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照顾惜小姐,若有闪失,我唯你是问。”赫琅回头,瞪着地上的奴仆。“安柔,这次我就不与你计较,你守在惜小姐的院子里,从现在开始,不准闲杂人等进入这院内,至于惜小姐身体抱恙,就让她在院中静养,不准她离开院子一步,直到她的身子养好为止。”
赫琅做得真绝!惜香菡气得胸口激动一荡,黑暗瞬间袭向她的眼前。这根本就是变相将她禁足啊!
“蠢丫头!”
赫琅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不悦的朝孙绵绵的耳旁大吼一声,一双黑眸冷冷的睇着她。
“二少爷息怒。”孙绵绵觉得自己很悲催,但还是好声好气的哄着眼前的男人。“奴婢谢谢二少爷的救命之恩。”
表面上是赫琅为她解围,他的方法却十分极端,表现得也非常护短,不管是她还是厨房一干奴仆都没罚到,反而还砍去惜香菡身边唯一的心腹。
他为她挑去一个老爱扎她的小刺,还将惜香菡软禁在府里的一个院子,未来想要动她脑筋怕是又要费一番苦心。
只是他的手法还是如以前一样,非常、非常的高调啊!再一次将她推到风口浪尖。
这下大家都知道她的命不但值钱,甚至是二少爷心口上的一个宝,谁动她,就是找死。
她明明很想低调的抱他的大腿,能够平安的生存着就够了,没必要这么高调的跟众人宣告,她是他罩的啊!
孙绵绵抚着额头,原本在府里大家对她就有些另眼相待了,如今主子这么护短,未来不知道又要被谁盯上了。
他原本怒气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回应的是她软绵的态度,一时之间也只能瞪着她。
他也知道她平时笑颜巴结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于是对于她的一切,他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她想要狐假虎威,他也不会多吭一声。
可是
“你的名字取得可真好。”他冷讽的笑了一声“性子如棉也就罢了,连脑子也装了一堆棉花吗?”
被打得像猪头一样肿的她,回来连告状也不会,只会吃痛的哀哀叫,彷佛一切都是她不小心跌伤的模样。
她的小嘴微微一扁,也只有在他的面前,才能表现出真实的性子。“二少爷,奴婢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小命,您就别这样排揎奴婢了。”
“你知道你的小命是悬在一条绳子上?那为何还傻傻的自己送上门?这府里谁不知道你是我罩着的,送食盒这件事怎么不会随便找个小婢送,非要你亲
自送去才可?”他让她坐在床上,目光落在她红肿的脸颊,不管怎么看,他的心情都很不好。
有姑娘像她这么蠢的吗?明知道自己被他罩着,却连颐指气使这种气势都不会,竟然还想在他的身边混?
“咦?”她面露讶异,拍了下额头。“是喔!我怎么没想到找人替我送去呢?”她的语气非常懊恼,因为真的没想到这一点。
这时,她抬起眼眸,望向他,发现他正以一双冷眼瞪着她,让她瑟缩一下双肩,双唇也微微扁起。
“二少爷,您也不能怪我啊!人心隔肚皮,谁知道那惜小姐长得柔柔弱弱的,却对我这种微不足道的奴婢使心计,这千算万算,就算机关算尽,我也算不出人心啊!”“怪了,你平时脑袋空空,这下回嘴倒是回得挺有那么一回事的。”他黑眸一瞪,又让她的双肩一抖,那模样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不能全怪奴婢啊!”她表现得十分委屈。“现在府里都传着惜小姐未来有可能成为二少爷的妻子,若奴婢还避着她,岂不是拂了她的面子,更是让她认为少爷真的把奴婢宠上天而目无主子了吗?”
“本少爷乐意把你宠上天,又如何了?”他挑起眉头,轻哼一声。“惜香菡还真是个没眼色的人,明知道我与静妃门了这么多年,现在发现局势失利于惜氏,才想用联姻这套来困缚住我,可真是狗急跳墙的做法。”
呃她主子的嘴巴还真是坏,竟然这么大剌剌的骂着静妃是狗,真毒。朝政的事情,她一向都不会多嘴过问,因为不是她该懂的,而她也不懂宫政之间的争斗,能懂的就是将自己置身事外,主子怎么做,她就怎么混。
于是,她只能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