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人的大竹竿在摆了个简陋的方阵在后面狐假虎威。
再后面是三十骑兵,驱马跟着,居高临下当督战队。
土匪里面也有能人,爬上墙壁屋顶射箭。
民壮有了伤亡,一阵骚动,两个民壮丢了火枪就跑。马炳坤大手一挥,两名骑兵催动马匹,跑上前,每人一刀把两个逃跑的伙计脑袋削了下来。
民壮被震慑住,马自得喊道:“进攻!打败土匪分银子!”
恰好屋顶有人兔起鹘落,几个弓箭手惨叫一声,滚落下来。原来是张仲虎出手,张大侠高来高去,屋顶跟平地差不多。
明军士气大振,一炷香时间把东街口的土匪杀了个干干净净。
不过人数还是不占优,马自得不敢跑追击。万一土匪趁虚攻进老巢,这仗就算白打。
马自得命令班师,吩咐扛大竹竿的把沿途的土匪无论死活,都上去轧一杆子,兵器收缴。不听号令的以不遵军令为由,让督战队砍头。砍了几颗脑袋,民壮被逼的边吐边捅。
总体而言,大获全胜,又练了兵。大伙儿心气儿都很高。
事实上马自得高估了土匪。西街的土匪始终没动作。
穿山豹听到报告,胆寒了,连夜收拢部队,想跑。
师爷劝他,咱们还是人多。他们的法子咱们也可以用,还犯不着连夜跑。再说咱们可以联络顾爷,两面夹击。
水匪一听穿山豹折损过半,把江边的商船都捎走,连夜跑了。反正顺江而下,也不用多少人手。
折腾到辰时,双方都知道水匪跑了。
穿山豹心生退意。他命令把抢来的东西装车,女人能带走的带走,不能带走的杀掉。男人敢反抗的直接宰掉。
马自得看到后路威胁消失,同时消失的还有商船。他憋了一肚子气,打算一鼓作气把土匪干掉。
这么一折腾,天已经微微亮。
马自得决定倾巢而出,土坦克、火枪队、护卫队、民壮的大竹竿队伍、骑兵,六百多号人鱼贯而出。这两天缴获的兵器七八百件也不少,放在大框里,让掌柜们派了十来架独轮车跟着。
土匪的哨探也发现明军出兵,急忙禀报。
穿山豹火气上来,老子不打你就算了,你还敢打我。他想想哪里不对,原来是师爷没发言。
手下的禀报:“豹爷,师爷跑啦!”
穿山豹把手搭在眉头上一看,师爷骑着马跑出茶马镇,背影都快看不到。他悲愤的喊道:“姓胡的,老子顶你个肺啊!”
穿山豹气的吐血,师爷明显不看好他,还是撤吧。他当即吩咐二当家断后,他带领人马物资先撤。
马自得点齐队伍往前推进。以防万一,他把张蕊也带在身边。
他要了几个跑堂的大嗓门伙计,每人弄一个铁喇叭。辍在队伍后面喊:“土匪败了,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街角慢慢走出一些男人。这些人昨夜被赶出家门,妻女被辱,又淋了一夜的雨。是个男人都憋一肚子火气。他们慢慢的跟上队伍,伙计们喊他们上来拿兵器。
还没有追出寨门,队伍已经膨胀到数千之众。
断后的二当家见势不妙,吞了口唾沫,嘟囔道断你妈的屁后。他掉头打马跑了。领头的一跑,喽啰如鸟兽散去。
决战没搞成,变成痛打落水狗。马炳坤一看这情况,点齐骑兵,在土匪后面放风筝。
马自得领着他们追了五里,俘虏的土匪交给茶马镇土著。俘虏一到土著的手里,全部被打的不成人形。
正准备放弃追击呢,前面卷起烟尘,土匪们又跑回来,远方大队骑兵滚滚而至。原来是狄三品、杨畏知,他们正好经过,看到了战场形势,兜头把土匪又赶回来。
土匪前后没有出路,只能投降。
穿山豹眼珠子一转,还在想出路呢,不想二当家一下子把他扑倒。他吼道:“兄弟们抓住匪首戴罪立功啊!”
其他土匪反应过来,把穿山豹绑的严严实实。
穿山豹肺都气炸了,污言秽语问候个不停。二当家也不恼,扯下穿山豹的裤腰带,中间打了个大结,塞进穿山豹的嘴里。裤腰带从脑袋后面再打一个结,这下穿山豹的嘴也给绑的严严实实。
土匪们把匪首送到马自得面前,马自得让手下把这帮家伙都绑了。他打马去见杨畏知。
他抱拳,真诚的说:“鹏举感谢二位相助!”
狄三品也是干土匪起家的,见多了这场面。他拱拱手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杨畏知也拱拱手:“小国公多礼,我等正好经过,发生了什么事?”
马自得苦涩的说:“阴沟里翻船,晚上被土匪袭击,损失惨重。”
杨畏知安慰了几句,他旁边的小姑娘说道:“阿爹,小公爷好厉害哟。你看他们都是民壮,不是军队啊。居然打败了这么多土匪。”
马炳坤及时出来捧哏:“镇子里还有干掉八百土匪呢,我们少爷智勇双全,不堕鄂国公的威名。”
杨畏知有些诧异。狄三品也高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杨畏知说道:“鹏举,可否带路?我等雨里行军数日,希望镇子里休整几天。”
“乐意之至。”马自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