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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她很快跑去屋里,拿了还未放进空间的三块银子递给徐氏,“我想着,大伯拿着我户籍,又不养我,必然是算计着什么不好的事,譬如等我嫁人时能占取嫁妆什么的。咱们这里十二三岁说亲的小姑娘也不是没有。大伯无非是想要钱。奶,这都是为了我的事,你就拿着这钱看着使吧!”
买了地后,徐氏手头银子确实所剩不多了,只不到十两。但是呢,办徐雅的事情,却用不了那么多银子的。
“他们想要银子,那也要看你奶我愿不愿意给。这事用不着你的银子,几两银尽够了。你放心,这事交给奶!”
徐雅不放心也没其他法子,只能拿出自己挣来的银子出力了。
虽然如徐氏那般,她也不想给大伯家许多银子才换来她的户籍,但办这事总归需要银子的。
最终,徐雅还是将银子都给了徐氏保管,自己身边只留了那张银票和几串铜钱。
徐氏将三块银子收了,说是都给她攒了做嫁妆。
银票的事情,徐栓子和徐雅都未告诉徐氏。徐氏不知道,便也没问起。
最终,想着栓子堂伯明日过来,必然要将银票的事告知徐氏,徐雅便老实跟徐氏说了。
随后,徐氏便问起不明之事。
先时她看徐雅困乏,便没问起。如今徐雅清醒了,她便忍不住立时问了。
“你在河边亭子里,跟郑秀才都说了什么?这事,要不是你堂伯提了一嘴,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我了?你是怎么想的,不好意思告诉我吗?”
她以为,徐雅对郑同有着什么小儿女的心思。
毕竟,徐雅十二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时候正是要说亲的年纪。没个母亲从小教导,谁知这孩子怎么想的呢?她需问清楚,不要让这孩子歪了心思。总之,她会为这孩子好好筹谋的,无需这孩子自己胡来。
徐雅尴尬一笑,无法说实话,只得以假似真的糊弄,“奶,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告诉的,我只是觉得无关紧要,所以没告诉您。不过,我和郑同也没说什么,我就是问了问郑家二叔赌博的事。”
徐氏看着,并不怎么信她,而是继续又问:“我听你堂伯说,你们在亭子里谈了不短的时候。难道你就只问了郑家二叔的事?你是不是还问了郑秀才那日去柳家巷的事?他当时什么反应?”
徐雅有些懵,她愣了下,“奶,去柳家巷的事,我没想起问郑同啊!这事,咱们不好问的吧?人家嫖不嫖的,关咱们什么事呢?我这——我这还没成亲,是个小姑娘,寻花问柳这等事情,我也不会问出口吧?”
徐氏眼睫一挑,反应过来,“你这孩子,你怎么对郑秀才直呼其名呢?”同时,她还暗道,这么说,她这孙女对郑同没起什么小儿女的歪心思。若不然,她不会是这么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对郑同,徐雅心里一直都是直呼其名的。此时她反应过来不妥,急忙道:“呃——奶,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徐氏嗔怪地瞥了她一眼,“那你也不必老是秀才秀才的叫他。他比你大了六岁,又是你救命恩人,今晚咱们和他还经了这许家的大事。如此,也算熟悉了!所以,奶觉得,你叫他一声哥哥并不为过的。反正,我看你二人也挺熟的。”
“奶,我和他不熟啊!我怎么好叫人家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