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村里人下地都是这个点,他们习惯了如此。
她通知的那些人,她估计也是这个点起的。她早点起来通知,也省得堂伯和其他人往她家白跑一趟了。
徐雅睡了时,已经夜半三更。可是这个时候,没睡的却也有好多。
许家惹上这等祸事,既然提前知道了获罪消息,许氏族里未免收牵连被罚没家产,在这大半夜里还在想法子转移家产呢。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赵家暗地派人,偷偷监视起了他们……
一大早,村人很早的都起来准备下地去。
徐栓子也起了。这会,他打算往徐氏家里去回话的。
他家里人这会也都醒了。一时间洗漱的洗漱,收拾的收拾。看起里一副忙而不乱的景象。
“爹,俺去俺姑家里给她回个事,一会回来俺就直接去地里。”那摘酸枣的事,徐栓子打算地里说去,反正家里人那会都在地里,而后山又在地里的南边,也就是后头。
“回啥事啊,栓子?”徐老爹好奇问了一嘴。
“昨日里我陪着雅雅侄女——噢——对了,爹!香草改名字了,说是以后叫徐雅,让俺们小名唤她雅雅就可!”
“好端端的,干啥改名?”
徐老娘问了一嘴后没等回答,看到两个儿媳妇突然停下手里的活,露出那阴晴不定的脸色,她忙催促赶着儿子离开,“那你快去吧,回完事就赶紧来地里!老头子也别问了,等栓子回来再问也不迟。”
众人都在院里收拾农具准备去地里,想到小儿子昨日一整日没下地,家里那两个儿媳妇起的那些子抱怨,徐老爹便也不问了。
“那你赶紧去吧!”
“好来,爹!”
徐栓子应了话就往门外走,可他还未出了门,就被他大嫂子叫住了。
“小叔,你只是儿子过给了徐姑姑,不是你自己!昨日里,你一整日都没跟着下地,咋的,你今日还不准备下地吗?难道家里种的粮食,就俺们自己吃,你不吃!”
徐老娘叹了口气,紧赶慢赶的,这还是没拦住!
这时,她不满地回应儿媳妇道:“你姑家里没顶用的,又收养了你侄儿。看在这两件事上,栓子帮忙她干点事,这可有啥好说道的?你昨晚已经抱怨过了,今早起还要说这事,有完没完!”
大嫂子忿然间还未回话,那二嫂子便开了口,“娘,不是俺说,自从臭蛋(元宝)被徐姑姑抱养,俺们家帮了她多少了?她收拾院子盖房、担水做活、打家具买家伙什,哪件事俺们没帮忙!
可到如今,俺们可见到一点好处了?明知俺们家里穷,那也没见徐姑姑手指缝里漏出点给俺们啊?就这样,俺们凭啥要总帮忙徐姑姑,还总往她跟前凑!”
二嫂子刚说完,紧接着大嫂子就附和,“俺都听人说了,徐姑姑一件绣品要卖出好几两银呢!她一人挣得比俺们一年都挣得多,要不然敢收养两个孩子呢?
可俺们家呢,连孩子都养不起!俺们家帮她那么多忙,也没见她拿钱给俺们啊?就这,俺们凭啥白帮忙!娘,你和小叔可别再费这心思了,你们帮再多的忙,徐姑姑的钱,也是要自己死攥在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