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每个男人都是这么搭讪的?”
意识到他误解了她的意思,夏凉寂很尴尬,急忙解释:“也不是每一个,哎,不是,我就没跟别人搭讪过。”
见她变得吞吞吐吐的,他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腔调,随意瞄了眼她的胸部,却被她用双手及时地遮挡住了。她低下头,就看到身上薄薄的白衬衫已经湿透了,里面的肉色文胸竟堂而皇之的曝光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避开他戏谑的眼神,她朝后缩了缩,犹豫了片刻,终于鼓足勇气问他:“你能停下车吗?”
下一秒,他将车停在一处荒无人烟的高速公路上,见她垂着头走下车,他将身旁的伞递给她。
就这样,她在箱子里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干净如新的文胸,她将它裹挟在一件外衣里,打开车后座的门,满眼防备地看着他说:“你,你别偷看啊…”
通过后视镜,她换衣服的整个过程在他眼里一览无余,看她面色红润,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沉默片刻,他乐了,笑眯眯的看着她,“喂,商量个事儿行吗?”
那时她换好了衣服,却仿佛还未从刚刚的防备中抽离出,于是她看着他,一脸的警惕:“什么事儿啊?”
他放柔了声音,朝她懒洋洋的笑:“今晚不回去了,好吗?”
“什么?”她被他的话惊住,想到自己刚刚的一系列举动,她的眼神里闪烁着一丝茫然无措,难道他把她想成了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于是她慌张地抬眸看他:“先生,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
没等她说完,他就一脸抓狂地打断她:“你看窗户外面。”
透着模糊的车窗,她看了眼窗外,只见脚下的公路像纸片一样被抽走,一时间,飞沙走石漫天飞,世界变得满目疮痍。
“是泥石流?”一时间,她吓得双腿瘫软,手脚冰凉。
随着沙石砸中车窗的破碎声,他淡然的点点头。
“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在这坐以待毙吧?”那一瞬间,她面色苍白,连声音都颤抖了。
“过来。”他柔声说完,就握住她的手,并将她的手放进他的大衣口袋里,隔着一层软绵绵的布料,她仍旧感受到了他的体温。
梦里的场景在那一瞬间与现实重叠,一时间,她感觉此情此景有点迷迷糊糊的,但是大脑就像不受控制一样,于是灾难来临前,她无可救药的沦陷在他深深的眼眸与滚烫的体温里。
那一刹那,他用双手遮挡住她慌乱而又炙热的眼睛,然后他抱住她,用嘴唇微微触着她的耳根,那一刻她以为他要吻她,于是她挣扎着推开他,却听他低声在她耳边说:“既然我们极有可能会死掉,倒不如做一些更有意义更刺激的事吧?”
趁她发呆的间隙,他就解开她的衣领,从颈部一路吻下去,他的嘴唇轻轻摩擦着她的锁骨,动作轻盈的令她从头顶到脚趾都感到麻酥酥的,很快,她意识到自己被冒犯了,于是她立即从朦朦胧胧中清醒过来,双眸里泛着熊熊怒火:“流氓!”
她臊得满脸通红,抬手就甩给他一耳光,声音和力度都不大,但转瞬间,他的左脸就泛起隐隐约约的红晕,对上她气急败坏的双眸,里面充斥着浩如烟海的怒意与陌生。
那一刻,他可以确定,她是真的忘了他。
车窗被彻底击碎时,他眸光一暗,出于求生的本能,他毫不犹豫地牵着她的手跳下车,那一刻,他们不再急于争吵,而是头也不回地朝前跑,世界好像定格在那一刻,只有“莎莎”地风声拂过耳畔,直到他们跑向马路尽头处的一个小村落时,才双双停下脚步。
雨停了。
此刻,迷了路的两人气喘吁吁的躺在旅馆的小床上,突然,她一个翻身就撞到了他□□的怀抱里。
“刚刚,很对不起。”目光错乱间,她躲开他的怀抱,想到他前前后后帮了自己两次,甚至差点搭上性命,她越想越愧疚。
那一刻,他深深的看了她很久很久,久到她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低下头,他才缓缓开口:“宝贝,我好像爱上你了。”他的声音慵懒,明显带着促狭的笑意。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吓一跳,于是她目光一沉,嘟着嘴嚷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们不过见了一面而已,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你就说你爱上我了?”说完,她一脸的不可置信。
“那你叫什么名字?”他明知故问。
犹豫了片刻,她硬着头皮回答他:“我叫夏凉寂。”
“嗯,我叫许亦晨。你看,我们这不就知道彼此的名字了?”说完,他朝她调皮的眨眨眼睛。
“夏凉寂,很高兴认识你。”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很高兴,又和你经历了一次生死。
很高兴,可以再爱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