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综上所述,雁爱卿其实是向朕毛遂自荐,是这个能为上通下情,为百姓着想,又能斡旋朝中各势力间的不二人选吧?还记得你为状元郎,在殿堂面试时说过什么吗?你想当官,而且想试试看,能当个什么样的官吗?那时朕便极为欣赏你的志向了。”
雁来鸿突然领悟道:“所以,皇上才会将榜眼及探花封为书部郎中与学部郎中,独独封微臣为白露县尹?”
“正是。”
的确,尽管书部郎中与学部郎中乍看之下是官高位重,可是说穿了也只是代君掌管一些过往的奏折文献而空无实权,哪像他,虽然只是一介小小地方父母官,却真正握有治理白露县的权限,尽管天天忙于公务,何曾不是忙得充实有收获?他真正学到了如何知人善任、体察民情,最后更成功带领一县百姓度过地牛翻身的劫难。
这确实符答了当初他的矢志之语——他想要当官,而且想要试试看,能够当个什么样的官!
如今,他发现自己的志向不但已经实现,而且将伸展得更为辽阔!
饶是向来镇定的雁来鸿,此时亦不禁微微激动。
“朕相当认同你所说的,朝廷与地方需要制定相辅相助的律法。是故,朕将撤你白露县尹一职,你将暂无官职在身,但命你暗中走访金氏皇朝各地,体察民情,之后再返回朝廷为朕效命,制定朝廷与地方相辅相助的律法。你可同意此项安排?”金氏皇帝末了问道。
雁来鸿受宠若惊。“是!微臣愿意为皇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呵,朕就等看你如何表现给朕瞧瞧,能够如何善尽职责,一展身手。”金氏皇帝笑道。“现下朕这就与你商量这些事要如何着手。”
“是。”
结果这一商量,君臣俩便忘了时间,纷纷提出彼此的想法,倾听对方意见。
待这对君臣终于商量出结果,已经是数日后的事。
此时,雁来鸿理应有种大事底定的舒心感,但他却双眉拧紧,心中总有股不豫,犹如阴霾密密笼罩。
“怎么了,雁爱卿?”金氏皇帝很快的便发现他的异样。
“是,微臣惭愧。皇上,微臣现下是否可以先回白露县一趟?微臣此趟受召前来,太过匆促,只怕微臣的家人及白露县的百姓有所误解、不安。”
“误解、不安?”金氏皇帝一愣,随即明白了“你是说,人们会误会朕紧急召你前来,是要治你的罪,判你的刑?”
“是”雁来鸿还来不及往下说,金氏皇帝便滔滔不绝的抢话。
“哼!朕乃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明君耶!他们怎么可以这样随便误会眹呢?”
“”皇上,您是不是个明君,日后自得盖棺论定,可是现下看来,您自我褒奖的脸皮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厚,倒是真的。
“不成,你赶紧回去白露县替朕辟谣哎呀,朕现下才想到,若稍早朕记得派个人前去白露县传话,这误解就不会造成了不是?哈哈”“”皇上,您再这样笑下去,微臣可能就要犯下弒君之罪了!
“不过成大事又何必在乎这种小节,爱卿你说是吧?”饶是雁来鸿只是暗自腹诽而非真正开口,金氏皇帝仍被他的眼神杀得冷汗直冒。
“好了,你这就起程吧。为了方便你暗中走访各地,朕已经指派一支御林军供你差遣,不妨现下就让他们随你返回白露县吧。好了、好了,下去吧。”由于心虚,金氏皇帝赶人的语气更急促了。
“是,谢皇上。”雁来鸿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对自己追随的是一位“成大事不拘小节”的君王认命。
无论如何,他一路上,雁来鸿恨不得马车能赶得再快一点,早日回到家,且时时将头探出窗外,看看马车已经行至何处。
他好久没看见他的小香儿了,只要赶完这段路,不到半日便可以回到白露县,或许可以看见她正无精打采地守在官邸大门口等候他归来
“停车!”他眼尖地看见前方的树下坐着一个极为眼熟,却正在嚎啕大哭的人儿。“小香儿?”
“雁雁?!”
泪眼霎时一亮,发现来者何人的晚香玉不由分说地将身子往前一扑,他则牢牢将她拥入怀中,再也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