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的繁华逼人,用度器具,一看便知非凡品。
北堂雪璃瞥见墙角一个比较偏僻的位置,准备过去。
可没等北堂雪璃走几步,却被一个小小的身影挡住,当下一把扯住他的帽子吼道:“喂!搞什么?”
白净得意一笑,伸手将帽檐扯底,遮住面:“这个样子大皇子就不会瞧见我了!”
北堂雪璃嘴角猛地一抽,好吧,这的确也是个办法。
见北堂雪璃站在那里不动,白净贼贼一笑,身子微微靠近她:“那个赌注还在哦。”
北堂雪璃眼睛一亮,随即谄媚一笑,温柔道:“好,请坐!”
忽然,这方大厅中一片掌声响起。
北堂雪璃急忙探头望去。
只见那三尺高台上,幔布华丽陈设,一命男子扭捏着走上。
众人便开始狠狠的股掌。
“看,这就是那台柱子,长得不错吧,听说今晚他要不着妆表演,还是即兴的!”前桌的大胡子一脸猥琐道。
“嗯,长的是不错!”其身旁的瘦子一摸下巴。
白净闻听也起了好奇之心,一把扯住帽檐,仰头看。
这一看,不得了。
“啊?”白净的大眼瞪的不能再大,扭头赶紧去扯扯北堂雪璃的袖子。
“是他”北堂雪璃眸子盈满泪珠,紧咬薄唇,死死盯着台上的男子。
白净心中一片复杂闪过,仔细瞧着台上男子的一举一动,轻声在北堂雪璃耳畔道:“难道他也穿越了?”
北堂雪璃闻言身子一动,眼中的泪珠哗啦啦直流。
“不要哭了。”见她泪意盈眶的样子,白净感慨着为她拭去眼泪。
北堂雪璃一把抓住他的小手,晃着他身体:“那是他,样子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白净轻叹一声,伸手拍拍她的背,安慰道:“好,是他,一会咱们去找他,好吧。”
“嗯。”北堂雪璃深深点点头。
这时台上的男子已经着长袍素颜开始唱起。
唱腔高亢,圆润好听,起伏不断,赢得一片好评。
这时正唱的是那段梁山伯与祝英台,台下人皆是被他的气氛感染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戏班的乐声和着他美妙的嗓音,一起将大家带入那个美丽凄美的爱情故事。
二楼雅间内,
“那个男人,我喜欢!”欧阳谦和色迷迷的隔着帘子痴迷的瞧着唱的入神的台柱。
君卿政微微点头,目光却滞留在墙角那抹红衣带帽男子身旁的白衣男子身上。
不知怎么个感觉,他总是感觉这个白衣男子与其他男子不同,可是究竟是哪里不同,他也说不清。
总是就是感觉不一样,总是有一种让人愿意靠近的感觉。
转瞬,君卿政也为自己这个想法觉得可笑起来,难道自己也像欧阳谦和一般喜欢起了男子?
“我要买了他!”欧阳谦和在君卿政面前也不打哈哈,直接道。
君卿政听了,眉色一动,旋即道:“那郑便买了赠与你,就当是临别前的赠礼!”
“赠礼?”欧阳谦和闻听眉间有些不悦。
“是的!”君卿政声音依旧温和如往。
欧阳谦和脸色难看至极,沉声道:“本王还没打算走!”
说罢,一副倨傲模样。
君卿政见了也不恼,亲手为他斟酒,浅笑:“谦和啊谦和,我皓月现是国事刚定,天下尚不太平,说真心话,我可是舍不得你离开啊,咱们这么久不见了,可现在的皓月真的小庙难容大神啊!”欧阳谦和一直臭着张脸丝毫不为所动,似是打定了注意要赖在这里。
君卿政嘴角微微一冷,却大笑着拍着他肩膀道:“锦颜的安全,你放心,有我在!”
欧阳谦和神色微微一动,无奈笑道:“卿政啊,你这脑子!”
其实他欧阳谦和也不想来皓月,而且还是打着照顾一个女人安全的名。
而今东陵又是政局动荡时刻,现在东陵皇竟然派他堂堂东陵二皇子来皓月,而目的就是为了护一个女人的周全。
想想就憋气!他一个皇子怎么也是被保护的,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而奔走他国,他咽不下去这口气。
可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也只能逍遥一天算一天了。
“哈哈哈。”君卿政也不说穿大笑起来。
“那个女人的事好解决,可是”欧阳谦和高深莫测的摸摸下巴,目光飘向君卿政。
君卿政走进欧阳谦和,举杯,目光灼灼:“放心,有我在!”
而楼下戏台上,吵闹声骤然停歇。
“献丑了。”一声清脆却不乏好听的声音响起,戏子颗粒朝着众人微微颔首,举止体态,甚是得体。
“好!”“好!”
一片叫声与鼓掌声若旱天雷,哗啦啦直来。
“唱的不错。”白净瞧着台上棱角分明的戏子颗粒不禁赞叹。
“那是,不看是谁唱的!”北堂雪璃欣慰的瞧着台上的颗粒。
周围男人们喜欢的目光唰的一下向颗粒投来,使他有些不自在。
外边的那些传说他也是有听过的,他也知道有些男戏子的命运就是如此。
就在这方夸赞中,二楼雅阁突然响起一声大笑。
“哈哈哈哈!”
众人闻声皆是转身向那粗狂的声音瞧去。
只见一名身材魁梧,长相颇是不堪入目的中年男子,锦衣华服在身,身旁还站着一位气宇轩昂,一脸温和的俊逸男子。
北堂雪璃不用见人也知那是谁。
“哎,那个胖子和你有过节?”白净推推北堂雪璃道。
眸子划过欧阳谦和,北堂雪璃眼底的厌恶难掩。
“参见东陵二皇子!”在下的人不知谁为首大喊一声。
众人见势急忙跟着大吼,跪下行礼。
君卿政脸微微一沉却仍旧浅笑着。
“起来吧,颗粒!”欧阳谦和的目光自众人头顶划过,直飘向跪着的,身形纤细的戏子颗粒。
颗粒闻言身子不禁一颤,急忙磕个头,惶恐道:“谢二皇子!”
北堂雪璃上前一步紧张的瞧着这一幕,她再也清楚不过了,欧阳谦和看向颗粒的目光,简直就像是贪婪的将其一口吃掉。
一股担忧自心底油然而生。
“来,陪本王喝几杯!”欧阳谦和稍显急切的声音响起。
在场听众尽管有人不乐意,却无有一人敢反驳什么,毕竟在美色当前,还是保住命先。
君卿政目光微微扫过北堂雪璃这方,嘴边扬起一抹笑意。
北堂雪璃暗自咬牙,唰的一下站起,飞身至那三尺高台上,一览衣袖,一把将颗粒扯在身后,瞧向二楼的上官谦和,一脸冷气盎然。
君卿政见状眸底闪过一丝激赏。