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裤子呢?是不是又被他拿去当赌本了?”
太太红着脸点头。
老太婆皱眉道∶“唉,我不是嘱咐过你,千万不能脱给他吗?你怎么不听话呢?”
太太羞涩说∶“我原是不肯的……”
老婆婆追问道∶“那后来呢?”
太太支支吾吾说∶“后来,后来他说要……”
“要什么?”
“太太羞红了脸,久久不敢开口,如果你们是那个太太,敢不敢回答呀?”
“不敢,当然不敢!咯咯咯……”
金枝和玉叶两人,笑得东倒西歪。
“这个不好笑!”史太龙说∶“我讲一个,包准你们笑歪嘴!”
玉叶催促道∶“那你快点说呀!”
史太龙清清喉咙,然后说∶“有一对夫妇两人,新婚之夜一起睡觉,老婆握着老公的阳物,问∶这是什么东西呀?”
老公回答说∶“这是笑话。”
语毕,他指指妻子阴户,问∶“这呢?”
老婆答道∶“这个也是笑话。”
老公奇怪的问∶“两个东西不一样,为什么都叫笑话?”
老婆解释道∶“你的是公笑话,我的是母笑话。”
老公问道∶“我的公笑话,要操你的母笑话如何?”
老婆欣然道∶“当然可以!”
说完,老公就单刀直入。
两人正玩得起劲,老婆意犹未尽问∶“你那笑话还有没有?”
老公喘着气道∶“都进去了,一点也不剩,不信你可以摸摸。”
老婆摸而问之∶“笑话是真的没有了,但这两个圆不溜丢,留在外面的是什么?”
老公说∶“这个吗!是听笑话的……”
话语未了,金枝,玉叶已“格格”捧腹大笑。
童子奇不服输,道∶“哇,那个不好笑,我这还有更黄,更刺激的。”
他们两个争着说笑话,时间就这样子不知不觉的飞逝了。
二更鼓声传来,史太龙才命她俩离开。
玉叶小嘴一撇,娇声道∶“史爷,你不要贱妾啦?”
“不是,我有点事情,要跟童子鸡商量一下!”
童子鸡听他如此说,也把金枝推开,探囊摸出两锭银子塞在她的手里,道∶“金枝,你也下去吧!”
金枝头一别,不悦道∶“敢是二位爷嫌弃贱妾姐妹了……这钱贱妾不要!”
“哇!拿去!”童子奇有点不烦。
金枝忽然正容道∶“两位爷有话商量,贱妾姐妹岂敢不知趣,死赖在这儿?
不过这钱我们真的不要,下次童少爷若到扬州,记得替贱姐妹到郁芳斋买两盒胭脂,我们就感激不尽了!”
童子奇“哈哈”一笑道∶“哇!这还不容易,两盒胭脂难道我也会吝啬?”
金枝这才转怒为喜与玉叶取了银子下楼。
“哇,史太龙,有什么话要说?”
史太龙脸色忽显忸怩,道∶“童子鸡,我跟城西那个‘小碧’,嘻嘻……我想叫她做我牵手(老婆),你认为怎样?”
童子奇笑道∶“有何不可!人家称“龙配龙,凤配风,苍蝇配臭虫,你是嫖客,她是小寡妇,正好相配,你几时准备向她开口?”
史太龙不答反问∶“童子鸡,你为什么不讨房媳妇?”
“唉!”童子奇叹息道∶“知己难觅,红颜知己,更是可遇不可求。”
史太龙接口道∶“下月十五是‘开山斧’屠深屠大侠金盆洗手之日,咱明日起程去凑凑热闹,顺便找螃蟹他们聊聊!”
“也好,我正有此意。”
“那么你先休息吧!我还得到小碧家去告辞,咱明午在新雅阁见面!”
童子奇微微一笑,故意说∶“哇!这时候去了不嫌晚了一点?”
史太龙正经八百的道∶“童子鸡,我跟小碧是规规矩矩,而且这回可是来真的哟!”
“小碧?嘻嘻,臭盖!”
“我发誓……”
“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既然是真的,那我就恭喜师兄了!”童子奇笑道。
“童子鸡,咱明午再见!”
史太龙说玩了话后,左手在窗台上一按,身子便飞了出去,谁知再见已经身死?
童子奇抱着他的尸体,往事历历如在眼前。想不到昨夜一别竟成永诀。
他跟史太龙情同手足,于是心中道∶“哇!史太龙,我童子鸡一定要替你报仇雪恨!”
日头已有大半隐没在山坡后面,满天的红霞,犹如一团烈火。
“唧唧喳喳……”
一群群归飞的宿鸟,自童子奇头顶上飞过,乌鸦的叫声益增几分恐怖,及悲惨的气氛。
刹那间,往事又一一涌上心头,不管是欢乐,是激昂,是忧患,他身边都有个知己。
如今……
“唉!”
童子奇的眼角,又再湿润起来。
他正在沉思之中,猛听见一声叱喝∶“你这个人是怎么骑马的?是不是自揪(眼睛)放在裤底?”
“叽叽……”
“汪汪……”
童子奇这才定过神来,前面一栋茅草屋,不大也不小,附近鸡飞狗跳,敢情马儿闯到人家院子里了。
马前站了个蓝衣少妇,童子奇打量她上下,心中一动,脱口问∶“哇!请问大嫂,这儿可有叫‘夜百合’的人吗?”
那少妇脸现诧异之色,目光一落,神色突变,叫道∶“小史,你……”
童子奇还没开口,她一咬牙质问∶“你是谁?他跟你有何仇恨?你为什么要杀他?”
童子奇暗叹一声,轻声道∶“哇!原来你就是小碧,我是童子奇。”
“哦?是你!”小碧关切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史他……”
童子奇飞身下马,抱下史太龙的尸体,亲手交给了小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