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同找去许府时,许府似还未得了消息,看起来各方面都还如往常般,井然有序的运转着。
领路的小厮庆春,本要将他领入许文哲所在的院落,却被他拒绝,“我不找你们二少爷,你们老爷如今可在府里?”
庆春疑惑,“郑案首,您不是来给二少爷辅导功课的吗?”
郑同心急如焚,却还需耐下性子和对方解释,“不是,庆春。我此时找许家主有急事!”
庆春是门房小厮,对府里进出人的情况还是清楚的。
此时他则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郑案首。我们老爷下午急匆匆地出了门,走时并未留话说去了哪里!”
郑同心里一突,直觉许老爷已经得了消息,“那我现在要去县衙,你去告诉你们二少爷,我在那里等他!”
“是,郑案首!”
看他面色凝重,神色显见得无比慌张。庆春自己也无端感觉有些心慌。他废话没多说,忙答应了他的话。
郑同转身跑出许府,打算去寻恩师问问,许家这事可有回寰余地。
他来此是来看看许老爷可得了消息的。
若没,他便立时告知;若有,他则可出面带着许老爷,往恩师那里去,询问一番对策,好拿个能应对的主意。
郑同找去恩师处时,许老爷却是凑巧带着管家也在这里。
他进去时,许老爷正红着眼,欲哭无泪地诉说着大儿子的状况。
“已被下监有几日了,不许任何人探望!听管事命护卫快马传回的消息,事发后,我儿立时放了他们奴籍,让他们往回赶来消籍,以防止朝廷抄没我家家产,将他们官卖……
我儿说事态严重,让老朽我尽快带了家财好进京疏通,以防止我许家被治个砍头的重罪!
老朽此番前来,是想寻大人拿个主意,然后今晚就打算出发去京城……
我儿文浩自小跟我走南闯北地做买卖,路遇多次劫匪,结果都让我父子二人逃出命来!谁想,老朽一朝贪心,竟害了我儿入了那京城大牢!许家遭此灭门之祸!是老朽的错……”
县尊沐华思摸着胡须,沉吟着听完许老爷的话,已经从中猜测着理出许家此次招祸的源头。
许赵两家都是本地买卖人,但若论豪富,相比许家,赵家却逊色许多。
直到多年前,赵县丞来了本地就职。
虽都是姓赵的,但两家并非同宗。
可最后,两家却连了宗!
自此后,赵家靠着赵县丞在本地混得风生水起。
而赵县丞,则通过赵家也获取了富足无比的家资。
不仅如此,赵家还通过赵县丞,联通了赵县丞的族里人,将生意做到了京城里。
进而今年,赵家还搅和进了皇商的竞选里去。
眼看着不如自家的赵家官商联通,生意越做越大,甚至有反超自家的意思,许老爷心里不安宁了。
他竟然从六七年前就开始布局,通过京城手眼通天的掮客,选了京城安宁伯府连宗。
代价是,送出许家大半的家财给安宁伯府!
既然要连宗,显见得那安宁伯也是姓许的。
但安宁伯府却是落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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