做的音乐,变成了他人眼里的一种可有可无的消遣。没有支持,音乐人被迫转行维持生计;等到年华老去,也无力追逐梦想了,成为了一个恶性循环。就这样,传统模式的运作渐渐式微,就靠发展线上音乐了,偏偏晋↑江的服务器又抽得不要不要的,本来可以靠音乐吃饭的晋↑江,现在偏偏要靠第二根半价。”
简浩渊皱眉道:“既然知道服务器不行,为什么不弄好它呢?每年的全国大赛都能开展,不至于门户网站都弄不好吧。”
管道明苦闷地抓了抓后脑的头发,说道:“其实不想和你说的……比赛不是我们举办的,我们只负责出人,比赛是电视台办,我们一分没得。哎,反正我们公司就这样了,虽然吃土,但还是会出尽资源给你做好音乐的,而且也就公司吃土而已,歌手的生活我们还是保障的,你知道后还要签约不。”
简浩渊还记得如果有投资的意向的话,就找单尚刚聊一下。此时,简浩渊说问一下家人的意见,便发信息问单尚刚。
很快的,单尚刚秒回:“晋↑江是为数不多的坚守阵地、没被吞并的原创音乐基地之一了,除了服务器,口碑很好。小渊既然喜欢,那就千万不要签约。”
简浩渊在看到这句话的时候,还以为单尚刚打错字了。
很好还不要签约吗?
不过很快的,单尚刚的第二句就发来了,解答了简浩渊的疑问:“直接当投资人,问他,如果我们可以帮他提供一个新的好的服务器,提供技术支持,并且注资,但不干涉行政,他能给多少股份。”
简浩渊发信息问道:“你能弄好他的服务器吗?”
单尚刚回复道:“当然可以,古武组织部的门户网站、整个vr主题公园、我们的论坛都是我手下的团队弄好的。小渊相信我。”
简浩渊看了,便把单尚刚的说话复述了一遍,
管道明一听,惊喜道:“服务器它真的能好吗?它已经放飞60周年了!”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的管道明已经无法抢救自己的台词了,便直接承认道:“呃,实不相瞒,我们现在2056年了,用的还是1996年的服务器,都是我的爷爷辈了。”
经过蔡哲锡和单尚刚的科普之后,简浩渊也都知道,电子产品的普遍寿命不长,服务器能用十年就不错了。
所以,简浩渊的嘴巴张大得已经可以直接吞鸡蛋了!他非常不可置信地问道:“60年都没换过?太厉害了,真是长寿的老爷爷。”
管道明听了哈哈一笑,说道:“当然,亏得我每天抚摸它,它才能这么长寿的!”可是过了一会儿,管道明就怀着疑问问道:“但是你朋友的技术真的可以支持吗?60年来的数据,包括mv、音乐、评价、新人发的原创歌曲,数据实在是太庞大了,换服务器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啊。”
简浩渊拍了拍了管道明的肩膀,信心十足地说道:“他说可以,就一定可以的,你等我们好消息吧。”
这次简浩渊的加油然并卵了,管道明叹了一口气,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此刻软趴趴地摊倒在桌上,手指无聊地戳着他的咖啡杯,把头挨到自己的手臂上,声音好像失去了气力似的,拖着又长又慢的音调说:
“其实如果不行,也没什么关系的,反正换了也没啥用……这么多年来,乐文一家独大,能把所有音乐、mv、演唱会等等的资源统统盗走免费下载,把用户都吸引到他们的网站,都给用户们养成习惯,从而推广他们自家的歌手和收费歌曲了;而且他们还有后台,我们联合各个小公司跟他官司,打来打去,打了都跟没打一样;他们还能请国家音乐协会的人帮他们认证和推荐;反正都不保护版权了,线上音乐我们已经放弃,吃土就吃土了,谢谢你和你朋友的支持,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即使是这样,”简浩渊说道:“我觉得,要做一件事情,就全力把做好。既然你都开了网站,在网上开投票,也应该给现有的用户一个好的体验,无论多少。如果别的公司有攻击的方法,我们也有对应的方法才对。而且,晋↑江是你爷爷辈留给你的产业么?你就甘心这样放弃?”
管道明听了,眼睛瞪大,一拍桌子马上站了起来,说道:“对!这是祖宗历代留下来的基业!是新人歌手们梦想的摇篮!既然这么多人前仆后继地做音乐,我身为老板,虽然输了十多年,但是,怎么可以放弃!”
“是的,如果你都放弃了,你让签约了的音乐人怎么办?”简浩渊说道。
管道明盯着简浩渊的眼睛,认真地承诺道:“父亲也嘱咐我,一定要把公司继续运行下去,让更多热爱音乐的草根歌手都有推荐的机会!我也知道很多人只把这里当跳板,有名气了,我们公司就没用了。但是没关系,我会继续下去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刮目相看,转过头来跪舔我!而且,我们也只是线上音乐全面输掉而已,实体还是很棒的!如果你可以找人帮我搞定服务器,我把一半股份给你又何妨!”
说罢,管道明向简浩渊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想和简浩渊充满干劲地握爪。简浩渊把手递了上去,管道明说了声“合作愉快!”
握爪之后,管道明抿了抿唇,深呼吸了一口气,问道:“如果能弄好服务器,把乐文抢占的用户都拉回来,我想我一半的股份是不够的,可是头上有爷爷看着,也不能这份家业都给你……”
“这个我明白的。”简浩渊十分理解地说。
毕竟自己祖辈开始的老字号公司,接受别人的帮助和注资,也不想把整间公司都给别人。
管道明扑扇着眼睛问道:“你能帮我真是感激不尽,所以!你看,我肉偿合适吗?”
简浩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